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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物件,還不知道安媽得有多著急呢……
安小魚抱著影集發呆,突然聽到輕輕的敲門聲,當時就把安小魚嚇了一大跳。已經快到凌晨一點了,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來敲門呢?她可是四年沒在這兒住了,親戚熟人都毫無可能,不會是報紙裡常說的那種午夜色魔吧?
敲門聲雖輕卻很執著,停了下又敲起來,安小魚隔著門小心的問:“誰啊?”
她怯怯的聲音讓門外的趙子誠心下一軟,語氣不自覺的溫柔下來:“寶貝,是我。”
安小魚的心這才放回肚子裡,倒泛起了絲絲甜意。她腳步輕盈的去開門,今晚趙子誠不是要通宵加班的嗎,怎麼會半夜又跑到她這兒來,想必是為自己耽擱了工作,或許,是他,想她了?
趙子誠反手帶上門,張開雙臂把穿著單薄睡衣的安小魚抱在懷裡,隨即責備的皺起眉頭:“怎麼手這麼涼?這麼大的人也不知道照顧自己,秋涼了晚上要穿厚實一點。”說著隨手撈起沙發上的毯子把她裹起來,才半抱著她到沙發上,又問:“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
安小魚還以為,趙子誠做出半夜跑來這麼浪漫的事,也許還會有許多好聽的話要說給她聽呢,誰知道一來就是在罵人呢不過安小魚可不生氣,她把頭抵在他的胸口,小聲的撒嬌:“餓得睡不著。”
這倒也是真的,晚宴上她雖然吃得多,到這時候也消化完了啊不過她本來只是在胡思亂想中閃過一絲“餓”的影子,一見到趙子誠,這種委屈便被無限放大了,好像果然變得很餓很餓了呢趙子誠嘆著氣摸摸她的臉:“可憐的寶貝,我要不來你可怎麼辦啊。”隨即利索的脫了筆挺的西裝外套,繫上圍裙進了廚房,很快便傳來油鍋的滋滋聲。
趙子誠給她打了點麵糊做了個薄餅,再加點切碎的小菜和醬,以及一根火腿腸,煎好的蛋,以及兩片生菜組成了一份簡易的“三明治卷”,搭配著一杯熱好的牛奶端出來,前後花了還不到五分鐘。
簡單的東西安小魚卻吃得很香,邊吃邊贊:“你的手藝有進步誒,以前比我差很遠,現在跟我的手藝比,差得已經不遠了,哈哈。”
都不知道她這算是夸人呢,還是在貶人,不過趙子誠絲毫不以為意,而是美滋滋的看著她吃東西的樣子,彷彿是什麼無上的美景,不時伸手抹去她嘴角的碎屑,場景曖昧又溫馨。
吃完東西,趙子誠瞥了眼掛鐘說:“不早了,趕緊睡吧,不然你明天起來又該頭疼了。”說完他就當著她的面,大大方方的換了睡衣。雖然晚上才“親密無間”過,但安小魚還是突然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燙。
她又跑去刷牙,又重新洗了個臉,磨蹭了半天才從浴室裡出來,發現趙子誠正坐在床頭,翻看她之前看的相簿呢,表情似憶似惘,見她過來,神色才為之一變,一種近乎驚喜的暖意從他臉上瀰漫,他張開雙臂:“寶貝,過來。”
待安小魚磨磨蹭蹭的走過去,趙子誠也並不像她想像的那樣,急不可耐什麼什麼的,只是在她躺好之後伸出一隻胳膊輕抱著她,滿足的嘆了口氣,輕聲開口:“說說你這幾年的事好嗎?”
“在美國嗎?”
“嗯。”
自從見面以來,從來沒有談過這樣的話題,趙子誠之前光是想求得她的原諒便已焦頭爛額,哪裡敢節外生枝?其實嚴格來講,現在也還不算是問這些的好時機,據劉效國傳授的經驗,現在他們還處於“感情不穩定期”,屬於雷區的問題都不要提及,顯然,安小魚逃走的這四年,是屬於雷區的重點區域。
但趙子誠就是想知道,從安小魚十四歲那年起,他一直陪在她身邊,看她長大,知道她所有的喜惡,知道她所有的小秘密,熟知她的身體……他怎麼能容忍,這中間有四年是自己一無所知的呢?
安小魚偎在他懷裡,鼻端是他熟悉的味道。因為他溫柔的呵護,突然覺得自己鼻子有點發酸。她開始說她剛去美國時候的種種遭遇:一開始拖著行李艱難的找房子;安頓下來之後想去買東西,怕坐錯車,只好照著地圖走路,結果走了整整一上午也沒到傳說中的“中國市場”;上課的時候老師講了一句話,她聽著似重點,趕緊拼命的記筆記,記完才發現全班都在鬨堂大笑,原來老師講的只是個笑話;生病的時候像中了毒癮一樣的想吃某樣東西,可是外國的市場根本不會有賣;語言關沒過就給導師當助教,每看一段資料還習慣性的在心裡翻譯成漢語,工作效率奇差,只能佔據睡眠的時間……
說起來才知道自己有多少委屈,是她從未訴諸於口的。
她不習慣向人哀告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