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風流錄

第47部分 (第3/4頁)

百姓的風俗基本與中國相似，也要過春節），所以，在過新年的正月初的日子，愛甜村裡幾乎沒有生意交易。

初八晚上，蘇超去打牌回來就帶著一身寒氣鑽進被窩裡去，摟著寶芳暖身子。她認為他手腳一暖和了就和她來一番。誰知他手搭到她山包，捏捏摸摸幾下，不見他翻身騎上來，而是和她聊夜起來。

他問她還記得蘇義和蘇仁出生多大就斷奶嗎？蘇義是兒子，排老大。蘇仁是丫頭，是麼女。

她講這兩個孩子都是滿了8月就立即斷奶。她覺得奇怪，兩個孩子都是小學四五年級的學生了，孩子的爸為何問起這事來呢？

他說，孩子當時還很小，你就斷奶不喂他們了。你心夠狠了。

她拍打他的手說，我狠心斷奶是促進孩子早日吃慣米飯蔬菜，吸收得更多更齊全的營養。這是對孩子有利的。

他的手仍然返回到她的山包上，愛撫的摸索著說，我真弄不明白，為什麼你對自己的孩子是那樣的狠心對待，而對堂弟寶仁一家三口人卻是極為善心對待的呵。

她把他的手摘掉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說，自己親生的兒女，你只給他們餵奶8個月就斷奶了。而給寶仁一家人喂糧奶3年多了還沒斷奶。

她捶打他手說，你乾脆講明白不行嗎？轉彎抹角幹嗎？什麼喂糧奶？那不是承包他的田來種才給他一點口糧吃嗎？當初你也同意這樣做的嘛。

蘇超講，當初沒生意才包他的田地，可是去年我們忙做生意，連自家的田地都丟荒不種了，而你卻花錢去買穀子來給他家。這不是包養他一家人嗎？

她嘆氣說，我們不援助他難道讓他家三口人餓死嗎？

他說，你就是把他家當作一個嬰兒來餵養。但是，你要懂得，當嬰兒長到會吃粥飯時，母親就毅然給嬰兒斷奶，讓他脫離母乳自覓營養，去吸收自然界的食物營養來供自身，逐漸適應生活環境，健康成長。沒有一個母親有奶水餵養孩子一生的。

接著，蘇超講，如果把寶仁一家人當作一個嬰兒的話，我們供養他們3年，就好像把他們養到了斷奶的年齡，也該斷奶了。早斷奶是對寶仁一家人有好處。

她問他好處在哪？

他講，現在愛甜村的邊貿生意相當紅火了，每天都像趕年貨墟市那樣的熱鬧。我們一將田地退還給了他家，讓他家人自謀生計，學會了掙錢來養家餬口，對他家今後可是一條出路的呀。

寶芳覺得這個主意是不錯的。畢竟寶仁有了妻兒，她和蘇超不可能永遠將他家三口人撫養到底的。再說寶仁幹不了體力工，也能在街頭巷尾擺個小攤掙點生活費，而他的老婆是四肢健全，完全像別的女人去幹零活掙錢嘛。如果繼續包養他一家人到底，到頭來是寵得他家三口人懶慣的。

最後，她摟住他說，我明天就去跟寶仁講退田不承包的事。

次日早上，寶芳來了寶仁的家。這時已是早上8點鐘了，街上已是人頭攢動，磨肩擦踵，人們正忙碌做生意交易。而寶仁夫婦剛起床，還沒做早餐。真是養尊處優，一派富態閒人氣氛。寶芳心裡說，真應了人常說，豬越養越肥，人越閒越懶。長將以往，可將這家人養成一幫懶豬了。

寶芳坐在寶仁夫婦跟前，對阿蘭懷裡的有福招招手，說：“有福，來給大姑媽抱抱！”

阿蘭將有福放到地上，推他說：“兒子，過去恭喜大姑媽新年發財！”

有福向寶芳敬禮說：“恭喜發財！紅包拿來！”逗得大人都笑開了。

寶芳早有準備，馬上送給有福裝有20塊錢的大紅包。

有福拿到了紅包又歡喜撲進媽媽的懷抱裡去，將紅包的錢取出來，放進貼身的小口袋裡去。他的動作十分熟練。

阿蘭又將有福推開對兒子說：“你過去親大姑媽一下，大姑媽才給你東西吃。”寶芳毎次來串門，阿蘭總是教兒子跟寶芳討要零食來吃的。

寶芳讓有福坐在她大腿上，撫摸了外甥有福的小臉蛋問：“有福，你告訴大姑媽，今年你幾歲了？”

有福小嘴吻了大姑媽的臉一口，說：“我三歲了。大姑媽給我什麼東西吃？”

寶芳回吻有福一下說：“乖乖，長得真快了，轉眼又是3歲了。大姑媽給你買來了兩個包子。”說著，她將在街上買來的包子遞給有福吃。

有福拿包子跑出門前去吃。

寶仁就問寶芳有啥事這麼早上門來？

寶芳慢慢說了來意。她說，現在政策允許老百姓自由做買賣了，村裡大多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