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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無畔冷道:「我哪裡知道他們是什麼來路!」
丁挽秋搖搖頭,「你就是這個性子才會吃虧啊。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可是最基本的江湖保命準則了。」
江無畔走道大廳中的八仙桌旁徑自坐下,早有乖巧的家僕添上茶水,同時送上溫水浸過的手巾,讓江無畔暫時擦擦臉。江無畔伸手接過,略微抹了一下,便隨手丟到一旁,淡淡道:「所謂計謀,在過於強大的武力面前都是空口說白話。」
丁挽秋坐在他對面,伸手替自己倒了杯茶,搖頭輕笑,「雖是這樣說法,但蠻幹還是吃了很大的虧。」
江無畔明顯是被其中「蠻幹」兩個字刺激到了,禁不住哼了一聲。
丁挽秋笑道:「你還真別不承認,你看看我,自從出了深淵山,我也遭到那些黑衣殺手們的伏擊,結果我現在還不是活蹦亂跳的沒受什麼傷?」
聽到這裡,江無畔眼光凌厲如刀,「他們也對你下手了!?」
丁挽秋吹吹青瓷茶杯上的熱氣兒,笑容平淡溫暖,「怎麼?就許你以寡敵眾的逞威風,就不許我出出風頭?」
江無畔哼了一聲,頓了頓,卻又道:「為什麼連你也不放過?」
要知道,丁挽秋可是出了名的好性子,為人寬宏大度,很少與人結怨,加上頭腦明晰,謀後再動,往往能用最不費力的方法達到所要的效果。
至於江無畔,就因為這種過於孤高的性格,不知道闖出多少禍事,也被不少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這還是他一年到頭有大半部分時間都在莊內閉關的情形,如果行走江湖,只怕結的怨就更多了。
因此,有人僱兇刺殺江無畔,那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刺殺丁挽秋,這就有點不太尋常。
丁挽秋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我也覺得疑惑,於是就問了問其他論劍的同伴,結果其中有半數都遭襲了。只怕剩下來的半數,也討不了好去。」
「什麼?」江無畔禁不住一拍桌,站起身來。
「別驚訝,這還不好麼?說明這件事背後有大動靜啊,呵呵。。。。。。居然惹到劍術十絕身上,可想而知會引出多大的事兒來了。」
「挽秋。。。。。。」是他的錯覺麼?為什麼總覺得丁挽秋的口氣裡蘊藏著什麼危險氣息。
「你那時什麼表情?」丁挽秋口氣依然是輕飄飄的,非常平淡的,「我雖然討厭沾惹是非,但斷無理由就這麼被人欺負到頭上也不反抗。既然敢來招惹我們,那麼想必也已經準備好了付出相應的代價吧?」
這種說法。。。。。。江無畔望了望好友平靜的表情,可以非常清楚的感覺到底下蘊藏的波濤洶湧,就算是他,也不由開始有些同情那些黑衣刺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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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件事也確實讓他原本糟透的心情好上不少,被杜鱗那檔子事刺激的不良情緒,總算可以找到個冠冕堂皇的途徑發洩出去了。
至於那些黑衣刺客們,只能說你們運氣實在太差了,居然自己自動自發的送上門來供發洩怒氣用。。。。。。
「怎麼了?」也許是視線一直停留在臉上的緣故,丁挽秋微微側頭,詢問著江無畔。
「沒什麼,只是有些驚訝,你這次的火氣居然會如此之大。。。。。。」敏銳的察覺到好友情緒的微妙之處,江無畔有些不解。
丁挽秋微微一笑,只不過這笑卻籠罩在某種陰影之下,也讓江無畔配合的繃緊了後背的筋肉。
丁挽秋的脾氣很好,但是好脾氣的人發起脾氣來才可怕。。。。。。這位仁兄的逆鱗,可是「劍術十絕」中公認不可去掀的,要不然只怕死無葬身之地。
江無畔頗有些小心的看著這個好友帶著這種恐怖微笑,從懷中摸索了一下,「啪」的一聲將一本藍色封皮的書冊丟到桌上。
江無畔掃了一眼,眼珠子差點甩出眼眶。
書的封面是失眠上常見的那款,不過書名,才是讓江無畔受到驚嚇的元兇。
《無敵神「劍」御江湖》。。。。。。
這不就是當初讓他看到手抽筋下巴險些脫臼,讓杜鱗視若命根子的淫書之一麼?
「我真是好久不曾逛過市集了,居然如此與現在流星的趨勢脫節,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成了小說的主角,呵呵,呵呵呵。。。。。。」
江無畔聽得心頭像是被浸過劇毒的尖刺亂扎一通似的,尤其是在無可避免的想起書中丁挽秋的種種絕對稱得上是「遭遇」、「噩夢」之類詞來形容的經歷,不由更加同情自己這位好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