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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夫人一拍大腿,環顧了下四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許夫人知她有話要說,急忙屏退了下人。待屋子裡只剩她兩個了,陸夫人這才也嘆了口氣,湊過了頭壓低聲道:“老姐姐,實不相瞞,我這趟過來,一來是起先知道你身子不好要過來瞧下.二來也實在是前些時日裡見了個事兒,若是不知道也罷,偏生是叫我知道了的,若不叫你知道,實在便似梗在喉頭咽不下去一般,想著定要讓你也知道才好。恰巧又知道那徐大人府中有便車要進京,這才厚了臉皮一道搭了過來的。”
許夫人聽她一連幾個“知道…‘知道”的,雖是有些被繞暈了頭,只聽她口氣,竟似和嬌娘有關,心中一緊,急忙道:“到底何事?妹妹你快些說。”
陸夫人這才低聲道:“前個月通州府裡下去了幾個人巡檢海塘工事,我家中那位去了,我想著正好也去探望下嬌娘,便也跟了過去。得見了楊煥,才知曉嬌娘竟是被你身子不好的家書給催回京了,心中也是有些牽掛。那日正逢青門鄰縣的知縣說他老孃過壽,千請萬求地央請,推不過面子便都去了。晚間酒喝多了,回去也嫌路遠,那知縣便都安排在他府上住下了。哪知…… ”
陸夫人說到這裡,卻是頓了下,賣起了關子,見許夫人面現急色,這才嘆了口氣,又續道:“哪知第二日一早,我卻是聽見這府上丫頭們暗地裡笑話,說這楊知縣竟是色急到如此地步,在別家留宿個一夜都熬不住,抱了自家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過去的一個丫頭睡。被人無意撞了進去,那丫頭這才隨忙起身,他卻仍光溜溜躺在那裡睡呢。”
許夫人目瞪口呆,半晌裡說不出話來。陸夫人嘆了口氣,這才道:“你說男人家的睡個丫頭什麼的,本也是個小事,自家關起門來怎麼鬧騰也好,只好歹是在別人家裡頭,總要給自己夫人留點面子才好。他倒好,竟是混得連半星的面子也不給嬌娘留!我倒是想起來,那楊煥和嬌娘一道來我家做客之時,我聽家裡丫頭也暗地裡嚼舌過的,說他兩個雖睡一屋,竟是一個在塌,一個在春凳上的。果然是夫妻早就離心了的。從前不過是礙於兩家面子才忍了下來,方才聽你說許姐夫既是和那楊太尉分路揚鑣了,又牽扯上了往後的禍事。若論我說,還是趁早叫嬌娘和離了的好。
那陸夫人猶在絮絮叨叨,許夫人已是按捺不住,呼一下站起身來便朝許適容屋子裡去,陸夫人急忙也跟了過去。
許夫人風風火火闖進了許適容屋子裡,見她也不用丫頭動手,正在收拾著自己的行裝,邊上幾個嫂子苦口婆心在勸著,心頭那火便突突冒了出來,上去一把扯住了她手,噼裡啪啦便把方才從陸夫人處得來的訊息給說了一遍。那三個嫂子聽了但是面面相覷,貞娘忙道:“傻小姑,瞧你還收拾個什麼勁,那男人連這般不給你臉面的事情都做了出來,你還要跑回去作甚'”
許適容被關在這裡一連數日,心中實在焦躁起來,想著既是回了京,自己終歸還是楊家的媳婦,不管如何強行先回去了楊家再說。許家人總不可能真拿個繩子把她手腳捆起來的,這才自己收拾起了東西。此時聽得許夫人的話,起先也是大吃一驚,怔在那裡一時說不出話來,耳邊只聽得許夫人和三個嫂子不停說話,落入耳中卻是嗡嗡聲一片,差點要透不過氣兒了。被扶著按到了椅上,稍稍定下了心神,這才瞧見那陸夫人也來了,勉強起身見過了禮,叫了聲姨媽。陸夫人早過來握住了她手,可憐長可憐短地安慰個不停。
許適容待緩過了氣,勉強問道:“姨媽可知那丫頭叫什麼名?”
陸夫人想了下,這才道:“仿似帶個什麼玉……對了是青玉。我回來青門縣時,你家中那個胖丫頭知道了,一疊聲地在罵,罵那騷狐媚的東西,就是叫青玉來著。”
許適容本是兩個耳朵裡有些轟轟作響的,待聽到了是青玉的名字,那血一下反倒是涼了下來。低頭想了下,想起那次夜間在院落裡葡萄架邊湖石上坐著的那個側影,有些自憐,又有幾分孤高。這樣的一個女孩,難道果真後來又對她起先不屑一顧的楊煥當真動了心思?動了心思也罷,畢竟是少女春心,為何卻偏偏要在旁人家中用這樣唯恐旁人不知的丟醜方式來爬上楊煥的床?
許適容本就是個生性沉靜的,方才不過是乍聞這訊息,一時有些緩不過來而己。此時細細一想,倒是覺著有絲疑慮了,當下抬起頭來,望著陸夫人道:“姨媽怎的這般湊巧,也去青門縣 ?”
陸夫人笑道:“本是沒我什麼事的。只州府裡例行公事要下去巡視海塘工事,本都說徐大人出了大力氣的,又是他的本地老家,自當也去的。他卻不巧要急著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