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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我一直覺得愛情不光是想要得到那個人那麼簡單,愛情是你時時刻刻都會想著她(他),並且產生想跟她(他)相伴一生的信念。但是對於紫緣,只有在寂寞的時候,我才會想到她。我沒有對她說我心裡的想法,並不是怕她傷心,甚至恨我。只是出於一種非常自私的心態去對待我和她之間的關係。我的意思是說:如若跟她鬧僵了,我以後就更加寂寞了。在我的生活中,她只算是我寂寞時的慰藉而已。有了她以後,我甚至不想再從其他女人身上尋找那種慰藉了,我覺得有她就夠了。所以我很害怕失去她,但我又不愛她而勢必會失去她。這種矛盾得有些變態的心態一直左右著我和她之間的關係,讓我在跟她保持著某種交換關係的同時,又以一種非常微妙的不易被她察覺的速度遠離著她。我不知道我和她的這種寂寞的期限會持續多久,可我卻不止一次這樣告訴自己:得到了冬天的愛,我和紫緣的關係也就到了盡頭。
火車上,俞姚問我和紫緣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我說我對她的感情只侷限於感激之類的東西,那並不是一種堂而皇之的感情,那是陰暗的代名詞。就像是殭屍,永遠都見不得光。
“不可否認,那也是感情的一種,儘管它很陰暗。”他一副跟我探討問題的樣子。
“什麼是感情?玩弄?荒誕?欺騙還是背叛?”我津津有味地跟他辯論。
他神秘地一笑:“在感情中,男人也許都這樣荒淫無恥吧。我們很像……”
我攔住了他的話,鄭重其事地對他說:“不,我們不像。我是因為想愛卻總是因愛而迷惑;你是因為迷惑才會想愛的。這是本質上的區別。就像是西瓜與香蕉,不可等同視之。”
“很荒誕的一種假設,根本就不可能成為判斷事物本質的依據。就像是你跟她之間的關係一樣,你不接受她,可你們之間又保持著某種微妙的關係。你不要不承認你是在強詞奪理,愛情本身就很虛偽,而你的愛,更加虛偽。我們很像,這是我跟你網上聊天時,最深刻的感受。”
第三章 是情敵;還是朋友 是情敵;還是朋友?(6)
我的養父養母盛情款待了我們。這種殷切對俞姚來說,也許很正常,可對我來說,卻讓我很不舒服。我是他們的家人,13年如一日的是這個家的一員。儘管我不是他們親生的,但他們對我的好,對我的感情卻勝似我的親生父母。那一刻的我,看他們就像是款待客人似的對我噓寒問暖的,我的心裡就酸得不行。我無法忍受他們對我這勝似貴賓的熱情。準確地說,他們對我的好,一直都是以這種近似溺愛的方式存在的,而我也一直樂此不疲地享受著這份愛。
我故作鎮靜地拿著一聽可樂,繞過他們的目光,去了陽臺。
冬天一直都把自己鎖在她的房間裡,直到吃飯才出來,但也只是以閃電的速度草草結束了在飯桌上令她頻頻皺眉的應付,又以閃電的速度把自己關進了房間。那時,我清楚地看到養父養母叫冬天時的尷尬表情,就連俞姚那故作姿態的尷尬,都被我一併納入眼簾。
我在陽臺站了一會兒,養父拍拍我的肩膀,與我並肩舉目望向滿天星宇的天空,幽幽地說:“你和小虹都大了,我們也都老了……”
我一句話不說地望著天空,心裡猶如打破五味瓶似的那樣不是滋味。
晚上好好歇息,明天要起早呢。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背倚著陽臺,說:“過年的時候,給家裡來個電話拜個年。以前都是聚在一起的,今年突然就不一樣了,我們真不知道到時候習不習慣……還有,出門在外多注意身體,你媽給你準備了一些藥,明天一併帶著……實踐的時候,要認真。早點回來……別的話,我也不想再多說了。你大了,什麼都明白了……對於你的事情,等你回來了,我們找個機會好好談談。”
那晚,我想了很多。不得不承認,看完那封信,我很在意自己的身世,特別是這十幾年來我在養父養母心中的存在方式,甚至因此感到委屈、痛苦,但是又無能為力。我又能怎樣呢?去調查我的身世?調查我親生父母到底是誰?那麼到頭來,我會得到什麼?只能讓自己更加痛苦。
晚上,俞姚跟我住一個房間。
我的房間裡有兩張床,一張我平時住的雙人床,一張只有來客人的時候才會支起來的鋼絲床。
那晚,我睡我的床,俞姚睡那張鋼絲床。我們早早就鑽進了被窩,彼此一句話都不說地躺著。不知過了多久,俞姚翻了個身,坐在床上,鋼絲床“嘎吱吱”的聲音摻雜著他輕微的鼻息,和絃出來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尤為刺耳。我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