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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聲,除非我不知道。”說完,氣哼哼的邁起步子就往村裡走。
馬繼成望著王有財蹣跚的腳步,心裡有點猶豫。但是,他很快又下定了決心,此事不能再等了。哪怕老孃來了罵他打他,今天也得燒了它。於是他大聲地喊道:“四輛車都開過去,開到前面的廣場上。”
四輛汽車在他地指揮下,依次開到了廣場上。馬繼成嫌人少又調來了很多人,一百多個人有的爬到汽車上往下卸鐮刀,有的在下面堆鐮刀。一小會兒的功夫,四車鐮刀就全部被卸了下來,擺成了四座小山。這時,一輛汽車又從外邊開了過來。馬繼成一招手,駕駛員一打方向,車徑直地開了過來,接著人們爬上汽車又往下卸鐮刀。
劉澤蘭聽完王有財地敘說,心想壞了,害怕的這一天終於來到了。她的臉立馬拉了下來,氣色接著就變了,白臉變成了紅臉,一會兒,紅臉又變成了白臉。她生氣地罵道:“這個孽子,反了。走,我看看去!說完,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娘!你別去。”巧鳳看著婆婆生氣的臉,擔心地說:“娘,到後面遠著呢!你老有什麼話?我去說,行吧?
她知道兒媳婦的好意,但是她不接受兒媳婦的勸說,理也不理地就往外邊走去。
巧鳳一看走出去的婆婆只穿一件單衣,怕受涼就趕緊地到屋裡去給找衣服。待她找到一件衣服出來,婆婆已經走出了很遠。
巧鳳手裡拿著褂子緊趕慢趕,走了老會,才趕上婆婆,只聽婆婆嘴裡不住地罵著:“這個賊羔子,翅膀根硬了,成人了,連給我說一聲都不給我說一聲,興許他不要娘了?這個不孝的東西。”
劉澤蘭這一罵,引得路人紛紛地觀看,不知馬家出來什麼事。沒要多大一會兒,她的身後就跟上了一群人。
巧鳳緊走兩步,將手裡的褂子給婆婆披上:“娘,你穿上吧,彆著涼。”
劉澤蘭頭一歪,倔強地道:“我不冷,沒有那麼姣乖。凍死了才好呢,正和那個孽子的心意。”
巧鳳被婆婆曬壞地不知怎麼樣才好,立馬將披在婆婆身上的褂子拿掉,撘在自己的胳膊上。她知道婆婆在生她男人的氣,就一聲不吭地攙著婆婆往前走。
王有財怕巧鳳難堪,就趕緊地拉撇:“嫂子,你消消氣,繼成還是孝順的。他這樣做,也是出於無奈。”
“什麼出於無奈?”劉澤蘭也斜了一眼王有財,道:“真正孝順的孩子,在關鍵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父母。他沒有爹了,可還有我這個娘啊。既然有我這個娘,為什麼不給我說一聲?有財,我問你,這叫孝嗎?”
“嫂子,繼成也有苦衷,他怕給你說了,你不同意燒那鐮刀。”
“不給我說,我就不知道了?掩耳盜鈴的蠢貨。”劉澤蘭的腳一拌,身子猛地一晃,慌得王有財上前一把又攙起了她。
“沒事,光巧鳳一個人攙我就行了。”劉澤蘭不叫王有財攙她。王有財這才鬆了手。
“剛才,我就有預感,覺得今天會出什麼事。”劉澤蘭邊走又邊說了起來:“怎麼樣,高低出事了吧?”
王有財不解:“嫂子,你有什麼預感?”
“你問巧鳳,是不是這樣?”劉澤蘭自信的樣子。
巧鳳說:“今天,娘燒完香,就感到怪怪的,給我說好像要出什麼事似的,真叫娘給說準了。”
遠處的喧嚷聲越來越大了,劉澤蘭、王有財、巧鳳趕緊地往前走。跟著看熱鬧的人也加快了步伐。
趙慧英,孫懷秀,梅花等七八個女人,也不知道今天是誰請的客,個個喝得面紅耳赤。剛從飯店裡走出來,就碰上了劉澤蘭、王有財、巧鳳她們。幾個女人手裡都拿著一把新麥,顯然是上午她們從自己家麥地裡掐的。這時候的新麥燒糊塗喝最香,最滋養人。當地有句諺語說,吃了新麥,死了不虧。
孫懷秀走在前邊,她的嘴也最快,她一看見劉澤蘭就問:“大娘,你老人家幹麼去?”
“管管我那兒子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一點笑摸樣都沒有,走得風快。
孫懷秀雖說好嘻曭,一看老太太本著臉生了氣,覺察到了深淺,就伸了一下舌頭,朝幾個人做了一個鬼臉,再也不敢吱聲了。於是,七八個娘們誰也不敢說什麼了,就隨大溜跟在人們的後面去看熱鬧。
馬繼成站在場子的中間,邊指揮邊幹活。待人們卸完最後一輛車,他擦了一把漢,擦完對叫小四的駕駛員說:“小四,把你車上的汽油桶拿下來,往鐮刀上潑點汽油,好叫它們燒得旺點。”
小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