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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琮擅長馬上奔襲作戰,單打獨鬥的本事遠不及風曜,百餘招後便即落敗。他懊惱地跳出圈外,隨即哈哈一笑坦然認輸,連贊風曜武功精妙。
這樣毫無偽飾的個性令風曜大感投契,當下仔細琢磨韓琮的身材力量速度的優劣,對他的武功招式提出改進建議。韓琮資質普通卻並不妨礙他成為一個武痴,立刻興致勃勃地和他討論演練起來。若非韓珍提醒,他已將聞家宴席忘個乾淨。
三人到了聞府,韓琮沒等韓珍開口拉著風曜將他介紹給聞家兄弟,還不忘極力推崇他的武學見地。不知道的還當二人相交多年,其實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個時辰。聞嘯也好鑽研武學,三人當即一拍即合,聊得熱絡。
韓珍見狀但笑不語,拉了聞詠自去向聞夫人請安。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客人陸續到齊。聞嘯這才壓下談興,吩咐家僕擺出酒菜,請客人們入席。
聞嘯說這次生辰會只為請朋友小聚,並非虛詞。
回京後他按制向朝廷提出丁憂三年為父守孝,被景嵐帝以朝廷正值用人之際良材難得為由奪情。聞嘯雖然不必辭官回鄉,但是同樣要守孝,三年內不可宴樂婚娶等,所以這次為聞詠慶生即沒有請什麼戲班,也沒有備什麼烈酒佳釀,不過擺上兩桌好菜而已。
聞嘯心知,自從他投軍後家中只剩母親幼弟,十分冷清。兩人終日為他們父子倆提心吊膽,日子過得並不暢快。如今他雖加官進爵光耀門楣,父親卻已戰死沙場。母親在兄弟倆面前強顏歡笑,私下卻常暗自垂淚。這次請客不過是想借著熱鬧沖淡家中抑鬱沉悶的氣氛,讓母親弟弟開心些罷了。
你別說,他的這個目的還真的達到了。
聞府久不宴請,聞夫人生怕在客人面前出什麼差錯,一大早就親自督促家僕做大掃除,連擺設佈置菜色等細節都一一問到,直忙到賓客來齊。至於聞詠,今天最開心的人就是他了,母親打起了精神,哥哥帶來許多風趣健談的朋友,何況他還收到那麼多新奇禮物!
聞嘯請的這十多位客人基本都是朝中青年官員,大半是軍中同袍,小半是太學同窗。大家年齡相近志趣相投,自然容易親近。
風曜被韓琮拉去和將校們坐在一處,不多時便和那些直爽漢子打成一片。韓珍見那邊已坐滿便顧謙張照等人坐了一桌,邊吃邊逗小壽星說話,偶爾向那邊瞥上一眼。
大家礙於聞夫人在場,不敢過於放肆。只是她勞累一天,簡單用些飯菜便想休息了,聞家兄弟趕忙起身送母親回去。唯一的長輩一離開,在座的年輕人立刻隨便了很多。
等聞家兄弟回來,就發現那桌子武官正擼著袖子猜拳行令,吆五喝六好不鬧騰,可惜聞府只提供淡酒清茶,罰起來沒啥意思。也虧得如此,明早聞夫人才不至於驚疑自家廳堂是否曾有狂風過境。這桌子文官倒是淺嘗慢酌,舉止斯文,走近才知正在對京中豔妓評頭論足。
“……牡丹閣的清儀姑娘氣質冷豔,清麗動人,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實乃一代才女。愚弟以為,這京中第一名妓非她莫數。”
“張兄此言差矣。清儀略有幾分才名,便擺出目下無塵的清高樣子未免可厭。不比璃緋妖媚入骨來得坦率可愛。”
“璃緋雖好,就是年齡大了些,身段面板都不及前兩年……”
聞嘯一聽,立刻將弟弟推到猜拳的那桌,自己卻走到韓珍身邊坐下。
韓珍含笑看聞嘯落座,戲謔道:“怎麼,怕你弟近墨者黑?”
在那邊,聞詠被韓琮扯著坐下學划拳,手勢笨拙,神情稚嫩,頓時引得一桌人大笑。
聞嘯聽他如此問,不能答“不是”,答“是”也不好。
韓珍見他犯難,又笑,“你這哥哥怎不以身作則,也坐過去?嘖嘖,可見只許州官放火,古今理同!”
聞嘯臉微微紅,辯解道:“不是,不是。”卻說不清不是什麼。
韓珍見他詞窮,勾唇一笑,也不再擠對他,夾了筷蘑菇慢慢嚼著。
旁邊幾個爭不出高下,突然瞧見這兩個在旁隔岸觀火,一個個都不依了,紛紛要兩人表明立場。
聞嘯皺眉。他跟著朋友們到青樓玩樂,多是聽曲觀舞之類,偶爾逢場作戲心思也不在那些風塵女子身上,因此只得含糊答道:“那些女子看著都差不多。”
眾人立刻嗤笑,這品位!花魁和流螢能一樣兒?
輪到韓珍,他卻笑說:“各花入各眼,自己喜歡哪個,哪個便是最好。我勸你們也別爭什麼一二了。試想大家都盯牢一個,且不說要為美人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