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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就教導我,不要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天黑下來了,小心摔倒。來,我牽著你的手吧。”
“不用了,我看……”得清。話還沒說完,右手腕就被鐵鉗似的大手死死抓住,好疼!
“你幹什麼!快……” 放開我!後腦上捱了重重的一擊,後半句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我想這個人不是雜役,是人販子!!
怎麼回事,地震了,床怎麼晃個不停?我得趕緊起來。
可是身子軟綿綿的。
咦,腰痠背疼,我的床什麼時候變成了光禿禿的硬木板?
這時後腦傳來陣陣鈍痛,想揉一揉,手卻被綁在身後,動彈不得。
對了,我被綁架了!!
心裡一激靈,神志頓時清明起來。
我小心翼翼地睜開眼,仔細打量著四周。我躺在一輛狹小破舊的馬車內(三天後才知道原來是一輛騾車),對面的角落裡放著箇舊包袱。手腳被困得牢牢的,身上得紅色緞衫也換成了一套粗布衣,還有一股汗餿味。幾縷刺眼的陽光透過頂棚上的窟窿射下來,隨著馬車的晃動在車廂裡晃來晃去,讓人心煩!!
在哥哥們來救我之前,權且當這是趟不太舒適的免費旅遊吧。
這人販子還挺有經驗,專走僻靜小路,不過市鎮,晝夜趕路,夜裡就宿在車上,吃,我幾乎沒吃什麼。
兩天之後,我急了,老爹哥哥們竟然還沒找來。
另一方面,形勢比人強,為了少受點皮肉之苦,我有了個人販子爹,和一個新名字——狗剩。
這人販子名叫王五,居無定所,專幹拐賣兒童的勾當。那天是他賣了兩個小孩到清菊苑,這時候我才知道當時我兜兜轉轉到了那個小倌院的後花園,牡丹樓和清菊苑本就一家,只不過一女一男。他嫌那老闆把價錢壓得太低,可手頭緊又不得不快點賣掉。正是憋了一肚子火的時候,我一頭撞了上去。於是乎,王五就臨時起意,順手牽羊,反手牽了我這隻笨兔。
又過了兩天,我真的有點絕望了,拖得時間越久被找到的希望越渺茫。我好想告訴王五,我爹和伯伯都是大官,皇帝還是我姨丈,讓他趕緊把我送回去。可是,終於忍下了,一則,他認定了我是個小廝,不會信;再則,他如果真信了,恐怕會一驚之下起了殺心。我們現在都走在荒僻小路上,他把我一作,隨便一埋,那還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看來,只能伺機自救了。
今天,是我被拐的第五天。
現在的我蓬頭垢面,衣衫破舊,腳步虛浮,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珠圓玉潤的小公子了。鑑於我順從的態度和所剩無幾的乾糧,王五終於決定進城了。
日暮時分,王五帶著我進了城郊這家不起眼的客棧,對夥計說我病了要休息,然後體貼地抱著我進了間下房。鑑於扶在我後脖埂子上的大手,我只能配合地一言不發。當滿臉同情的小夥計放下酒菜消失在門後,人販子爹臉上的慈愛立馬褪得無影無蹤,速度之快趕得上四川變臉。
隨後,他坐下開始大吃大喝,我只能蹲在地上眼巴巴地看著他吃。
終於忍不住了,低聲說:“爹,我餓了。可不可以給我點吃的。”從來沒有哪一次這麼深刻地感到覺得屈辱。
接過他扔給我的饅頭,默默地吃著,胃裡痙攣般的痛苦終於平息了。我也從來沒有哪一次這麼深刻地覺得有東西吃也是一種幸福。
“這位客官,您要住店還是吃飯?”夥計熱情地聲音透過薄薄的牆壁,傳進來。
“要間上房,乾淨點的,再要兩葷兩素和一壺好酒,我在房裡吃。另外,把我的馬牽去喂些草料。”聲音沉穩有力,是個年輕人。
“好嘞,您請這邊走。”
五天之前,我也可以這樣要什麼有什麼,現在卻要為個饅頭低聲下氣。
唉,……
夜深人靜,王五今天喝了不少,正在床上打著呼嚕。聲音之響,我估計不光隔壁聽得見,就連樓上的人也睡不安生。不過對我來說是個好機會。
輕輕從腰帶縫裡摸出一枚銅錢,這是四天前,王五拿乾糧時,從包袱裡掉在車上的。我偷偷地藏了,趁他不注意,悄悄地磨利了。
割斷手上的繩子,輕輕解下腳上的,再拿出塞在嘴裡的布團。躡手躡腳地走近王五,用繩子把他的頭髮系在床頭,然後拿起他放在桌上的衣服和地上的鞋子團起來塞進包袱裡。將包袱系在身上,開門,出來,掩門。探出頭,四下張望,不錯不錯,在大堂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