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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的饞意。
“你最好趁著還能逃時,遠遠地逃離金陵,別再回來。”他說著,同時轉過身,不讓自己洩露太多的情感。
“我不要!你以為我是哪一種人?”柳元春猛地由後頭環抱住他,把臉貼上他的背。
他怎能視她為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擔憂的女人呢?他真該死!
“夫妻本是同林烏,大難來時各自飛。”
“倘若今日是我在牢裡,你可會見死不救?”她的眼底再次蓄起淚水。
“會。”姚玄燁斬釘截鐵地回答。
“你騙人、騙人、騙人……”柳元春的熱淚滾滾而下。‘你怎能用這種謊言來趕我走?怎能……“她低喊,雙手漸漸鬆開,跪在地上掩面而泣。
良久,一雙溫暖的大手拉開她掩面的小手。
“我求你,求你好好地活下去,別為了我白白賠上性命。”
在這毫無防備的瞬間,她看見了他隱於眼底的情意。
深吸了口氣,她站起身。
“誰說你一定會死?只要是無辜,就有轉機。”
“天下事並不一定非黑即白,你懂嗎?”姚玄燁盯住她,眉心微微地糾結。
柳元春輕輕地點頭。
“你走吧!別忘了我說過的話,最好今夜便讓思生送你離城。”
“不,我絕不走!”柳元春拉起他的手。“相信我,咱們夫妻一定可以重聚。”語罷,她朝他露出一個勇敢的笑,然後離去。
天!她一定要突破困境,一定要做到。
姚玄燁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心底輕輕地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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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春坐在擺設華美的大堂中,心情頗為忐忑。
這一次審案的,是會試榜首的會元,據聞皇上有意讓會元接替姚玄燁,成為新一任的禮部尚書。
這一項傳言得自賈府,無疑地,是一項十分不利的訊息,那幾乎已經認定姚玄燁有罪。
柳元春為此忿忿不平,索性來到會元府邸,先掂掂這個人的分量,瞧瞧他是熊還是虎。
不多時,婢女端來一杯香茗,柳元春尚未人口便覺氣味十分清香,待她輕呷了一口之後,立時明白這是上等茶。
這一段時日,她的一張嘴早被賈、姚二府的窗子給慣刁了,什麼是好是壞,一人口便分曉。
看來,這個新科會元的排頭倒是不小。
許久之後,人仍未出現。
正當柳元春感到不耐之際,一名身著藍色官袍的男人徐徐地走人大堂。
柳元春掉頭一瞧,嘴裡的一口茶差點給噴了出來。
“薄心仁廣她脫口喚道,整個人由椅子彈起。
打從尚書府出事那天起,他與紀小芸便離奇失蹤,未留下隻字片語。想不到今日一見,他竟搖身一變成為會試榜首……尚書府未來的主人!
“好久不見,柳姑娘。”薄心仁緩緩地開口,一雙眼直在柳元春身上梭巡。
即使遭逢鉅變,她的美依然未曾稍減,令人心折。
“你……你……”
“我的改變令你驚訝,還是你認為我永遠只能屈居人下?”他的眼在笑,嘴也在笑,惟獨心不笑。
“不!”柳元春搖搖頭,“這些日子你不告而別,我很擔心,如今見你過得好,該由衷為你高興。”
“你真的為我擔心?”黑眸掠過一抹奇異的光彩。
“當然,除了你,我也為小芸擔……”心字未出口,柳元春腦海裡便浮現那一回在書房撞見的一幕。
薄心仁立時瞧透她的心思,當下微微一笑。“別為那種女人擔心,不值。”
他知道?怎麼會呢?除了綠袖之外,只有玄燁與她知情。
她不信玄燁會向薄心仁提這等事,那麼他是如何得知?
除非是小芸……
柳元春盯住薄心仁,思緒飛轉,對面前的男人有了重新的估量。
“現下小芸人在何處?”她問。
“我不知道。”薄心仁滿不在乎地回答。
柳元春沉默半晌,突然說:“聽說三日後,玄燁的案子由你主審,可是真?”
薄心仁淡淡一笑,面上掠過陰沉之色。“確然屬實。”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
“他是無辜的。”柳元春忙表示。
薄心仁卻笑了起來。“柳姑娘,倘若每一個人都說自己無辜,刑部大牢又何來那麼多人犯?片面之詞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