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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親切體貼,談吐優雅;心情不好時,譏誚嘲諷,刻薄辛辣。可他年紀輕輕就已武功高強,滿腹經綸,滿朝文武大臣,世家公子都沒有一個能與他相比。他更有一股遠遠超出年齡的凌冽氣勢和魄力,永遠成竹在胸,自信滿滿,永遠知道自己要什麼,該做什麼。
愛上他是必然的吧,那麼一個人擁有所有我曾經以為自己擁有,卻未曾真正擁有的東西。眼睛不由自主地隨他而動,心情也因他的情緒而起伏,像一隻粗鄙的飛蛾折服在火焰耀眼的光華之下,迷失了自我。
愛著他,刻骨銘心……
可是在他眼裡,我不過是他的一個寵侍。哭過鬧過罵過求過,可我還只是他的一個寵侍。縱使心有不甘,卻只能在孤寂的深夜裡,任憑妒嫉啃咬著心臟,痛得發狂卻也無可奈何……
不過他身邊的男孩子來來去去卻沒有人能夠長久呆下,我不關心他們的下場,我只知道我能一直留在他身邊,在他眼裡,我和其他人終究有所不同吧……我也只能滿足了。等到後來,他收服了含煙留在身邊,我卻沒有多少妒意了,我知道那不過是另一個過客。
又仰頭灌下一杯,哈哈,果然還是要大口喝酒才夠男人!
想當年,從來是淺酌慢飲,生怕動作粗鄙讓他討厭了去;
可如今,為了太子的形象,也只能在人後放縱片刻……
頭昏腦脹,似乎聽到了什麼咯吱咯吱的聲音,怎麼我的寢宮裡有老鼠嗎?
努力睜開朦朧醉眼,四下張望,卻見一個將軍打扮的高大男人站在身後,臉上的表情似乎很不善哦。
“殿下真是好興致啊。”
深更半夜,寢宮裡突然冒出一個本該在千里之外的人來,我應該要緊張的,尤其還是一個磨著牙齒跟我說話的人。
我雖有心警惕,可是身體和頭腦都在酒液的燻蒸下麻痺了,遲鈍地動不了也想不了,也許是不願動不願想。
於是,我嘿嘿地傻笑,“我的將軍,你怎麼來了?來來來,陪孤喝兩杯。”
手裡的酒杯歪歪斜斜地拿不穩,傾出了半杯,灑在我的袍子上。
可是楚源黑著臉大步走了過來,還沒等我看清楚,他已經一手扳著我的肩膀,一手掐著我的下巴,惡狠狠的瞪著我了。
我吃痛,叫了一聲。
他卻沒有放手,還是那麼兇惡地看著我,彷彿要把我吃掉。
我該害怕的,可是不知怎的只覺得好笑,忍不住吃吃地笑。
他見我突然笑起來,不由一怔,隨即兩眼赤紅,手下越發用力。
好疼啊,卻笑得更歡。
“你這沒心肝的小雜種!我為你賣命,你竟然背後捅刀子?!滿朝雜碎平日裡見了我恨不得趴下來舔我的鞋,這次一見我戰敗都他孃的一個個跑來落井下石。你這太子怎麼當的?你不為我分說,還慫恿皇上削我兵權!
我楚源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這麼個東西!是不是你趁我不在抱上別人的粗腿,想乘機把我踢開?你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你那副德行,除了我這傻子誰會對你死心塌地,除了我也誰有本身護著你當安穩皇帝?
我一接到信兒就馬上秘密起程,就為了當面問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心?誰想到,我趕了三天三夜趕回來,竟然看到你在寢宮裡喝酒喝得爛醉!”邊說邊猛力搖撼,搖得我越發頭昏目眩。
趕了三天三夜?怪不得一身酸臭滿面塵土,全不是平日裡意氣風發氣宇軒昂的模樣。
“說啊!你說啊!”
看楚源一味逼問的樣兒忍不住笑,我不過是醉了,他倒像是瘋了。
我笑嘻嘻地反問:“要我說什麼呢?說我因為你戰敗氣得發狂?說處心積慮還是沒能奈何那些延國人,我惱羞成怒遷怒你?
喝酒怎麼了?這個時候我該幹嗎?替我那長吁短嘆的父皇批奏摺?召集重臣商議如何獻媚延國?跟我的太子妃行周公禮?你說啊,你想要我怎麼樣?”
楚源怔了一怔,狠狠地罵:“你個妖精,我這條命遲早折在你手裡!” 猛地俯下頭咬上我的嘴。
火熱的堅/挺刺入身體的時候,劇痛彷彿大浪一般撲天蓋地。
我沒叫,只是笑。
我不恨他,對他我只有感激。感激他在這個冰冷的夏夜回到我身邊,讓我不必獨自面對漫漫長夜,面對那些色彩斑駁的……舊夢。
伴隨著耳邊低吼,一股激流射進身體最深處,兩行溫熱也淌出了眼眶。
我沒哭,只是……流淚。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