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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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睡覺,紀孝谷派了人來喊,她交待了劉嬸幾句就跟著往西院去了。
“三老爺。”餘舒見到人,進門前先照著昨天黃婆子教的端手行了禮,做戲要做全套,裝腔作勢她一向在行。
紀孝谷正在吃早點,見到餘舒,放下湯勺,仔細地打量,沒說什麼,但餘舒瞧得出來他的眼神是滿意的。
“吃早飯了嗎?”
“先餓差點以,防著丟醜。
得,為了不讓她臨時找茅房,早飯都省了……
還是紀孝春和紀孝谷一起,今天出門沒坐馬車,而是抬了三頂轎子,一搖一晃從東門出去,往薛家別館走。
餘舒坐在轎子上,餓著肚子,勒著腰,晃晃悠悠到了地方,轎子猛地一停,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她在她身體強健,做了幾個深呼吸便調整過來,轎簾一掀,就把手搭給外面的秋香,彎腰下轎,不忘記拿房子捂了嘴。
路邊上是一座宅院,黑漆漆的木門緊閉著,門頭上的匾額只有一個鎏金的薛字,門翹上垂著兩隻大燈籠,紅紗衣,黃蒲穗。
紀孝春使小廝上前敲門,過了一會兒,餘舒就見門吱呀呀被從裡面拉開,有個戴著包頭巾的僕人站在門檻裡,對著他們道:
“是紀家二位老爺,我們徐總管在裡面等著呢,你們裡面進。”
餘舒跟在紀孝春紀孝谷後面進了薛家別館,藉著房子遮掩,瞧著路上的花園景色,心時差想的卻是巷子口賣的芝麻糊和韭菜角子。
僕人把他們領到了一間會客廳門外,餘舒瞧見屋裡頭坐有三個人,見到紀孝春紀孝谷,只是從座上站起來,沒有上前迎客,顯然並不熱情。
反倒是紀孝春和紀孝谷面上帶笑,走了進去,餘舒聽到紀孝春稱呼那個板著臉的中年人做“徐管家”,然後他們就是一番介紹。
周相爺,羽明三年大衍試相術一科的十甲,這位是何易師,羽明六年大衍試兩科百進,璀都在我們薛家做事,這次太公吩咐,特意帶了他們來。”
在易學世家的子弟面前提大衍試,分明是在給他們下馬威,要是當年過了大衍試,兩兄弟不至於一個從商,一個留府,早同紀老爺子一起上京城混了,紀家兩兄弟面上維持著笑,心裡頭怕是要罵娘。
餘舒知道這裡頭微妙,拿扇子頁遮著嘴上的笑,津津有味地瞧著紀孝谷給人裝孫子,喉嚨不幹了,腰不疼了,就連肚子也不餓了。
但很快,她就幸災樂禍不起來了,因為幾個人一扭臉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她和身上。
“這就是令媛嗎?”徐力看向門口,就看見一個杏黃衫,柳步裙的小姐身姿亭亭地站著,一半燕紅扇子擋了面,額頭蜜白,只露出一雙柳條眉並一對杏眼,神色甚是乖巧。
徐力有些意外,沒想紀家這賠搭的小姐還是個似模似樣的女娃娃。
“正是小女,”紀孝谷把手示意餘舒過來,“餘舒,來見過徐總管。”
餘舒聽話上前,低頭時放下扇子,側身行禮後,抬頭前又拿扇子擋住面,剛剛好沒露出臉來,動作流暢的讓知情的紀家老二看的驚訝不已,半點瞧不出這是之前那個因為偷魚被攆出家的賊丫頭。
第95章 是友非敵
打過照面,各自落座,紀孝谷拿了餘舒的八字和戶籍出來,對方當場便立卦測算,約莫是半柱香後,就有了結果。
“此女八字,確是命格低賤,氣運輕薄,同大少爺的八字想照,並無克累的徵兆,用來抵運,無有不可。”
餘舒最近整天被人命賤命賤的說著,都聽出抵抗力來了,聽他們議論自己的八字,還能一心兩用去默背六駁斷法的千字口訣。
“可否讓在下一觀面貌?”那周姓相師提出來,紀孝谷衝餘舒點點頭,餘舒便將扇子放下來,這八字是有記錯,也可以偽造,但面相有動有靜,是斷不能胡改的,從這點就看出薛家的謹慎來。
“平平碌碌,不親不關……嗯,確是和八字相合,沒錯。”
前頭看著是順利,聽那周相師判斷,紀孝谷和紀孝春的神色都放鬆下來,不想緊跟著就出了狀況——
“咦?”
周相師突然站起來,朝餘舒走近兩步,說了句冒犯,便緊盯著她瞧了幾眼,一皺眉頭,問道:“小姐近日可有親人遭逢血光之災?”
餘舒眨了下眼睛,扭頭去看紀孝谷,這一看不要緊,便露了怯出來,證明確有其事,紀孝谷見情況不對,急忙對面露疑色的徐力解釋道:
“這孩子的弟弟,前幾天調皮,被我打了一頓,同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