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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翅膀,向著遠處的大陸飛去。
為了避免驚世駭俗,她儘可能地小心地選擇在天空的雲層間不住穿行,但是那優雅而動人的身軀還是不時地在海面上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一名海上打魚的漁夫看到了那驚人的一幕,回去之後,信誓旦旦地告訴所有的人,他親眼看到了一條巨龍從自己的頭頂飛過……
此時雖然已經是初夏,但是普羅斯大平原的天空上卻堆滿了厚厚的雲團,陽光透過雲間的縫隙撒下,形成一道道光線分明的光柱照在大平原上。
在強勁的北風吹拂下,普羅斯大平原上的長長綠草如海浪般澎湃起伏。在一起一伏之間,隱約顯露出了中間那條空曠而又略有些崎嶇道路。
一頭老牛蹣跚地拉著破舊的車子,乾枯少油的車軸互相摩擦著發出了嘰咕嘰咕的聲響,刺的人牙根發酸。一步步迤邐著,從遠處走了過來。
駕車的人是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頭上花白的髮絲一絲不亂地梳向腦後。身上穿著一件銀邊黑底的管家制服,看樣子已經是穿著多年的衣服,但是在主人的細心照料之下,卻仍然光潔如新。
儘管只是趕著破舊牛車,但那老管家坐在車上,腰板依然是挺的筆直。那從容的神情,優雅的舉止,卻像是趕著由神駿的阿拉森駿馬拉著的四駕豪華馬車。
尤其是他微微揚起了頭,用下眼皮看人時,那平靜而冷漠的神態,也只有那些歷經數百年風雨,卻仍然屹立不倒的世家貴族才能培養出來。
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一口流利的土著倫敦音,不過有這麼一位管家,也足以讓他的老闆很有面子一把了。但是這位管家卻是趕著一輛殘破的牛車,這充滿了矛盾的後現代主義藝術,讓人不禁好奇,他車上的乘客又該是怎麼樣的呢?
“貴族。我可是貴族哎。為什麼我要坐在這麼一個既寒酸,又沒品味,而且還裝著一大堆乾草的破車子上呢?”隨著那抱怨的話語聲,一個少年從那車廂中探出頭來。
他大約十六七歲的年紀,滿頭黑髮,眼睛黑而明亮,鼻子高挺,身上穿著一件昂貴細麻布長袍,看上去頗為英俊,但是卻一臉憊賴的痞像,說話之時,口中還叼著一根草棍,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在街頭到處流竄、油手好閒的小流氓。
他一邊說著,又向後一倒,躺在了草堆上面,雙手抱在腦後,看著天空中慢悠悠飄過的浮雲,又接著抱怨道:“貴族不都應該有自己的豪華私家車嗎?我也不要什麼蘭寶基尼,勞斯萊斯、法拉力、賓士、寶馬……,但是弄一輛桑塔那也行,就算再垃圾一點兒,搞臺日本車也不是不能商量,但是拿個破牛車來湊數,是不是太讓人不好意思了……”
“這不僅是丟你的臉,丟我的臉,也丟了貴族的臉,要是被外賓看到,那可是丟了咱們茹曼帝國的臉,萬一要是被路過的外星人看到了,連咱們星球的臉也都丟盡了……”
他看那管家絲毫也不理自己的毒舌,不禁有些無趣,於是翻身坐起,高聲問道:“費爾羅,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
那管家緩緩道:“我聽到了,蘭斯少爺。”
“那你怎麼說?”
費爾羅抬手揮了一鞭,策動牛車小心地繞過一個小水坑,以防這破車被顛的散了架,然後才冷冷地道:“沒錢~!”
“沒錢~!”少年一窒,卻猶自不死心地問道:“沒錢?難道我們洛林家族,這麼多年就沒有在地下室裡暗藏什麼多年的寶物?又或者牆壁的夾層裡有個值幾百萬的古董之類的東西?”
費爾羅眼角抽動了幾下,儘量平靜地道:“沒有。少爺,我這是第二十三次告訴你。放棄幻想吧。如果有的話,當年洛林家的敗家子們也早就找到了,根本就論不到您來操這份心的。”
少年沮喪地嘆息了一聲,那悲傷的聲音即使獅子聽到了,也會心軟。
他重新倒在了草堆上面,喃喃地道:“為什麼我會這麼命苦?以前的時候,買股票,納斯達克了,買房子,次債了。想當兵混兩錢兒,打仗了。應聘個研究員,結果被研究了。好容易挺過實驗,看著就要拿到好幾百萬了,結果MB的,失敗穿越了……這些也就算了。沒想到我到這裡當了貴族,居然還是個窮鬼。”
他越說越氣,不由跳了起來,向天空惡狠狠地揮舞著拳頭,高聲罵道:“賊老天~!你玩死我~!”
老管家看著少年如瘋似癲的行為,卻假裝沒有看到。
長久以來,洛林家的白痴少爺一直是貴族們聊天時的中心話題。雖然前些日子,洛林家族少爺大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