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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著藍天白雲。大學時代,我總是如此,仰望天邊鳥鳶掠過,頓時全身榮辱皆忘、雜念俱無。可此刻,腦袋竟如罕有人至的荒原,而雜念就似其上的雜草,密密麻麻的盤踞成團。胸口淤積著一團悶氣,是因為辦公室裡沉悶的空氣,還是因為小雨的這番話,或者還是其它?
我壓根沒想過要娶小雨,對她的喜歡很淺顯,也很自私。倘若生活不是讓我覺得徒面四壁的話,抑或往昔的意氣風發不是在點滴間被吹散成泡沫的話,我對她還會有這種感覺嗎?
或者換個現實點的角度,我憑啥結婚?
胸口的鬱悶難耐還不止這些,一想到大半年前那個死纏爛打要和我好的小雨如今以這樣現實的理由拒絕我,我失落的覺得自己算是白活了。我的雙手捂住腦袋,用力的掻了掻頭髮,一把扔掉菸頭,罵咧道:去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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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本該帶著煩悶的心情,拖著灌鉛的雙腿,落寞的夕陽下,一個長長的身影蹣跚著向前挪行。可強子一個電話卻又在這幅悲涼的畫面上潑墨上一層歡喜的色彩,強子說他回濱城了。
強子是我大學裡最鐵的哥們,剛進大學,他就志存高遠的說要投身到婦女解放運動中去,決不讓一個Chu女走出校門,直到他將一女孩肚子搞大去醫院檢查後才放棄此念。我問為啥,他神色凝重的答道:去醫院檢查,發現都是大學生模樣的在排隊等候。這表明儘管泯滅了一個Chu女,但肚子裡又在孕育著新一代的Chu女,如此反覆,道路太過曲折。
強子畢業後就去了深圳,雖然前陣子他透露過要回濱城,但我還是興奮的買了瓶道光二五往回趕。畢業送強子時,我哭得一塌糊塗,覺著此去經年,待重逢卻是淫音不改鬢毛衰。當時若是知道半年後他就回來了,說什麼我也不會動情的潸然淚下,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沿著鐵軌追出老遠去的。生活就是這樣,正因為充滿了無數的未知性,這才會有酸甜苦辣、苦樂悲喜……
強子剔著短髮,穿著一件黑色的皮大衣,老氣橫秋的夾著只皮包。強子說知道濱城冷,否則就來套Hugoboss,左手再故作姿態的託著下巴,白色襯衫的袖口若隱若現的露出塊上萬的名錶,那崩提多拉風了。我說你現在這樣也很拉風,像個拉皮條的老槍。
強子哈哈一笑,看了眼我手中提著的道光二五,摟著我的肩膀,說:“兄弟,還沒忘我好這口啊!”
拎著道光二五,上了天台。大學時,我倆經常這麼幹,對著明月高懸的夜空肆意吐露著對未來的種種憧憬。喝到最後,強子總將酒瓶子使勁的從天台扔下,嘴裡大喊:臥倒,小心手榴彈。說完,他就拔出水管,放任尿意。唐玉有段話就是描述這個場景的:英勇的戰士倒在了敵軍的炮火下,稀里嘩啦的夜雨從天而降在他的臉上,忽然,一切都停了,死一般的寂靜。
我問強子為啥當初要離開濱城,他說他就想看看濱城沒了他行不行?我又問那為啥又回來了,他說濱城有了他明天會更好。
喝了兩口酒,強子沉默了一會,說:“憧憬、彷徨、歡笑、憤怒,只有濱城才能給予我這些;而深圳,呵呵,喧譁得令我找不著任何表情去面對它。”
我說了那晚在小雨面前丟臉的事,強子聽完饒了繞頭,發癲的笑了兩聲,問:“我操,這有憋尿難受嗎?”我一陣乾笑,抽了口煙,撐著頭迷著眼睛嘆了口氣:“有些喜歡她,可就是沒有那種隱隱的感覺。”
強子將瓶裡的酒一口喝乾,拍著我的肩膀說:“算了吧,這不是愛情。”
強子依然沒忘記喝完拔出水管來,只不過這次他是對著天空噴射。他說人總歸是要向上看的。我說丫就是尿再高,一樣往下掉。
重力無處不在,強子的尿是逃不掉的,那麼我們活得越久,地球是否就在不斷將我們拉進沉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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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洗乾淨疊起來
強子說這次要在濱城幹出點牛比的事情出來。我說你丫就是拎桶汽油,將學校旁那家網咖的禿頭老闆給打了,電腦給砸了,吧檯的錢給搶了,最後發把火也算是牛比的事情。強子聽完,露出非常不屑的表情義正言辭道:打砸搶燒那是孬種乾的事情,咱要幹就幹點正大光明的,轟轟烈烈的事兒,哪怕先從小買賣做起。末了他帶著慫恿的口吻鼓勵我:咱倆一起幹吧!
我說行,你先抓緊時間踩踩點,我再入夥,到時賠了算你的,賺了咱倆對半劈。
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