第4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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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選人之一,心有不快,卻沒表現出來。
薛睿正背手站在一幅丹青下欣賞,聞聲轉頭,看來人,施了一禮,比起昨日的目中無人,今天還算是客氣:
“紀世伯。”
這一聲世伯喊得紀孝春受寵若驚,正要順杆子往上爬,就見薛睿轉身指了牆壁上的畫,道:
“劉向南的畫是上品,但書法向來不工,因而他流傳後世的畫上,鮮有題字,這一副落款是劉向南的印,畫的也不錯,可惜這一首工筆的小箋就露了假,素聞義陽紀家好客善友,待客之處卻還掛著贗品麼?”
薛睿品頭論足後,扭頭看著一臉僵笑的紀孝春,不等他回答,就退步到椅子上坐下,捧起茶道明來意:
“聽說貴府四小姐探病回家,現在還在府上,可否請她出來一見?”
紀孝春傻眼,他話還沒說一句,這薛少爺就直接提出來要見他閨女了,這要求明明不合宜,偏讓他提的理所當然一樣。
“這……這恐怕不方便吧。”
星璇前幾日才知道家裡有意安排她同薛家的親事,雖說是瞞了她一部分,但現在叫她出來見薛少爺,不知那孩子會不會多想。
“不方便?”薛睿磕了下茶蓋子,挑眼看著紀孝春:“我沒記錯,紀小姐是在太史書苑學易的,非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吧,我之前在外遊學,不曾有機會在京中見得,現登門來拜訪,有何不方便,難道是她生病了?還是出門在外?”
紀孝春腦門上已經冒了汗,總不好咒自己女兒得病,亦不好說自己女兒出去亂跑,無奈應承:“薛公子稍等,我派人去喚她。”
“有勞世伯。”
紀孝春出去喊了下人,耳語幾句,扭頭看了眼坐在茶室裡左右觀望的薛大少,前兩次偶見,只當這薛少爺是個紈絝,今天一見,又覺得不簡單起來,自己女兒和他同處一室,別再吃了虧。
這麼想著,紀孝春心思一動,就又招了個下人:“去,到跨院裡把三老爺家的餘小姐找過來。”
“是。”
下人去了一頓飯的工夫,紀孝春就陪薛睿坐在茶室,忽聽見門外一串清脆的佩環聲,知是女兒來了,薛睿亦是聽到動靜,放下茶往門口待,只見地上一條纖長人影,半身藕裙,衣卷蘇荷,跨了一隻黃繡足,露了半截雪襪,素手執帕,撩提裙邊,放下時,抬頭是明月額,黛眉尖,半條香帕覆住了芙蓉面,不見顏,一雙慧眼如星天。
這便是紀家,紀星璇。
“爹爹。”
紀孝春一看見寶貝女兒就精神了,站起來引薦道:“星璇,來,這位公子就是薛尚書家的薛公子高才。”
紀星璇半轉了身,看了看薛睿,她擅在相面,觀對面是個眉端目朗的年輕公子,便大方地行了禮:“薛公子。”
薛睿展眉一笑,煞是英氣逼人,“紀小姐。”
紀孝春在旁邊看了這一對年輕人,就想起來一句“金童玉女”,暗道若是皇室攀附不成,這薛家的大公子倒也配得上他女兒品貌。
這頭紀孝春在相女婿,那頭已經走到門口的餘舒也在往裡面打量,她看看門裡頭三個人,紀孝春她認識,那披了薛大少馬甲的曹子辛她也認識,至於那個蒙著面紗的小姐,一定就是紀家星璇了。
頭一回見到紀星璇本人,生理反應之下,餘舒腦子裡冒出來的頭一個念頭,便是:這就是因為一塊玉使得她的前身被關在祠堂裡悶死的那位小姐。
第二個念頭是:這就是那個命格奇高,需要她這狗屎女頂替做小妾的那位小姐。
這麼一想,餘舒由不得暗自西笑,這還叫是往日有仇,近日有怨吶。
她一提氣,整理了表情,出聲道:“二老爺,您找我來?”
聞言,屋裡三人轉頭,便見門口多立了一個姑娘,鬆垮的灰布裙子,洗白的短衫,素著頭,淨著臉,乖巧地望著門裡面。
薛睿皺眉,紀星璇訝然,紀孝春又僵了臉,看一眼薛睿臉色,暗道一聲糟糕,忘了讓人囑咐這丫頭打扮了再出來,這下壞了,這邋遢樣子給薛少爺親眼瞧見了,會不會用不著等三天,這薛家就反悔了。
薛睿指著門口,不確定地扭頭問紀孝春:“這,是昨天上別館去的那個丫頭?”
紀孝春道:“啊,是。”
薛睿斜睨了餘舒一眼,“呵,這樣子還真是認不出來。”
餘舒看著這“薛大少”裝模作樣,心裡冷笑:裝,你就給我裝吧,真當換個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是吧,早晚給你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