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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進嶸聽她說話,便曉得這幾個婦人應是許嬌娘的嫂子了,見她言談伶俐,遂見了禮,含笑道:“我也不過剛來片刻而已。夫人言重了。”
貞娘和劉氏何氏從前雖聽說過他名字,只人卻是今日頭一回見。第一眼便覺著氣度軒昂了,待聽他開口說話間又儒雅有禮的,那印象一下便是極好了。各自回了禮,見嬌娘卻是立著不動仿似沒看見。貞娘急忙暗中扯了下她衣袖,見她卻仍恍若未覺地,怕徐進嶸掃了面子著惱,急忙抬眼望了過去。幸而他倒似是未覺,仍是含笑站到一邊,作勢請她幾個入內,這才稍稍放心下來,只暗中埋怨幾句她任性自是免不了的。
待幾人都進去了坐定了,竹軒樓裡茶酒博士手腳麻利地送過了茶酒,貞娘見那徐進嶸端坐著和自己幾個寒暄,眼睛偶爾掃向自家小姑,那小姑卻是微微斂目,不知在想什麼的樣子,若非自己尋了些話頭出來,場面只怕就冷了下去。只又轉念一想,自家小姑也是頭一回相看這徐大人,這般反應才是正常,若是熱絡了,只怕會叫對方輕看。自己想通了,便也釋然了。方才說了些話,覺著有些口乾,順手端起面前的茶盞,一口還含在嘴裡,突聽身邊小姑道:“幾位嫂子,我有幾句話要與徐大人說道下。還請嫂子們暫時避讓下可好?”
她幾個未料她竟會突然開口如此說話。那貞娘一口茶差點嗆住了,趕忙拿帕子壓住了嘴,好容易消了下去,這才和劉氏幾個換了個眼色。見她說話時嘴角邊雖帶了抵此後露出的第一絲兒笑意,口氣聽著也似是用商量的,只說完話後,那神色卻是不容置疑的樣子,一時都有些猶豫了起來。還沒想妥,便聽徐進嶸道:“夫人們若是信得過我徐某,便煩請暫且到另外雅間裡略坐下可好?已是備了薄酒茶水下去。”
劉氏幾個見連他亦是如此開口了,對望一眼,只得站了起來往外出去了,自有那管事的將她幾個引去了邊上的一間裡去。
“徐大人,前日裡我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我家陸姨媽竟說受了徐大人之託,前來求親。人貴有自知之明。蒙徐大人如此青眼,我實在擔當不起。今日厚顏邀了見面,為的就是請徐大人另擇佳偶,免得誤了終身大事。”
劉氏貞娘幾個剛出去把門帶上,許適容便盯著徐進嶸,冷冷說道。
徐進嶸眼見劉氏幾個剛走,她臉上方才說話時帶出的那一絲笑意便是隱了去,此時正直直地看著自己,眼裡似是浸染了一層早春的薄冰。愣怔了下,迎上了她的目光,哂笑了下,這才道:“徐某確是傾慕於你,這才求了貴府陸夫人代為傳話的。實在是鄭重萬分,絕非一時之念。”
許適容見他說話間,目光望著自己,竟是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那話又說得直白,毫無遮遮掩掩的意思。雖早就有些知曉他是個什麼樣的,只此時當真聽到這般話,心頭仍是起了一絲慍意。強忍了下來,這才冷笑著道:“我自問無才無德,前幾日又剛被夫家所離,當真擔不起你的傾慕二字。從來娶妻講求門第裙帶,你若說是看上了我爹日後對你仕途的提攜,我倒還信幾分,也敬你是個敢說話的漢子,這般暗地裡盤算明面裡卻拿傾慕作幌子,實在是可笑至極。只我告訴你,京中高門權貴家中待字閨中的女孩兒家無數,朝中權勢不輸我爹的也大有人在,憑你現今的手腕,想娶個如意的也並非難事,這般自墮臉面有何意思?”
徐進嶸一手一直狀似無意地在撥弄著自己面前茶盞的蓋子,聽完她這番話,竟又是微微笑了起來,點頭道:“你所言極是。徐某之所以想與貴府結親,確是存了日後仕途的考慮。只單單要在你這裡自墮顏面,卻自有我的緣由。”頓了下,突地將手上那茶盞蓋子一丟,緊緊盯著許適容問道:“你到底是誰,許嬌娘?”
許適容見自己方才一番嘲諷,此人不但絲毫不露慚色,此時竟突地這樣盯住自己發問,心中倒是驚了下。只也不過略微一怔,已是冷笑道:“徐大人當真是管得寬了,我便是我,即便我不是我,與你又有何干?”
徐進嶸仍是盯著她,只神色間已是有了幾分凝重,慢慢道:“我早已派人查過了,你自小便長在京中許翰林府上,十八歲嫁入太尉府,其間並無外出。若說讀過幾本詩書,那是自然。只你為何卻能操仵作驗屍之事?去歲青門那幾個案子,公堂之上雖都是史安舉證,只我早知曉是你之故。你若是翰林府上的千金,何以能憑了具屍骨便辨識出死者身份?何以能開棺卻面不改色?從前那幾樁,我還只聽聞而已,通州陸家一案,我卻是親眼見你在瓦礫堆中翻檢屍骨,狀極嫻熟,又憑了焦屍之狀下論他殺。舉凡男子也想不到,做不到的,你一個翰林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