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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安小魚聽說過一句話,叫做高手在民間,安小魚現在突然發現,在民間隱藏著的,不僅有高手,還有聖母啊……
目送著安小魚輕鬆離去的白靜楠,眼底的黯然一閃即逝。從此他們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吧?其實她本來是不甘心的,兩年的光陰,哪裡有自己說的那樣輕鬆?無論從哪方面比,白靜楠也自信不比別人差,憑什麼退出的要是她呢?
所以在今天的晚宴之前,她很矯情的把趙子誠數次稱讚過的清湯掛片的長髮剪成了超短式,再穿上一襲顯瘦又顯得楚楚可憐的黑裙子,不著痕跡的表達出自己“慧劍斬情絲”的痛苦,相熟的親朋見了,眼裡都隱藏著一絲心疼,可這並不是她要的,她隱藏著點兒小心思想看趙子誠的反應。
她設想了趙子誠的種種反應,哪怕是故意移開眼睛不與她對視也好些,躲著她也好些,可做夢也沒想到的是,她和趙子誠走了個對面,互相打了招呼問了好,趙子誠都沒發現她的變化,更沒問什麼你過得好不好這類的話,一整晚,他的眼睛裡只剩了那個花兒一樣嬌媚的女孩的身影
就在那一刻白靜楠才徹底死心了,到了她這個年齡也知道,如果一個男人的心裡沒有你的話,怎麼爭取都是不行的。既然是註定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何必惡形惡狀的去爭去搶呢?與其這樣,還不如成全他,這樣自己退出的姿勢也顯得瀟灑一點。
安小魚不說話,陳昊明也只專心開車。約安小魚談話的姑娘是誰,陳昊明心裡也大致有了點數,看她雖然沉默著,但神情卻很輕鬆的樣子,顯然談得還算融洽。今天晚上委實發生了太多事,雖然並無驚險,陳昊明還是很慶幸今天在她身邊,雖然他的陪伴、他的關懷,安小魚以後可能並不需要了。
當安小魚覺得車不走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到了自己家所在的小區樓下了。
時候臨近午夜,小區裡比白天安靜了不少,路燈卻很明亮。陳昊明搖下車窗,掏出一隻煙來點上,微涼的風中,安小魚覺得陳昊明的樣子似乎有點落寞。所以她沒有像往常一樣逼著陳昊明立刻把煙滅了。
當一支菸燃到了一半的時候,陳昊明才突兀的問:“決定了?”
他沒有回頭,且話說得沒頭沒尾,但安小魚很明白他的意思。她沉默片刻,點頭,目光明亮而執著:“決定了,我要跟他在一起,我……還愛他。”
她以為陳昊明會強烈反對或是追根問底,但他卻只是嘆口氣,回身揉揉她的頭髮:“決定了的路就勇敢走下去吧,以後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
安小魚有點吃驚:“你沒什麼要問我的?”
陳昊明的表情第一次讓安小魚發現有點睿智:“生活又不是抗戰片,除了壞人就是好人,感情的事錯綜複雜,又哪裡是對錯那麼簡單呢?何況,你這些年雖然人離開他,心裡卻始終裝著他,連正眼也不看別的男人一眼,你說你除了吃回頭草之外,還有別的路嘛?”
安小魚無言以答,陳昊明又接著說:“你這個丫頭就是不開竅,明明自己心裡苦還非得死撐著。既然還愛他,就再給彼此一次機會吧,不管怎麼樣,要幸福。”
安小魚用力點頭,陳昊明難得正經一回,不知道怎麼搞的她有點想哭哪
陳昊明正經的面孔沒持續一會,又原形畢露了:“結婚的時候別給我請貼了,省得刺激我這孤家寡人的心,要是過得不好,隨時去找我,萬惡的美帝國主義需要你的荼毒,我也需要一個全能女傭……”
安小魚笑,眼淚卻落下來:“如果你不怕我拿你的牙刷刷馬桶的話,我想找一份女傭工作已經很久了……”
逗了幾句嘴,安小魚滿身輕鬆的跳下車,跟陳昊明揮手作別,覺得這個夜晚實在美好,連路邊的燈也顯得明亮可愛。
陳昊明在原地又吸了一支菸,待她的房間亮起燈,才踩滅菸蒂發動車子緩緩離去,尼瑪,明明是隻把她當兄弟、當朋友的,怎麼看見她偎在別的男人懷裡,心裡那麼不是滋味呢?聽見她說決定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那麼不得勁兒呢?難道是太久沒有女人,憋的?陳昊明決定聽從老**話,明天就去相親。
待他的車消失在小區門外,停在不遠處的一輛深灰色的別克車窗搖下來,車裡坐的赫然是“需要通宵加班”的趙子誠。
這個可憐的娃,四年前安小魚的突然逃走給他留下的陰影太大了,明明之前他們還甜甜蜜蜜的發著簡訊,說著想他,可是突然之間就毫無音訊,一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