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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咯。”林婷婷笑得彎下了腰,她緊緊地捂住嘴巴,可還是阻止不了笑聲,那個笑啊,笑得花枝亂顫。
李小風一直摸著頭部,見林婷婷笑了,他也就放心了。
林婷婷笑了很久才道:“那你爺爺不打你嗎?”
“打啊,打得很厲害,我記得那次我去偷聽老師上課,他打我打斷了幾條圓木,我痛死了。”李小風捲起衣袖與褲角,指著手上那殘留的傷痕道:“你看看,過了七八年了,身上還留著傷痕呢。”
林婷婷低頭望去,映著泛黃的路燈,她見到了一道道傷痕,她臉色一變,道:“你爺爺也太狠毒了!這已經不是淤血了,打得再重,也只是發紫泛青,過後就會康復,什麼痕跡都沒有,只有打脫皮,打破肉,打出血才會留下傷痕的!他怎麼那麼狠心的!這還是不是人啊!”
李小風臉色有些暗淡,他低下頭,不知想什麼。林婷婷連忙柔聲安慰道:“你爺爺真的不是人!你別叫他爺爺了,你也別傷心了,反正他不在這裡,就算想打也打不到你了。”
“爺爺他死了……”李小風暗淡地道:“都是我不好。爺爺他是怕我有了知識從而學壞,他很冷漠,但很少打我的,只有那次。爺爺教育我要做個好人,他不讓我上學,就是怕我變壞,他還說了,做個老實人最好。”
“不讓你上學就好了,你去偷聽,他還打你,這還是人嗎?”林婷婷為李小風抱打不平。
李小風卻搖頭:“爺爺他是愛我的……我記得有一次,我深夜發高燒,燒得人事不醒,那時候我認為爺爺像以往一樣,對我不理不睬,讓我自生自滅,後來醒過來才發現我在醫院裡呢,護士姐姐告訴我,說是爺爺送我來的……”頓了一下,李小風又道:“爺爺是愛我的,他之所以冷漠我,是因為我害死了我爸爸與媽媽……”
一震,林婷婷停了。李小風臉色暗淡,低著頭,良久他才抬起頭來,笑道:“你看,我比你還慘了,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別管他們就行了,這樣你就快樂了。”他想笑著鼓勵林婷婷,但卻笑得很勉強。
可就是這勉強的笑,卻讓林婷婷的心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滋味襲上心頭,她竟然想哭了。
她覺得李小風很特別!
往事不堪回首,一回眸總是傷痛,可李小風卻不顧傷痛,不但回望了往事,還一句一句地複述了出來。他爺爺打他,在他心頭上留下傷疤,他逃避了這麼久,如今卻偏偏要揭開傷疤。他難道不痛嗎?不,他那暗淡的臉色已經告訴林婷婷,他很痛苦!他難道是傻瓜嗎?無事愛揭什麼傷疤?不,他如此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安慰與鼓勵她林婷婷!
不錯,他回首往事、忍受傷痛,只為讓她知道,他比她更慘,並用自身的例項告訴她,別管那些冷漠你的人,只顧自由自在地活,你就會很快樂。
當李小風臉色暗淡時,她還想安慰他的,但轉眼間,李小風就鼓勵她了,可讓她心裡奇怪的是,他的鼓勵,她竟然覺得是如此的溫暖,就像冬日裡東昇的太陽一樣,灑在身上,暖暖的。
她認為這是因為李小風與她是同病相憐之人,大家都有慘淡的童年,有共同的語言,相互的安慰是最有力的。
她還覺得這是因為李小風的真誠,他的安慰與鼓勵是基於自身慘淡的童年,沒有絲毫的摻假,娓娓道來,讓她感到心靈上的慰藉。
她此刻感到了陣陣溫暖,像東昇的太陽一樣,很曖很曖。
突然之間,她知道,為什麼蕭菲嬋會瘋狂地愛上李小風了。只是很平常的一句安慰與鼓勵就讓林婷婷的心溫暖如春,她相信,要是李小風真的像對待蕭菲嬋那樣,不要命地衝進死亡之谷,與群狼、大熊拼搏,她也會像菲嬋姐那樣,迷失自己!
突然之間,林婷婷有點怕李小風。之前,她怕他像無賴,此刻,她卻怕他是個“偷心漢”!
她默默地告訴自己:李小風是無賴,你可千萬別像菲嬋姐那樣,發了瘋似的愛上他,要記得,自己來找李小風,是來懲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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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婷婷自然地道:“嗯,我知道了,別在乎他們的看法,做我想做的事,這些道理我都知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彷徨與傷心的。”
李小風目的達到了,他露出笑容,憨厚地笑了。
他的笑讓林婷婷覺得有些輕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