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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便是睜開了眼。應是燒過的緣故,兩個眼睛看起來比平日深邃了些,又格外亮。一見到正坐在自己身側裡的許適容,便咧開了嘴露出了個笑。
許適容被他所感,也是微微笑了下,這才問道:“感覺好些了嗎?”
楊煥一下也是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自然。我可是出了名的九條命,開藥鋪的要都指望我,早就關門了。昨夜不過是一時氣不順,這才發了下熱的,如今氣順了,那熱自然就沒了。”
許適容聽他又油嘴滑舌的,知是性子所致,改是改不掉了,只作沒聽見,探手到他額頭摸了下,果然己是退了去。這才一邊下了榻,跟了鞋子,一邊回頭問道:“我記得昨夜是坐你床邊的,怎的一早醒來到了塌上?”
楊煥道:“我一覺醒來,見你竟趴在榻沿上睡了過去,這才抱了上來的。”
許適容哦了一聲,笑道:“本是我照顧你的,最後反成你照顧我了。”
楊煥摸了摸頭,一時想不出說什麼話,只嘿嘿笑了兩下。
小雀送來了梳洗用的水,兩人各自洗了。這客錢的房間雖是上等的,只也沒個鏡子的,自己帶出的那面卻仍在行李裡沒有取出帶進來。許適容也是不在意,因她自個仍是不大會綰髮,叫了小雀過來正要梳髮,那楊煥卻是搶先一步,奪了那梳子,便己是站她身後,拆了有些睡散的髮髻。仔仔細細地梳直了,趁機又挽了一把,聞了下那香氣,這才放下了梳子,垂手立在一邊不動了。
許適容看他一眼,奇道:“就這樣了?”
楊煥摸了摸自己眉頭,笑道:“我就會梳直。”
許適容忍俊不禁,看了眼正站一邊嘴巴有些翹起的小雀。原來小雀見自己的活被搶了去,正有些生悶氣。見楊煥只梳了下頭髮便沒轍了,這才歡喜起來。她跟在嬌娘身邊數年,也只是因了從前那院裡的丫頭,長得稍微油頭粉面些的,都是趕的趕,賣的賣。只她生得黑胖了些,許嬌娘才放心用她的。從前也就只怕夫人,如今見他在許適容面前唯唯諾諾的,更是不放在心上了。得意瞥他一眼,這才自己過來綰起了髮髻。待好了,正從梳妝匣子裡揀了枝金香倒垂蓮花簪要攢上,半道里卻又伸出了隻手,一把搶了去,丟回了匣子裡,嘖嘖嫌棄道:“沒瞧見你家夫人今日穿了淡綠衫子?怎不撿黃翠色的戴頭上?那才好看!”不是楊煥又是誰?
小雀氣得嘴巴又撅了起來,只畢竟是自家主人,敢怒不敢言,只得讓到了一邊。
許適容見這兩個為自己梳個頭也能鬥上,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站了起來道:“今日左右是要在趕路的,不戴也罷。”
“雖是在馬車裡,只也不能太素淨了,我就愛看你打扮得美美。”楊煥己是將她又壓回了凳上,自己在那匣子裡翻檢了下,拿出只點翠蝴蝶花鈿,瞧了下道:“怎的只有一隻?這要成雙才好看的。”
許適容看了一眼,隨口道:“本是有一對的。只有只卻是不知丟哪裡,尋不到了。”
楊煥哦了一聲,又另揀了枝姚黃牡丹雙合長簪,插進了她髮間,這才左右端詳了下,笑眯眯道:“娘子果然國色天香,叫人真個不醉花前為哪般了。”
許適容見他當那小雀就似透明人地謅了酸詩和自己打情罵俏,惹得那小雀的臉都漲得通紅,自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急忙站了起來打斷道:“我好了。這就去用了早飯,帶些乾糧,早些出發了。”說著己是出去了,楊煥這才跟了出來。
一行人回到青門縣衙之時,己是第二日的黃昏了。出去半個月回來,後衙院子裡葡萄架上的葡萄都粉嘟嘟地長了不少,瞧著碧綠喜人。楊煥順手摘了一個丟進嘴裡,一下便是呸呸地吐掉,呲牙裂嘴個不停,原來是被酸到了牙。留在衙中的小蝶青玉響兒諸人得了許適容送的胭脂水粉,各自都是歡喜。那廚娘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整治了好菜,燙了酒,眾人一頓晚飯俱是吃得盡興,只楊煥不過喝了兩杯酒,就被許適容攔下了,說他病後剛好,這兩日趕路又辛苦,不許多喝。楊煥便也笑嘻嘻放下了酒盞,倒是沒鬧脾氣。晚間二人雖也是同宿一屋,卻是各自一床衾被了。楊煥雖有些想法,只得於前次教訓,也不敢造次,纏著說了會痴話,見她打著呵欠閉了眼睛說聲“睡覺”,便也只好下去吹了燈。原先還想著趁她睡著了偷偷動下手腳什麼的,只閉了眼沒一會,一下便睡了過去,原是當真有些累了。
楊煥不在這些時日,前衙裡的一些事務都是木縣丞在處置。這木縣丞畢竟是讀書人出身,從前也是有些抱負理想的,只後來仕途不順,四五+了也才混到了個八品的縣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