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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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
我臉上的傷早已經完全脫痂了,但疤痕卻如我所料依舊殷紅。介於第一次上街就嚇哭了一個小妹妹,嚇跑了一堆美男,我無奈之下只好每天帶起面紗。幸虧現在仍是初春,天氣溫和卻不炎熱,要到了三伏天我都不知是否要學祈然去打造個合適的面具了。
也不知道是否錯覺,我總覺得自己臉上的傷疤有變淡的趨勢。想想又覺得應該是自我安慰的心理在作祟。
我也曾問過祈然,當初見到我的臉有沒有覺得厭惡或恐懼。
他笑笑,眼裡卻沒有笑意,說:“絕美的臉,才會讓我覺得厭惡或恐懼。”
我楞了楞,終於知道他是在說自己。
我手握著銀票三步並做兩步蹦到客棧老闆面前,揚聲道:“老闆,我們要住店。”
恩,有錢的感覺就是好!象在現代,那個吝嗇的老爹明明有錢到可以買下一個城市,可是偏偏就不給我和哥一毛多餘的錢,美其明曰:享受生活。
什麼包車接送,保鏢護航的陣仗,我是壓根連影兒都沒見過。只有回家才能見到的那棟豪宅和爸爸偶爾帶我們去參加的上流宴會,才會讓我想起自己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果然,有沒有血緣關係,待遇就是差了一截。
我笑笑。那個人啊,永遠都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
“請問客官要幾間房?”
“兩間,要上房知道了嗎?”我晃了晃手中厚實的銀票道。
“好勒!”掌櫃一聲吆喝,“帶幾位客官去天字一號、二號房。”
我信步在前面蹦走,祈然頗有些無奈地笑道;“你做什麼高興成這樣?小心腳下,莫再摔交了!”
我回頭狠狠地瞪了祈然和在旁眼露譏笑的步殺一眼,恨聲道:“都說了那是意外了,再提摔交我可要翻臉了!”
想起幾天前那場意外我就火大。那天是個趕集日,街上人來人往的,無視祈然和步殺一副看怪物的表情,我正好奇地買了個古代的糖人兒又舔又咬又摸地研究著。
忽然,街上起了陣混亂,原來是有匹馬驚了。眼見當街有個小男孩嚇傻了就在那馬蹄底下,我管不了三七二十一,箭步衝上去搶救。
本來依我的身手,這種行為絕對是小CASE,可誰料我那新穿上的古代士女裙和繡花鞋根本不能跟牛仔褲和運動鞋的矯捷相提並論,還沒跨出兩步我就被拌了個狗吃屎,那糖人竟也全擦在了臉上紗布上。
眼看我就要和那小男孩一起成為馬下亡魂,我嚇得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卻感覺自己已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睜眼,對上一雙藍眸。祈然的眼中第一次蘊涵了少許怒氣,正待斥責我。那小孩卻因驚嚇突然啼哭起來,害得我手忙腳亂去安慰,結果他突然湊過來在我臉上舔了一下就不再哭了。
我嚇了一跳,他竟接著仍要再舔,這才想起我臉上全是甜漿。待要起身不予,那小孩卻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搞得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祈然此時都忍不住笑出聲來,這麼近得在他懷中看他如此開懷地笑,我竟有些愣怔。他忽然低頭,輕輕在我額頭上舔了一下,用略帶沙啞的聲音道;“果然很甜。”
他望著我的眼神似燃著某些不知名的情愫,藍眸瞬間轉深。墨黑的絲絲髮縷飄散到我的臉上,拂動著,直麻到我的心底。
我一忽兒臉全紅了,“唰”一下跳起來,也不知該說什麼就往前走。誰知那裙,我真是無比後悔穿上這裙。只聽“撲通”一聲,我再次撲倒在地上。
“哈哈……”這次不只是祈然,連著那小男孩和圍觀的人群都發出一陣善意的鬨笑。
我抬頭,發現竟連步殺那張千年不化的寒冰臉,也帶了些須笑意。唉!我是不是該先誇獎下自己功德無量呢?
回憶結束,我轉頭悻悻地繼續往樓上走。
自從那天以後,只要自己一穿上仕女裙,祈然就會時不時地冒出一句“走路小心”之類的話,最可惡的是兩人往往眼含笑意。尤其那個步殺,完全一副看好戲的促狹表情。
可是不穿女裝改扳男裝,蒙著個面紗又實在太過奇怪。我也不是沒想過戴垂紗斗笠。可是,我一提出後,祈然就堅決反對,說我平時走路就已經夠搖搖欲墜了,要再在眼前遮個紗布,也就別想活著走出一個郡了。
我被氣地一天沒跟他們說話。
我們正走在樓梯中段,忽然樓下一個洪亮的聲音破空般響了起來。
“那不是步殺嗎?!”
我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