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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
孟享或許沒在歐洲待過,但後世的各類網路資訊讓人不差於身臨,隨即點頭道:“見過!”
魏寒潮眼中一亮,道:“鬥牛之術,可有人直抵狂牛之角者?”
孟享被之乎者也繞的有點頭暈,心中思量了一下,才猜出他說的什麼,小心翼翼地回道:“很少見。”
魏寒潮又踏前半步道:“能直接去頂牛角的人,大多數是天生神力,少之又少,要不然就是些不自量力之徒。”
孟享眉頭一皺,想要說什麼,卻沒說。
魏寒潮繼續說道:“鬥牛的訣竅,不過是避其頭角之鋒銳,直擊其肋背之要害。”
“攻其要害?”孟享琢磨過一點味來。
魏寒潮也不再繞嘴,直言道:“現在日寇勢猛,欲打通津浦和膠濟兩線,濟南勢在必得。其中尤以津浦線為要,當局陳兵兩淮,日寇兩線突擊,兩淮之地將再成決戰之地。師座以一新師迎敵,不過自損而滯敵而已,身損而無礙大局。此不過匹夫之勇。若避其鋒芒,待當局與日寇決戰之時,以奇軍之勢攻敵軟肋,必成大事。”
魏寒潮一番言論說完,也是有些心中惴惴。
本來學師歸來後,在南京城內準備投舉高階。即使是日軍逼來,他也打算趁機出頭。但時局變換太快,戰場上的受傷讓他昏迷,醒來時已經被關在了幕府山下的集中營裡。在飽受了折磨後,本來他都已經有了絕世的念頭,正逢先鋒軍救了他,使得他有了復仇的**,這才有了他加入了先鋒軍的念頭。
聽聞,先鋒軍欲以黃河一線抗敵保城,心中一急,便趕來想與先鋒軍的領頭者提點幾句。
“黃河天險,不足為屏。若是先鋒軍損傷過大,怕是當局有變。”魏寒潮不得不最後提點一下,對於先鋒軍他很有好感,對於待了兩年的中央軍,卻是已經失望了。
竟然又一個勸自己放棄黃河防線的。
“那依你之見呢?”孟享對眼前的這個人又給了興趣。他竟然分析到了兩淮之地的決戰。比半城而戰求名聲的唐藥師和只求消耗日軍的範種,魏寒潮似乎考慮的更遠一些。
“讓出鐵路,或者棄城而守,都可緩敵之攻!”
“棄城而守?”孟享好奇心起,讓開鐵路和半城計劃差不多,這個棄城而守是什麼?
“對,西邊放棄濟南城,退守章丘一帶山地,東邊放棄濰縣以東部分,退守青州,如此讓出津浦和諸城兩條南下通道,退縮防守,先鋒軍可自保有餘。待兩淮戰事激烈之時,突然出擊,攻敵之後。斷津浦,攻徐州,可大傷倭寇。”魏寒潮佈局更廣。
“若是,鬼子集中力量先消滅我軍呢?”孟享考究他道。
“倭寇必攻兩淮中央軍!”魏寒潮斬釘絕鐵的說道,“他們拖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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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這是個機會!
基地的指揮中心內,自己一個人靜坐的孟享反覆的在思考著關於濟南和黃河的防守問題。來自後世的歷史走勢知識,使得他還是很認同三個人說的方法。無論是那一種,都可以極大的儲存先鋒軍的實力,也能順便狠狠打擊小鬼子。最大的一點,在他的力量還不足以掌控整個局勢的時候,一個熟悉的歷史走勢更加會利於他的未來籌劃。
三人的話語中都有放棄黃河防線的提議,但之後的言談中卻沒有立即就放棄的說法,卻都加了一個拖字訣。為的就是畏懼流言。眾口鑠金下,後患無窮。
韓復榘前車之鑑,他棄城撤走,未嘗沒有其他意思。但在歷史書中,卻只留下了不抵抗的評語,黃河北岸的一番廝殺的功績也都被這幾個大字所掩蓋。
黃河在國人心中的意義和長城差不多,一步退縮,很可能不等後續計劃的實施,人心就要散了。任何真的都可能成為假的,假的變成真的。三個人的做法也讓孟享多了一絲警惕之心,登上歷史舞臺後,一舉一動很可能都被記錄在冊,截章取義的事情時有發生。若是他真的在人前提出了棄守黃河,不管最後結果如何,自己肯定是要被史書戲說一番了。
也或許,三人中也含有考校的意思,若是被人納頭就拜迷住了雙眼,只怕在對方心中的評價卻是要低上三等。
“不得不防,不能死防!”孟享在紙上寫了這幾個簡體字,左右端詳了半天,又隨手劃去。
“回收!”白紙直接被扔到了回收口,孟享的基地賬號上,卻看不到一絲浮動。
“檢視基地車完成狀況!”孟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