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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顧忌毫無負擔地走下去。當然了,如果有人敢阻礙她的話——她不介意給他們一個絕對甜美的教訓。畢竟就算要拋棄掉過去所不得不揹負的一切,她被強行訓練出來的那些手段和能力,卻是她不得不賴以生存的保命符。
九月就是這樣的人,毫無顧忌地利用所能利用的一切,痛苦不要緊,悲傷不要緊,被迫害被拋棄統統不要緊,她所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存在。她只需要絕對地存在下去。
因為如果連自己的存在都不確定了無能為力了,那麼她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執著於自身,因為那是唯一完全歸她所有的東西。
重新爬上床蓋好被子,九月合目假寐,眯起的眼睛卻牢牢盯著門口。
因為她聽到有人來了。
來人開啟一直被從外面死死鎖住的房門,腳步極緩極輕地走了進來。
九月開始偷偷地觀察她。那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年輕婦人。不過那一頭紅色大波浪還真是顯眼啊。儘管她保養得極好,但這還是不妨礙九月估算出她的真實年齡。她端著的東西,根據氣味判斷,應該是湯藥。儘管這個人已經儘量把腳步放緩放輕了,但是很可惜,以九月專業的眼光來看,聲音還是太重了,而且下盤不穩——很好,不是個練家子。
九月如今也很挫敗,以她現在的小身板,估計就算不是什麼高手,只是個普通的成年男人,都能把她制服吧。如果現在遇到危險的話,那真是凶多吉少。
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搞清現狀。
那麼,既然敵不動,她就勉為其難地動一動吧。
“嗯……”九月輕輕呻吟一聲,連帶著皺起了小眉頭。音量不大不小,正好夠那個女人聽到而已。
“啊!”年輕婦人驚叫一聲,差點把正準備放在桌上的藥碗打翻。顧不得許多,九月就看到她匆忙踱步到床前,於是她算準時機恰好在女人驚喜的目光中緩緩睜開眼睛,恰如其分地流露出一絲不知所措的迷茫。
可是剛睜開眼睛九月就後悔了。那女人哽咽抽噎,面容竟似要喜極而泣。
唉。果然激動中的女人最麻煩。
嘛,也罷,這樣的情況反而對她更加有利不是麼。一個激動到無以復加的人總比一個冷靜到不露一絲端倪的人要好對付多了。
“小渢,”面前的年輕婦人終於平復了下情緒,幽幽喚出一個名字,“小渢,你終於醒了!”
張口便是婉轉流暢的日語。
很好,九月對日文交流並沒有障礙。這個年輕婦人是日本人?那麼她現在是在日本咯?小渢?看來是這具身體的名字了。
“那個……”抓準時機打斷年輕婦人的哭泣聲,滿意地看到對面的女人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九月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您是誰?”
並不是九月很狗血地玩兒失憶,只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是最合理的做法。她現在的這具身體最多不過四五歲,從前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恩怨糾葛,從這個女人的態度來看,應該也不會是故意把這個孩子監禁起來的,那麼裝失憶這種做法也就不存在別人會篡改灌輸錯誤記憶的風險,畢竟沒有必要不是麼,而且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能記得什麼事。這個女人會是她的親人麼?九月覺得她看到自己醒來時的驚喜不像是作假的,應該不會害自己的吧。按她剛才的話來分析,這具身體大概是昏迷了很久了,這一點從這個孩子蒼白的面板上也能看得出來。不過為什麼?還有這個房間的佈置,未免也太過……
電光火石之間,九月已轉過無數個念頭。對面的女人似乎剛剛從她意外醒來的驚喜中恢復過來,又被她一句話問得呆了一呆。愣了幾秒鐘,這才反應過來,“小渢!你說什麼呢!不認識美菜阿姨了麼?怎麼會——”
“小渢你等等,我這就去叫醫生!”自稱美菜阿姨的女人說完就跑了出去。嘖,連門都沒來得及關吶。
這關心,不像是假的哦。
那麼,不管她這是到了哪裡,小渢,請多多指教了哦。
九月這樣想著,又緩緩閉上了眼睛。然後任由美菜阿姨找來的醫生為自己這副身體作全面檢查。
經過私人醫生的檢查,九月終於被宣佈完全康復了。從美菜阿姨和醫生之間的對話來判斷,這孩子之前是出了車禍,所以昏迷了半年,現在又順理成章地失憶了。醫生也只是說可能是頭部受到了撞擊所以導致了暫時性的失憶,還安慰美菜阿姨不必擔心後遺症之類的事情。
於是九月就這樣開始了她的新生活。
百步渢,這是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