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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的恨意,對那個柳昶。
這些變化讓我煩躁不安,我不敢深想,害怕那個答案會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柳昶婚事在即,韓珍努力裝得若無其事,可是收效不大。
看著他憂鬱倦怠,我……好難受。找出各種明目把大家聚在一起,想要為他排遣一二。
他這人敏感,很快發覺我的用意,尷尬了一陣後,也就釋然了。我既已看出他的心事,他又何必在我面前掩飾?
謝天謝地,柳昶終於成親了,事情終於可以有個了結。
婚禮那天,我緊跟韓珍左右,生怕他撐不住當眾失態。誰知,韓珍舉止從容,談笑風生,端得是一派世家風範,只是臉色蒼白。
他送完賀禮,致過賀辭,吃下兩杯喜酒,便匆匆告辭。
我緊跟著出來。
他看向我,慘然一笑,“陪我喝幾杯吧。”
“我酒量不佳,若是陪你,捨命。”
沒去常去的那幾家酒樓,我們信步走到城郊,進了一家不起眼兒的小店,要了兩壇花雕,坐下對飲。
我喝了一口,“酒味酸澀刺鼻,不是佳釀。”
韓珍淡笑,“只圖一醉,何必糟蹋好酒?”
我準備好寬慰話兒,等著他訴苦。
可他悶頭喝,偶爾冒出一句 “問世間情是何物”,“無情不似多情苦”或者“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什麼的。語句散亂,不成篇章。
他這人通透,一早知道會怎麼樣,也一早知道該怎麼做,只是……暫時放不下。我看他那樣,也跟著傷感起來,什麼勸解的話都說不出,只有大口喝酒,陪他流淚,與他共醉。
韓珍喝掉半壇,終於醉了,抱著我嗚嗚地哭。沒提那人名字,沒說自己如何喜歡他,也沒說自己如何難過。
什麼都不說,只是哭。
我呢,在他想喝的時候,給他斟酒;在他要哭的時候,為他拭淚;在他尋求依靠的時候,擁他入懷。
最後,他也哭累了,窩在我懷裡睡了。
看著他淚痕斑斑的小臉,心如刀絞。
就這樣,坐了一宿。
次日一早,他悠悠醒轉,發現被我擁在懷裡,趕忙起身。
思及昨晚行狀,我和他都有些尷尬。回城的路上,兩人都是一言不發,到了城門口才輕聲道別,各自回家。
我剛進家門就見孃親守在門廳一臉焦急,乍見我進門,愣了一下立刻轉憂為怒。我夜不歸宿又是滿身酒氣,她怎能不怒?可見我兩眼血絲,滿臉憔悴,她終究不忍苛責,只訓了兩句就趕我回房休息。
我早已身心俱疲,到了房中倒下就睡。
第二日,閒坐在家裡,躊躇著該不該去見他。
這當口,張照和顧謙卻找上門來,告訴我昨天一早韓珍才回家,韓大人一氣之下把他暴打一頓。現下他臥床不起,傷勢兇險。
聞言一窒。
張照問:“你昨天緊跟在他後邊離開,你兩個是不是約著幹什麼去了?”
顧謙說:“若是你引著他嫖娼宿妓作奸犯科去了,就趁早閉嘴別再添亂。若沒有,趕緊到韓大人面前替他分說分說,好讓那小子少挨兩頓扳子。”
我心急如焚,跟著他們趕到韓府。
一見韓大人,我暗驚,幾天不見,竟蒼老了不少。
不及細想,我趕緊將昨晚兩人出城喝酒之事和盤托出,強調只是吃酒再無其他,有酒館老闆和小二作證。
韓大人看我一眼,苦笑道:“老夫知道你和他自幼交好。”
我見他面色愈沉,暗叫糟糕,若不能取信於他,無疑是火上澆油。
焦急萬分,火光電石間,心生一計。
我說:“其實是小侄心裡不快,借酒澆愁。逸之怕我出事就一直陪著我。”見他將信將疑,我把心一橫,“前日小侄心儀的姑娘嫁做他人婦,所以我才……”終是說不下去了。張照和顧謙恍然大悟,都一臉同情地望著我。
我言語躊躇,神色悽惶,韓大人已信了大半,喃喃問道:“若是如此,他為什麼不跟我解釋?”
“此事因我不欲人知,逸之便發誓保密。若因此讓世伯誤會,都是小侄之過。”
韓大人長嘆一聲,“一諾千金。……這不怪你。”
而我心中百味陳雜,難以言喻。
這時管家來報,六皇子到訪。眾人均是一頭霧水,不知他所為何來。
六皇子進門,身後跟了個美貌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