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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情,也不許摻和進去!眼下不用去鬧,京師就有的是事情,用不著多此一舉!”
這是越王思前想後終於得出的結論,只可惜這一步醒悟得晚了些。
然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還年輕,更不可能把有些事情拿出去和什麼謀士討論一十隻看梁王的敗因就知道,誤信了什麼謀士,後果有多嚴重一十隻有這些生死全都操之於他之手的家奴,方才是可以相信的。現如今的藩王遠不如從前的藩王,他擁有的力量和人手,實在是太少了。
倘若換成他在漢世子朱瞻坦的位子,必定不會這麼輕易病死,他能做的比現在多得多,畢竟,漢藩曾經擁有不少天然的優勢,卻被那個敗家的朱高煦全都糟蹋了!
西四牌樓距離武安侯衚衕不過是幾條衚衕的差別,張家的下人雖說不至於湊熱鬧去看殺人,但由於借了八個家丁去杜府看院子,剩下的人少不得有些議論,這天藉著殺人的由頭,就有人在崔媽媽面前嘀咕了幾句,崔媽媽想著有理,於是就想對杜綰提一提,偏生十進屋才看到滿滿當當都是人,秋痕琥珀都在,就連應當去了學裡唸書的靜官和天賜也規規矩矩坐著。
但崔媽媽向來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行過禮之後,她就到了杜綰身邊,略彎下腰說:“少奶奶,聽說今天西四牌樓,那幾個晉王府的家奴已經斬立決了。家裡下頭有些說法,我想著也有道理,所以來回一聲。從前分出來宅子各家單過之後,咱們家的人手是最少的,這兩年雖陸陸續續也有投靠的,可收用下來的也並不多,此次借給杜府八個家丁,府中健壯家丁就更少了。雖說咱們不用養幾十上百,但看家護院總得多添置些人。據說前幾天南城的豐城侯府就進過賊,鬧騰了一夜,最後人也沒抓住,咱們得防微杜漸,該添置幾個人了。”
杜綰也聽張越在枕邊提過,京師如令人口太多,夜晚的巡丁已經周全不過來,不若夜晚在各道街口設定柵欄,也好防止竊賊,因而對崔媽媽突然提出來的建議,她不禁沉吟了起來。琥珀和秋痕在這種事情上素來是不插話的,靜官自然更不會打擾母親的思緒,還輕輕拉了拉一旁有些無趣的三三,倒是最後天賜輕咳了一聲。“嫂子,如果真格缺人,與其收外頭的,不如我回家對爹孃提一聲?”
聽到這話,杜綰先是一愣,隨即就看著天賜笑了起來:“你是好心,只是這不是一時半會借人,你家的人也都要派用場的。再說,英國公興許將來還會上陣,就是你也有要用人的時候,都拿來賙濟了你越哥哥,你以後怎麼辦?再說,給別人知道,也太招搖了些,那些御史少不得又要彈劾了。”
天賜不善言辭,這會兒頓時訥訥難言。這時候,一旁的靜官突然拍了拍巴掌,張嘴嚷嚷了一聲:“娘,不如這樣吧,咱們家的人都只是認字,張大哥牛大哥他們又要跟著爹爹出門,彭大叔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可英國公府裡頭因為受傷而領著撫卹不上差事的家丁不少,不若咱們借幾個出來,把咱們家那些年輕子弟全都好好訓一訓。”s!
家門變 九百零六章 心腹難尋,話曾相識
張越對於兒女的管教素來是記起的時候便雷厲風行地過問一番,記不起就全盤託給杜綰一一在這一點上頭,他是完全信賴自己的妻子。不單單是他,張倬和孫氏對於靜官這個長孫也是十萬分滿意。用張倬的原話來說,想當初張越像靜官這麼大的時候,還遠遠不及他。對於這種說法,護犢子的孫氏自然會反駁上一大通,到頭來一對年齡加起來已經老大不小的夫妻倆便會有一番小拌嘴,卻是讓家裡更加熱鬧了起來。
所以,這天晚上張越回來,聽說兒子給妻子出了這麼個主意「他倒是覺得顱為可行。畢竟,他如今是文官,家裡自然不能像英國公張輔成國公朱勇那樣,名正言順地招募百多個舞冉冉槍的家丁。他現在這樣就已經夠招惹都察院惦記了,可不想沒事給自己惹麻煩。於是,他便對杜綰點了頭,囑她來日向英國公府借上幾個已經榮養的人來,把家裡那些年輕力壯的家人們調教一二,順便也教小孩子練練武藝。
這不是什麼大事,所以抵臾就從他的腦海中過去了。如今,他最惦記的便是岳父這邊的親藩事以及自己這邊的武學武舉事,外加遠奮江南的丈量田畝事。前頭兩件都是近在眼前,稍有不慎就可能有天大的麻煩。而後頭一件雖說是遠在千里之外,但南京那邊的信一封封送來,廷議上常常有針鋒相對的辯論,也是讓人不勝其煩。這時候他才真正知道,史書上張居正操持此事的時候,為什麼會激起巨大的反彈,甚至一度到其死後一起作了起來。
要主持這種事,先就得自身行得正坐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