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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也就是說,韓珍等人要在臨川再呆兩個多月才能離開。
安王將事情安排妥當,便將公主婚嫁籌備交由錢文舉大人全權負責,命他定期向他彙報一下進度即可。他自己則是整日在吳國皇族及高官顯貴中周旋。他怕昌王在別人的地盤上得罪人,少不得將他拘在自己身邊。
昌王年少驕橫,頭幾天還礙著禮節勉強和吳國顯貴打打哈哈,後邊卻受不了繁文縟節,時不時在言語態度上表現出來。安王開始緊著為昌王描補,後來卻發現南吳宮廷對他的態度十分寬容。
原來,文賢帝以及之前的幾位南吳皇帝俱是喜好風雅之人,愛好琴棋書畫,性喜奢華精美,同樣也極看重容貌儀表。是以在南吳宮廷中形成一種風氣,有貌無才者未必身居高位,有才無貌者卻必定升遷無望。
昌王正是一個姿容挺拔俊美的年輕人,又是延國身份高貴的皇子,而且前兩年在軍中爭得的悍勇之名早已傳到南吳,所以在眾人眼中他是一個不亞於昭雲太子的傳奇人物,因而人人爭相與他結交,對他偶爾的言語無狀卻視之當然。
安王愕然之餘,也明白了南吳宮廷後來對韓珍表現得極為大度,恐怕和韓珍出眾的容貌儀表不無關係。
昌王很快和臨川城中的顯貴子弟們臭味相投。臨川城內幾乎每日都可見到一群鮮衣駑馬的貴公子,或是吆喝著奔出城去打獵,或是到酒肆豪飲,或是到歌舞坊一擲千金……幾成臨川一景。安王本就無力約束昌王,幾次規勸告誡卻被昌王當作耳旁風,如今只得吩咐他身邊的侍衛好生照看。另外,他派了宋文跟著,萬一有什麼事情,好歹有個腦子冷靜的人從旁勸說不是?
再說韓珍,他這些日子過得也不輕鬆。
昭雲太子表現出對延國使團極大的禮遇,幾次在光華殿宴請使團全部官員,更是數次陪同安王,昌王及使團官員遊覽臨川名勝。韓珍有時走在昭雲左近,有時卻走在隊尾,有時閃避著昭雲的目光,有時卻偷眼看他。
昭雲太子似乎沒有察覺這個少年對他矛盾猶豫的感情,依舊神態自若,談笑風生,卻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對韓珍說些模稜兩可的話,總引得他或是手足無措,或是羞紅了臉。
這一晚,延國使團的官員從光華殿赴罷晚宴回到迎賓館中。韓珍笑著向眾人道了晚安便回到自己的小院子,一進房間就徑自走到內室,和衣倒在床上,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過了片刻,風曜跟了進來,走到床邊坐下,為他揉著太陽穴。
韓珍閉眼哼了一聲,覺得舒服暢快了不少,懶洋洋勾起唇角兒。
風曜見他如此模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問道:“怎麼,那隻花瓶很難對付?”
“唉,可不是。見識過那麼多瓷花瓶,頭一次撞見個鐵胎景泰藍。”
風曜聽他說的俏皮,不禁失笑。
韓珍尋思了片刻,又道:“兩年不見,他變了很多。他當年的心性和昌王有幾分像,如今……不知道他是為了嚇我刻意為之,還是潛移默化,行事態度倒是和那隻螃蟹很有幾分像。”
風曜知道這螃蟹指的是何人,寬慰道:“當年那個正主兒都奈何不了你,如今你反倒怕一個贗品不成?”
韓珍聞言苦笑:“當年之所以能夠和他周旋,不是我真的比他厲害。……他後來喜歡上我,自然輸了。可是現在這位,手腕或有不如,但他心裡是真想置我於死地。如果讓他尋到破綻,必不肯放過我。”說著,皺起眉頭。
風曜伸手揉開他的眉頭,朗聲道:“怕什麼?你當年只得一人,現在卻有我和安王幫襯,區區一隻花瓶,縱是鐵膽銅胎又何足道哉?”再一挑眉,又道:“即便真的撕破臉,大可以硬拚。南吳必將主要兵力放在你們幾條大魚身上。哼,以我的武功護著你和你哥回到延國又有何難?到時候,杜翼帶人護了公主出來,昌王的武功足可自保。其他人都是小蝦,多半可趁亂脫險。”
韓珍搖頭笑著,“哎呦呦,我的好大俠。你當那七千羽林軍都是擺設,你當那些王府侍衛都是木頭?”
風曜見他笑了,便放了心,也笑道:“我管他人如何?只要你好好的,即便天地翻轉,也不與我相干。”
“果真如此?那年元宵節,又是誰巴巴地跑去做護花使者來著?”
風曜微窘,隨即辯道:“如今看來,花瓶反倒比花更耐看些。只可惜啊,纏人得緊。”
韓珍一聽,又皺起眉頭,苦著臉嘆道:“我不行了,真不行了,再撐一個月,我肯定被他逼瘋了。……要不對外說我生了風寒,讓我歇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