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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頭沒腦的對他說一句“沒用的你走吧我不會喜歡你”,要是那樣,依趙子誠的性子,也許會一臉無辜的問“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不過是跟你商量下公司的運營情況罷了……”
兩個人太熟悉,對彼此的性格與處事方法也是心知肚明,趙子誠含著笑,等著打扮出嚴肅認真狀、卻讓他覺得很可愛的安小魚慢吞吞的走到他跟前,如他所料的一樣,安小魚第一句話就是沒好氣的:“你來幹什麼?”
趙子誠誇張的活動了下肩膀:“我可是大病初癒的人哪,開了整整四個小時的車,又累又餓,胳膊都麻了……”
安小魚“關切”的說:“那你趕緊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我就不耽誤你了。”說完果然如期看見趙子誠綠了的臉,心裡悶笑起來,叫你裝
趙子誠只好苦著臉開口:“好冷啊,請我上去喝杯茶吧?”
安小魚自然不會引狼入室:“我室友在呢,不方便。”
正說著,安小魚的室友提著小包從樓道口出來,對安小魚打了個招呼:“我週末不回來啊”,說完才注意到安小魚身邊的男人,一段時間前,這個一望便知屬於成功優質的男人,還曾經和安小魚一起回小屋來著,當時她還以為有什麼曖昧八卦,誰知道安小魚卻主動提出要找物件,而現在又是啥米情況?不過室友不過在心裡八卦了一下,友好的對趙子誠笑了下,便走了——別人的男人再好也不關她的事,她可是要去看望感冒了的親親男友哪
室友輕輕滴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留下了一間“空出來了”的小屋。趙子誠對安小魚挑了下眉,安小魚煞有介事的看了眼天色:“今天太晚了,我就不請你進去坐了,改天吧”
趙子誠看了眼哪怕是在白日很短的深秋,也還沒落下去的太陽,再誇張的抬起胳膊看了看手錶,苦笑:“原來都五點多了,果然是很—晚—了”
後面三個字,一個咬得比一個重,就連皮厚如安小魚,也有點招架不住了,她不與他對視,低下頭看自己的腳尖:“你,不要這樣。以後不要再給我發那些簡訊了。”
趙子誠聞言目光一凝,身體也有了片刻的僵硬,不過看著始終低垂著小腦袋的安小魚,面色又回暖了不少:“你不愛看這種?喜歡哪類的我以後好發給你。”
安小魚急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誰知她剛抬起頭來,目光便接觸到趙子誠的目光,他深深看著她,眼中似乎翻湧著不知名的暗潮。
安小魚微微後退一步,手也不自在的撫了下頭髮:“我,我上去了。”她轉身欲走,趙子誠在身後輕輕喚了聲“小魚”,便成功的讓她停下了腳步。
他想幹什麼?會說什麼?是不想再玩這種曖昧的遊戲,終於要攤牌了嗎?那麼,她該是接受還是拒絕?
誰知她僵立片刻,身後的聲音卻出乎意料的輕鬆愉快:“上樓小心點,還有——”他故意拖出很長的音,才在安小魚的忐忑中繼續說:“週末快樂。”
好吧,沒有表白,沒有乞求,只像普通朋友一樣淡淡的問侯一句……安小魚突然有點想爆粗口,尼瑪,神經病一樣發一週的簡訊,再開四個小時車從北京跑來,就是為了祝我週末快樂?
不過,好像,自己也不佔什麼理哪,他說要上樓,自己又不讓,他如果死纏濫打,自己又會嫌煩,他知趣的告辭,自己又要在心裡罵他,要討她歡心果然很難啊……
安小魚在那一個瞬間,想到了她以後可能的“男朋友”(比如她室友介紹的那個據說“人很好”的醫生),當他們送她到宿舍樓下,並說句“週末愉快”的時候,她無論如何,總得對人家笑下吧?也許還得說些“注意身體”或是“代我像伯父伯母問好”這類違心的假話,唉,神啊……
當然,安小魚胡思亂想只是一瞬,事實上,她身體僵了下,便硬邦邦、乾巴巴的丟下一句“謝謝”,便咕咚咕咚上樓去了,到了樓上連包也來不及放下,先跑到視窗悄悄看,他果然還在樓下,靠著一棵樹抽菸,抽幾口,似乎還悶咳了幾聲。
哼,前幾天還躺在病床上,現在居然吹著冷風抽菸?到底還要不要命了?
但安小魚努力說服自己,這些只不過是趙子誠的苦肉計罷了,如果自己再跑去喊他上來,那多沒面子啊反正都是他的錯,想追女孩子,還裝得跟正人君子似的……
那個晚上安小魚過得有多麼不踏實,是可想而知的。趙子誠從太陽還未落山,一直在樓下站到十一點,只眯著眼看著她的視窗,三樓並不高,視窗亮著溫暖的燈,她就在裡面,偶爾還偷偷摸摸跑到視窗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