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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上次提的事,有沒有興趣?
爺爺這麼想,這個勃爾頓他是會看面相,還是會卜卦?頭上既沒貼標籤,也沒啥印記。他怎麼能知道需要武器?又一想,有秦三那一碼事,自然讓人生疑,爺爺一搖頭:我不要那玩藝兒。
對人堤防可以理解,畢竟販賣槍支讓日本兵知道了,咔嚓,會讓腦袋搬家。再說,有秦三那個騙子一干擾,倒槍販槍這個秘密,有哪個買家不打怵?勃爾頓只好開誠佈公:你是有眼不識泰山!
哎,爺爺一聽這話,就納悶。剛見過兩面的一個洋鬼子,說話還冷嘲熱諷。他知道啥?就問他:你什麼意思?
勃爾頓:你讓騙子給耍了!
爺爺:誰?
勃爾頓:秦三。
哎喲,這個勃爾頓他真神了,發生不到十來天的事,就是安了順風耳,聽到的也不能這麼快吧!又問:你咋知道?
如果被藐視,恐怕哪個人都難以接受。勃爾頓哈哈一笑,不屑一顧:他騙了你的錢,還差點沒讓你入大獄。
嘿,看來不能小看了這個頭卷金髮的傢伙。從他的言語聽,對於軍火的道行,一定不淺。爺爺就津津樂道地:看來,我對你已經沒有秘密可言了!
勃爾頓興高采烈,手舞足蹈地:你需要軍火,就甭亂繞圈子。
爺爺頓感待這位老外心有愧疚。找上門的買賣,信不著。外搭個的,而且是場騙局。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想問個究竟。捂著半張臉:你咋說秦三是個騙子?
勃爾頓:現在軍火是熱門貨,秦三是從熱門貨中搞變相打劫的。
爺爺:咋說呢?
勃爾頓:他先收了你的定金,再去向巡捕房唐廷楷那賣份情報,豈不是一槍兩鳥?
哦,原來是這樣。爺爺如夢初醒。一切明白了過來。看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他手指捏來撥去,咋想,那八百萬擲的冤枉。投到水裡還聽聽響呢,一張銀票拍出去,槍沒弄到一杆,倒是進了一次巡捕房。氣得怒不可遏:他個狗崽子,比小日本更可惡!
勃爾頓眯眼一笑:你們中國人就這樣,見奶就是娘。大半個中國被日本人佔了,扛槍打仗的,不都是中國人掐中國人?
爺爺一想,也是。光他一個大江右三郎那個中隊,有啥可兇的?不都是木大頭那些二狗子,今天搶這家只雞,明天牽那家條驢,騷擾得三里五村不安寧?他義正詞嚴,拍案而起:一天不消滅這些狗漢奸,一天就沒有寧日。
勃爾頓:只有槍,才能解決他們。
一提槍,爺爺心頭正焦灼地怒火,突然間就燃起了熊熊火焰。叭地,他一下子就伸出了巴掌:勃爾頓先生,我定你五百杆。
勃爾頓也伸出了手:錢!
爺爺:不是一手錢一手貨嗎?
勃爾頓:是,但我要看到票子。
一提銀票,爺爺瞪眼了,是呀,就在家割讓一百公頃土地換那點錢,煙館佔一部分,又讓那個秦三給騙去一大頭,唯一可用的,就是櫃檯上的收益。招手喊來服務生,吩咐:用算盤珠子磕磕帳,看能餘多少!
服務生一甩算盤,劈嚦叭啦,一頓三去五進一,六下五去二。大手嘩啦一拍:帳面不足二百萬。
勃爾頓一聽,這哪行?頭搖得比風都快:快準備錢吧。
爺爺送走勃爾頓,立刻派手下的一個傭人過黃河,傳話告訴李東陽,幾日之內,他要親自趕回老家割地湊錢。
李東陽一接到口信,就讓蔡川騎上飆駒,奔黃河渡口迎接。一進冬天,冷得西北風像刀子割耳朵。一上大凍,整個黃河水面上結了一層冰,甭說船,就是舟也行不通。
蔡川一到渡口,看碼頭上的幾條木船全在岸上,他遮手向南瞭望,視線內看不到有一絲水流動。再怎麼瞅,刺眼亮的太陽光下,黃河上白華華一片冰面,既看不到人,也瞅不見有什麼騾馬牛羊。只是在藍藍的天空下,有一群群麻雀迎著風,蕩來飛去地在空中嬉戲。
爺爺知道李東陽會派人接應,所以才按計劃渡河.可一到岸邊,頭疼了。眼前不見滔滔地黃河水,全是冰。甭說客船,哪怕是一葉扁舟,也沒有個蹤影。
他望著南來北往的飛鳥,看它們多自由?黃河上沒有一座橋,冬天一封冰,不知冰層到底有多厚。哪一腳誤踏上薄冰,咔嚓一陷,人能不被下面滾滾地黃河水吞沒?越尋思,他越打怵。打怵也要過,冰不會一天兩天融化。可換錢買槍不等人呀!他著急割地換錢,沒有錢,哪有槍?沒有槍,咋去打鬼子?爺爺將心一橫,管它冰有多厚水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