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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叫芭比公主,只可惜做得不好,被喜姐嫌棄,沒幾日就丟了。”
“八筆公主?”許適容重複了一遍,隨即笑了起來道:“名字確是有些奇。喜姐是個很伶俐的女孩,我也很是喜歡,只可惜過兩日就要出門了,往後只怕就難見到了。”
顧早大失所望,心中再無懷疑,眼前的這嬌娘身上不管發生過什麼,想來應該是不會和自己一樣穿越而來的。至於楊煥說出的那句話,莫非竟真的是福至心靈所致?只是這樣,也太叫人匪夷所思了。
許適容見顧早面上突露出有些失落的模樣,心中不解。只是她與對方也不熟,雖心中覺著親近,只向來也不大感情外露的,此時見她沉默了,自己更是無話,兩人一下便相對無語了。
顧早回過了神,這才站了起來笑道:“通州路遠,與你孃家通訊也是不便。日後在外,自己務必保守好身體,這才是第一。須知女人也並非一定是要為自家男人而活。”
她說這話,只是知道她從前雖蠻橫無禮了些,對付丫頭通房的手段也狠辣,只一半應都還是楊煥所逼,若是遇到個良人,又豈會如此相互折磨?此時見她轉了性子便似換了個人,心中也有幾分憐惜,便這樣勸說了一句。
這話落入許適容耳中,卻是心生感概,一下便似找到了自己知音人的感覺,只默默點了下頭,心中生出了些不捨之意。
顧早話說完了,便告辭離去,許適容送了出來一直到西院的門,顧早正要叫她止步,突見楊煥晃了過來。
那楊煥見嬌娘與顧早親親熱熱一道出來,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再仔細看去,這才確信自己沒看錯,站在了幾步遠的地方,吃吃道:“嬸子……來了就走啊,也不再坐下……”
顧早笑道:“方才已是坐過了。聽嬌娘說你們明日就要動身。往後你是一縣之尊,務必要心存黍黎,做好一縣的父母官。”
楊煥那頭點得便似母雞啄米。昨日顧早回來,他急匆匆趕去,只也不過一個照面,他夫妻二人便回了自己院子歇息。此時碰到,偷偷打量著,見她膚色比起從前要蜜了些,只瞧在他眼裡竟是頂好的,那些白嫩嫩的反倒是落了下乘了。正遐想著,顧早已是與許適容道別自去了。
她人影早拐過那院牆的門洞,這楊煥還是朝那方向呆望著。許適容冷眼瞧著,見他竟似有些不捨之意,心中一動,隨即有些了悟。這可當真是叫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心中對他那厭鄙之意,更甚一層。
不提楊煥在那唉聲嘆氣長吁短嘆的。顧早回了自己屋子,仍是有些心神不寧。到了晚間,楊昊覺察出了她的異樣,問了幾句,得知她今日竟是去了西院,倒是有些驚訝道:“我那侄媳婦不是一向有些不對頭嗎,你又何必自己過去尋不開心?”
顧早擰了他耳朵,佯怒道:“你那侄媳婦不對頭,還不是你那侄子淘氣所致!往後你若是也那樣,當心我也會不對頭!”
楊昊抱了她起來到塌上放下,自己把耳朵貼到了她腹部側耳細聽,這才笑道:“我可是沒那個膽子,還等著你再給我生個乖閨女呢。”
原來他二人回來,卻是因了顧早又有孕了。楊昊怕她在那水土不服,又恐伺候不好,這才急匆匆地趕了回來。只她又有身子的事情,老夫人姜氏此刻還不知曉罷了。
顧早白日裡悵然若失,只是本覺著有他鄉遇故知的激動,待知道那嬌娘並非與自己一樣同是穿越而來,這才一下有些失落。此時見到丈夫體貼,又想起自己那一雙兒女和腹中的新生命,心中剎時充盈了柔情蜜意,不禁長長嘆息一聲,穿不穿越,置身哪個時空,又有什麼關係呢?
第二日楊煥夫妻卻是要動身出發了。府裡的一干娘們都送到了大門口,姜氏哭哭啼啼地還要再送,被楊太尉喝止了道:“煥兒是要去做官的,你這般哭啼成何體統?又非此去天涯,不過個把月的路程,叫人傳了出去笑話!”
姜氏呸了他一聲,怒道:“我就這一個兒子,如今出去了還不知道下次何時見面,多說幾句話你也不許?”
楊太尉無奈,只得虎了臉在一邊等著。姜氏這才止住了淚,只拉著楊煥的手叮囑個不停,再吩咐那選派出來沿路護送的家丁務必盡心送到,好不容易才總算放出了門。楊太尉和楊昊卻是一路送到了東水門的埠頭,在此上船,一路沿著汴河東去。
楊太尉待東西都裝妥上船了,船伕槳篙待發,這才對著向自己拜別的楊煥正色道:“煥兒,為父本是想你在京中謀個閒職,也總好過從前那樣懶散度日。萬沒想到你竟成一縣的父母之官。這父母官雖品階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