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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人的怒目而視,風曜毫無懼色,憤然道:“我一直以為韓家數代從文卻非腐儒,是難得清貴脫俗的人家。誰知卻最是迂腐不過!
我與溢之兩情相悅,絕非貪圖一時逸樂。我二人感情之深摯比之任何一對男女都毫不遜色,只因我二人都是男子便要被你們百般阻撓,是何道理?
你們只當他與我在一起便是自毀,殊不知他離了我便難有歡容。你們不是他,憑什麼替他選擇他的人生?!你們口口聲聲標榜自己一心愛他,一心為他好!那麼枉顧他自己的意願,將他束縛在陳規陋習的套中不得自由便是愛他?那麼從他手中奪走他心愛之物,卻硬塞上一堆他不愛的東西便是為他好?
我風曜從沒見過這般自以為是的偽君子!”
韓家諸人聞言皆有怒色,風曜卻視若無睹,聲音漸低,語氣由激憤轉向無奈。
“難道他不是你們最心愛的子侄兄弟?為什麼要對他這麼……殘忍?
一開始他就要求我決不能將我們的關係讓人知曉,怕的就是你們反對。我一口答應,後來千百次地覺得窩囊。想我風曜一生率性,敢想敢為,卻偏偏在這個‘情’字上…… 我也想索性帶他一走了之,兩人縱情于山水之間,與鶴為友與鹿為伴,放舟五湖踏歌江南,豈不快哉?
但我卻從未和他提起此事,我知他不會舍下家人跟我走,他怎麼捨得讓愛護他的人傷心?再說,他親見韓瑞出走後的景況,又怎肯再來一次?”
韓瑞出走一直是韓家諱莫如深的一件事,如今竟被個外人突然提起,眾人臉色齊變,尤其是韓驥,一張佈滿皺紋的臉乍驚乍痛,最後留下的則是黯然神傷。
韓珍對家人極其看重,可面對眾人逼問,那番苦心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此時卻被風曜一語道破,心中不由感慨萬分。我以為他真的懂我,他果然真的懂我,可正因他真的懂我,便不得不陪我一起難過…… 如此說來,都是我一人之過。
思及此處,他不由抬眼去看風曜,滿眼歉然。
風曜正憐愛地看著他,立刻回給他一個寬慰的眼神。
韓家諸人將二人情狀都看在眼中,心中百味陳雜。
二人均是挺拔俊朗,風姿飄逸的翩翩公子,方才的眼神交會毫無猥瑣下作之感,卻讓人真切感受到二人之間情深意厚。這二人若肯一世為友,守望相助,流傳到後世也不失為一段摯友佳話。偏偏二人不甘如此,叫人好不頭痛。
風曜站起身來,直視韓琮,“當初我不過與你交談數句,你便立刻將我視作知己。如今發現我與令弟有情,你又立刻翻臉,惡言相向。哼,看似豪邁不羈,實則簡單衝動。你既不願與我為友,我也不屑與你這莽夫為伍。
只是在你眼中我竟與那市井潑皮一般無二?溢之若要我走,只需一句話便可,何需勞煩韓將軍調兵譴將?你我好歹相交數月,沒想到你竟絲毫不瞭解我風曜為人!”
風曜一席話說得韓琮面紅耳赤,無言以對。
風曜低聲道:“我一直以為相愛是兩個人的事情,與旁人無關。能夠與溢之靜悄悄地廝守在一起,我便心滿意足。”
韓夫人斥道:“兩個男人談什麼廝守?!簡直無恥之極!”
風曜聞言挑眉一笑,雙目略眯,邪氣頓生,與方才判若兩人。韓家人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不由一怔,心底微寒。
風曜激憤之下,語調愈加輕柔,輕笑道:“為何兩個男人不能長相廝守?為何一男一女便是天經地義?夫人方才說不拘門第,只要是溢之心儀的清白女子便可與他共結連理。哼,以我的能耐裝扮成女子亦非難事,夫人就不怕最後娶進門的女嬌娥,卻是個男兒郎嗎?”
韓家人都被這話駭住,瞪大眼睛看著他,一時間卻難以從他的表情中分辨出他這話是玩笑,是譏諷,還是……當真。
風曜卓立廳中,睥睨眾人,勾起嘴角哂笑道:“看來無論我日後來不來淌這混水,這話都成了諸位心裡一根刺。呵呵,你們不逼韓珍娶親便罷,若要逼他娶親這新娘子的身世背景都得調查清楚不說,她的形貌舉止也要暗中好好觀察一番。
嘖嘖,張小姐的手大了些,該不會是個男人吧?李小姐的舉止稍嫌豪邁,真能是個女兒身?王姑娘倒是無可挑剔,莫不是裝得太好了?
嘿嘿,與其這樣傷腦筋,不如索性查驗一番。溢之本最佳人選,可惜他有‘因私費公’之嫌,最選不得的人便是他了。除他以外這查驗之人選男選女,可又要諸位費上一番思量了。
不過,可別忘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