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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曼示意服部茉莉收回“天誅刀”,同時笑盈盈的向倚刀而立的練寂滅道。
練寂滅已經知道是自己冒失了,“寂滅一刀”甫一發出他就發現那掀簾欲入之人正是在自己昏迷之前最後見到的那張英俊的面龐,那溫柔的笑容在他那孤寂的心房中灑下了一束溫暖的陽光,他連忙全力收刀,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寂滅一刀”本來就是有發無收一往無前的必殺之刀,那烏黑的刀光已直斬向了奧斯曼。
好在他方自清醒身體仍甚是虛弱,“寂滅一刀”的速度和威力都大打折扣而且並沒有發揮出其最高境界,否則奧斯曼能否及時以護臂擋住“破千軍”的斬擊都是問題。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練寂滅連忙向奧斯曼道歉,不過他本就是不擅言辭之人,這兩年來的血雨腥風的磨練更使他臉上的表情早已僵硬,因而看起來是一副並沒有什麼道歉誠意的樣子。
奧斯曼對此倒不甚在意,笑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老兄,你這一刀可真厲害啊。”
練寂滅尷尬地笑了一下,可看在別人眼裡他不過是扯動了一下嘴角,他道:“你也……很厲害。”
這是實話,自他踏足江湖後還沒有人能在他的“寂滅一刀”之下如奧斯曼那般全身而退,即使是他並沒有使用“寂滅一刀”的最高境界。
服部茉莉雖然收回了“天誅刀”但仍以警戒的目光緊盯著練寂滅,奧斯曼拍了拍她的香肩,道:“茉莉,去幫我們倒壺茶來。”
服部茉莉猶豫了一下,她以最嚴厲的目光惡狠狠的瞪了練寂滅最後一眼以警告他,然後走了出去。
練寂滅目光復雜的望著服部茉莉離去的倩影,道:“她對你很忠誠。”
奧斯曼自豪地道:“她是最好的女孩,就像我身體的一部分一樣。對了老兄,咱們彼此還沒有介紹過呢,我叫奧斯曼,老兄你可是叫練寂滅?我的朋友認出了你的那把刀。”
練寂滅緊了緊握住“破千軍”把柄的右手點了點頭,道:“你的朋友說對了,我就是練寂滅。”
奧斯曼道:“你剛剛醒來,身子還很虛弱,所以咱們還是坐下說話吧。”
練寂滅自雙親慘死流浪江湖兩年來飽經風雨侵襲,已是不再信任任何人,可不知為什麼他對奧斯曼卻有著一種莫明的信賴,這種信賴使他依奧斯曼所言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兩人剛剛坐定服部茉莉就端著托盤急奔而入,看來他對練寂滅並沒有完全放心,急匆匆的泡好茶便飛速趕回。
服部茉莉將兩杯茶在奧斯曼和練寂滅的面前放好,然後俏立在了奧斯曼的身後,像極了一位乖巧的侍女。
練寂滅雖然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大場面的土包子,但面對著房間裡那貴氣逼人的豪華擺設和奧斯曼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他的心中卻沒有掀起絲毫的波瀾,他已心如死灰,再沒有任何事情能令他心頭震動了。
於是奧斯曼與練寂滅邊喝茶邊聊天氣氛漸漸的熱絡了起來,雖然生性沉默寡言的練寂滅比以往活潑了很多但仍是由奧斯曼提問他來回答,兩個人一問一答倒也聊得愉快,服部茉莉也慢慢消去了對練寂滅的敵意。
奧斯曼感興趣的還是那突然出現又於剎那間消失的幾達大魔導士級數的強大的精神力量,他見練寂滅對自己的提問幾乎是有問必答於是便示探道:“練兄,你可是精通道術或佛法等奇異法術?”
練寂滅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個,搖頭道:“我只練過家傳武學,絲毫不懂什麼法術。”
大感意外的奧斯曼吃驚地道:“這怎麼可能?雖然現在你的精神力量很普通但我確定那兩次強大的精神力量波動是由你發出的,可你卻是從沒有學習過任何修練精神力量的功法,不可思議。”
“精神力量……那是什麼?”
以練寂滅原本的性格是不會向奧斯曼提問的,可初次見面的奧斯曼卻帶給他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又是奧斯曼的那種不自覺的潛意識深層暗示在作怪),而且奧斯曼的話又是那麼的讓他無法理解,最終他還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要想詳細的解釋精神力量是什麼可是一件十分複雜的工作,奧斯曼儘量簡潔淺顯地道:“簡單的說,精神力量就是一種心靈的力量,由人的意志、靈魂、信念等等結合在一起而形成的,它無法具體化也不能形之於外,除非將其物質化使之成為具體的能量形態。就像這樣。”
他抬起右手伸出了食指,剎那間一個七彩的小光球就已出現在指尖閃爍流轉著,非常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