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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也許正吃著母親做的饢餅,喝著老父遞來的馬奶酒;
也許正在親吻美麗的愛人,訴說別情;
也許正在教導稚兒捕獵的技巧;
也許正手捧著大把金銀珠寶,走在中原繁華的街道上;
也許正騎在馬上俯視著瑟瑟發抖的大延權貴;
也許正立在西戎朝堂上意氣風發、一呼百應……
可是激昂的吶喊劃破了寧靜的夜色,無情的鐵蹄踏碎了他們的美夢,冰冷的刀鋒吻上了他們的頸項,把許多人永遠留在或溫馨或絢麗的景象中。更多的人則是在從夢中驚醒後匆忙抓起武器倉促應戰的過程中,圓睜著驚恐的雙眼倒在了大延騎士刀下。
李捷等人不敢戀戰,畢竟人太少,必須速戰速決。衝進西戎大營之後,二十七騎立刻分成三隊,往不同的方向奔去。他們不知昌王被關在哪裡,只能趁西戎軍隊尚未有效組織反擊的這點時間,儘可能地快速搜尋。
李捷率領部下衝向位於營區中央的主帳,殺氣騰騰。
他盯著在夜風中飄揚的西戎王旗,面露冷笑。
拓拔小兒,拿命來!
剛從被窩裡爬起來的西戎士兵見狀,趕忙拎著長刀奔去……
王盛一隊向東,遇人就砍,見帳就衝,竟然衝進了大將金宏的營帳。
這金宏是繼穆利金柝之後的西戎猛將。
他在白日的瘋畜大戰中衝鋒陷陣,搶得頭功,回營後更得太子當眾褒獎,不禁躊躇滿志洋洋得意,心道日後定會飛黃騰達。可惜一得意便忘形,他滿腔興奮壓抑不住,回到營帳中硬是摟著侍從狠狠親熱了幾遭,倦極才眠。
待王盛衝進來時,他剛推開小侍坐起身來,還未摸到刀柄便已身首異處。
王盛旋即催馬疾馳,一刀劃開營帳衝了出去,衝向下一頂營帳。
其餘八名騎士緊隨其後,旋風般從金宏的營帳中賓士而過,甚至都不曾對那兩具交臥在血泊中的□屍體瞥上一眼,更不知其中之一便是五個時辰前逼得大延軍隊狼狽不堪的西戎大將。
一代猛將竟如此下場,可笑可悲復可嘆啊。
再說韓珍一隊向西而去,趁著西戎士兵措手不及大開殺戒,與另外兩隊無甚差別。
衣衫不整的西戎士兵藉著營火瞧見為首這人頭帶烏紗,一身大袖寬袍,分明是大延文官服飾,不由心生詫異。
但見這文官刀法凜冽,刀刀奪命,看似身手竟在其他騎士之上,那還有功夫去詫異,趕緊翻身上馬提刀相抗。
…
李捷尚未衝到拓拔朔營帳前,便被匆忙趕過來的西戎騎士所阻,饒是他們九騎兇悍過人,以一敵百,速度卻仍舊慢了下來。
拓拔朔到底也是身經百戰的將領,片刻驚慌之後,迅速套上甲冑,拎刀上馬。即便心中驚濤駭浪惶恐不安,面上也勉強風平浪靜強自鎮定。西戎騎士見太子如此,心中大定。
這一遲延,李捷等人旋即陷入苦戰。
王盛一隊在西戎大營中風馳電掣般疾馳而過,遇人殺人,遇馬砍馬,遇帳燒帳……充分把握住了主動權。
卻說韓珍一隊,那些西戎騎士起先的驚慌失措待到騎上馬握住刀後便消散大半,很快發現為首之人身手雖好卻未著甲冑。一個個紅著眼睛衝上前來,拼死隔開韓珍與其他人,要來個“斬首行動”。
韓珍僅有的那點近戰經驗全拜幾個時辰前那場混戰所賜,遠不能與經驗豐富的西戎士兵相比,加之左肩受傷策韁不靈,竟未能及時衝出,被五名西戎騎兵團團圍住。他旋即舉刀砍向右手一魁梧大漢,那人立刻揮刀相擋,兩刀相擊,發出鏗鏘之聲。韓珍只覺手臂一陣發麻,刀竟然脫手而去,在空中劃過一道銀白弧線落在五丈開外。
不待韓珍驚慌,便聽遠處的夏微一聲急喝,“小心身後!”
韓珍不及細想,立刻伏□來,堪堪避過身後騎士狠辣的鋼刀,隨即滾鞍下馬,就勢縮身隱在右手西戎戰馬身下,拔出匕首對著馬腹便是一刺,更回手割斷了鞍帶。
劇痛之下,那馬立刻仰頭長嘶驚跳起來。鞍帶已斷,那魁梧騎士立時被甩下馬來,旁邊一西戎騎士閃避不及被撞下馬來,右腳卻套在腳蹬之中不得掙脫。
受傷戰馬吃痛狂跳,亂踩亂踏,失去騎士的那匹戰馬受驚之下,亦是如此。兩名騎兵被戰馬連踏數下,不禁失聲痛呼。隨後兩匹戰馬撒開四蹄向南狂奔,攜著那第二名騎兵的慘叫一路遠去。而那魁梧騎兵待兩馬離去方忍痛爬起身來,還未站直便被隨後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