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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不再理睬韓珍,徑自叫了小二結帳。
在回去的路上,兩人仍是一前一後,都不發一言。只是韓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時不時瞄上李捷一眼,不似來時那般木然。
到了城中,兩人互相點下頭算是道別,隨後各自回家。
韓珍一到家便叫人準備夜宵。這位小少爺病後一直懶怠飲食,愁得一府上下都沒法子。如今有了這樣的吩咐,廚子哪敢怠慢,忙不迭地整治出一大桌子送來。吃飽喝足之後,韓珍草草梳洗便倒頭睡下,一宿無夢。
第二天一早,天色尚黑韓珍便醒了。他起床穿好衣服,推開窗子,感受著撲面而來的寒氣,注視著天際那幾點疏星,感到內心一片平靜。
是的,他已經決定好如何去過這漫長的五年。那就是去做該做的事,不得不做的事,還有所有值得去做的事情。
這時丫環們聽到響動端著水盆布巾等物過來,輕聲問了安便為他梳洗。
韓珍安靜地坐著,讓一個丫環給他梳髮髻。那女孩梳好之後,便住了手。因為往常都是韓珍自己拿一隻白玉髮簪自己插上。
韓珍看著向她輕聲道:“你把官帽給我戴上。”
女孩沒有想到他會主動與她說話,而且如此和顏悅色,不由得怔住了。
韓珍並不動怒,微微一笑,將話重複了一遍。
女孩似乎被他難得一見的笑容耀花了眼,愣了片刻,侷促地問該用哪隻髮簪。兩個月前她因擅碰韓珍的白玉髮簪,而被狠狠訓斥了一番,至今記憶猶新。
韓珍明白她的意思,說道:“那一隻我已經收好了,你隨便挑一隻就好了。”
女孩好奇,“為什麼收起來?”隨後便知造次了,後悔地咬住下唇。
韓珍卻並無不悅,平靜道:“留著以後再用。”唇角微微勾著。
女孩覺得他的口氣中有點什麼說不出來的東西,似乎在與什麼人立下誓言,雖然好奇卻不敢再問。
等韓珍用過早膳,一身官服也穿戴停當,他緩步出門,走到門口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看向那幾個丫環。
幾個女孩子心下惴惴,不知自己是否做錯了事,神情中也流露出幾分不安。
這些變化韓珍都看在眼裡,說道:“前陣子我心情不好,委屈你們了,真的很抱歉。還有我在病中,多虧你們照顧,謝謝。”說罷歉意地笑笑,轉身離開,只留下幾個女孩怔在屋中。
而韓駿韓琮在大門口碰到一身官服的韓珍時都怔住了,呆呆看著他一時沒了言語。
韓駿仔細打量著小兒子,見他一改頹喪落寞,又恢復了往日神采,心情之激動難以言表,半晌才強忍老淚說道:“身子已經好了?若有不適,便再休息幾日。”
“孩兒已經全好了。……前些日子讓爹爹憂心都是我的不對,以後不會了。”
韓駿點點頭沒再說話,只是把手伸給他。韓珍會意,伸出雙手將他扶上車子,然後回身看向韓琮,微笑道:“哥哥。”
韓琮走過來拍了他肩膀一下,對他點點頭,隨後翻身上了他那匹玉花驄。
韓珍最後上了車,輕輕坐在韓駿對面。韓駿已經像往常一樣,坐在那裡閉目養神了。
韓珍看著晃動的車簾,感受著車廂微微地搖晃,聽著吱嘎吱嘎的車輪聲與清脆的馬蹄聲交相應和,不由得出了神。
似乎是車輪碾過一塊石頭,致使車子劇烈地搖晃了一下,韓珍毫無防備地撞到車壁上,發出砰地一聲。
韓珍一痛之下,回了神,正對上韓駿的一雙眼睛。韓駿注視著他,不知看了多久,而他竟然毫無察覺。
此時,韓琮的聲音響起,“爹,阿珠,你們怎樣?”
韓珍連忙答道:“沒事,方才是我沒坐穩撞了一下。”
韓琮聞言,不再多說。
韓珍有些尷尬地面對著父親的注視。
韓駿沉默片刻,說道:“你瘦多了,要多吃點兒。”
韓珍強忍哽咽,“我會的。”過了一會兒,又道,“過去了,不要再為我擔心。”
“……嗯,下朝之後去陪你母親和你祖母坐坐。”
“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窗間月,簷外鐵,這淒涼對誰分說。剔銀燈欲將心事寫,長吁氣把燈吹滅。”元代盧摯的《'雙調 壽陽曲' 夜憶》
“風吹散楚岫雲,水淹斷藍橋路。” 取自元代徐琰的《'南呂 一枝花' 間阻》的頭兩句。
好久沒有更新,真的非常抱歉。前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