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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張銘山一臉“你在翰林院白待了”的表情,趙劍秋只能老老實實、帶點慚愧的承認:“下官在翰林院只負責抄寫跑腿,並不知道莫先生。”
張銘山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但還是給她解釋:“莫先生是御膳房總管,只負責為皇上做飯,在朝廷很有名的。”皇帝的飲食安全何等重要,不是信任的人做的食物怎麼敢吃,莫步青自從宣和帝登基便負責宮中飲食,這可不是沒本事的人能做到的。
這麼一說,趙劍秋終於想起來了,那回李公公說宣和帝找江天暮吃什麼玫瑰冰雪酥,好像就是“陛下特地讓莫先生做的”。
弟弟是刑部尚書,哥哥卻是皇帝的御廚,趙劍秋直覺這兄弟倆也是有故事的人,但看張銘山不想再提莫氏兄弟了,她也聰明的不再繼續問下去,御史需要對任何事情都有求知慾,但也得會看上司的臉色。
張銘山話題又轉到江天暮:“你幫我約個時間,我想見見江主事。”莫步雲也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但畢竟不是自己頂頭上司,張銘山當然選擇站到於平均那隊。
“我去安排。”既然江天暮的頂頭上司就是莫步雲,那他應該知道莫家兄弟更多故事吧,趙劍秋仍然好奇著呢。
……
這回約到江天暮,他倒仍然乾脆:“不見,我們刑部尚書早就吩咐了,所有刑部人員能離都察院有多遠就多遠,咱們是同年,我才不避嫌的,可要讓莫尚書知道我私會張御史,他非用公文壓死我不可。”
“……”這個莫步雲,還真是和於平均對上了,可她該怎麼回話才好?趙劍秋為難了,做人下屬不容易啊。
“你照實回答就行了,兩個上司如何,豈是我們這些小下屬能管得了的。”江天暮口氣雖然是無可奈何那種的,臉上卻寫明瞭準備看好戲的笑容。
趙劍秋想想也是,她還是好奇莫氏兄弟:“聽說莫尚書的哥哥是御膳房總管?”
“是啊,你不是見過他嗎?”江天暮的回答更讓她意外。
“那個…”總算趙劍秋記憶力不錯,“那個…綠茵白兔餃?”現在想想那間御膳房如此特別,不就是給皇帝開小灶的嗎?
“答對了,莫先生的廚藝可是出神入化的。”江天暮想起來就有些饞了,什麼時候能找理由再吃一頓呢?
“你知道那綠茵白兔餃是莫先生做的?”趙劍秋回憶當時,江天暮是嘴饞的樣子,柳易生掩飾自己的吃驚,他們當時應該就都應該知道莫先生了吧?
“你沒發覺嗎?自從你拿了綠茵白兔餃過來,我們的伙食就再沒被拖欠過。”江天暮笑吟吟幫她回憶,“那時我便確定你見到的肯定是莫先生了。”雖然從食物上他就能確定是莫先生的廚藝,但難保是哪個不小心的廚子拿錯了。
這麼說當時她不僅拿走了皇帝的御膳,還告了御膳房廚子的狀,而那個看似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莫先生,不但沒怪她還處理了那些勢利小人,“你們應該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去謝謝莫先生。”趙劍秋懊惱的回憶,那天自己對莫先生可是失禮了。
“可我和易生都認為裝不知道才是最好的。”江天暮卻這樣說,“三個翰林一起去謝莫先生,不是明擺著告訴那些廚子是誰告的狀。”
“…有道理。”趙劍秋反思,她的思慮確實沒有江天暮和柳易生周全。
……
趙劍秋會反思自己,於平均也懂得自省,但前提得是和莫步雲無關才行,所以一聽到江天暮拒絕的理由後,卻是怒極而笑:“莫步雲還以為刑部是他家嗎?管得到寬!”
一旁的張銘山卻沒有附和他的話,反而不顧趙劍秋在場的揭短:“這話好像平均你也說過的,不讓都察院和刑部走得太近了。”依他看來,於平均和莫步雲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們兩人不和主要是因為脾氣但相似了,你想想,兩個火團碰在一塊會是什麼情景?
於平均對他的話倒不生氣,仍然理直氣壯:“刑部那些人被莫步雲教得向來目中無人,我都察院自然不屑於他們說話。”
真要不屑就好了,誰不知道這些年都察院和刑部針鋒相對,在整個朝廷都是有名的。張銘山心裡嘆息,口中卻道:“這樣吧,趙御史見習已有三個月了,我也該向皇上說一下,要不順便提提江主事的事?”
“我馬上寫奏章,參他莫步雲不唯才是舉,你給遞上去。”於平均當下就開始動筆,揚揚灑灑長篇大論,字字都像團小火苗。
……
張銘山帶著趙劍秋面聖,在宣和帝問起其實習情況後,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