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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男人的頭髮總是那樣倔犟,睡一覺,頭髮就會成為掃把的樣子,果不然,管家從房裡出來,頭髮也是溼的。
帶兵官說,二少爺,不要著急,我們就快要啟程回去了,我和管家老爺像您一樣想著家鄉,可是我們必須得完成老爺給我們的任務。
我點點頭。淡紅的旭日在山後面,秋風徐徐吹來,僕人和丫鬟彎著腰在等我們去上房用早點呢。我們則在等著牧師的到來,不一會兒,牧師就在長官的陪同下從圓門那邊進來了,他們臉上始終帶著謙卑而恭敬的笑,就像哈巴狗見到主人那樣,問候我,為我祈禱、撒上聖水,這是一個有意思的事情。
地方長官顯得那麼精神,一撮烏黑髮亮的小鬍子神采奕奕,要說的是,這段時間他的眼睛變亮了,眼珠子咕嚕咕嚕地轉,定是意外到來的糧食彈藥讓他變得這麼自信的。
吃過早點後人們就散了。
今天剛好是禮拜天,教堂的鐘聲不停在響。地方長官的老婆又來了,她是問我要不要去做彌撒的。我說算了吧,我爹告訴我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上帝,人的上帝就是自己。長官太太被我的話迷住了,直接的後果之一就是,她當即表示她也不去了,她說她一直討厭教堂,那些牧師渾身都散發著汗臭,教堂的角落也經常會有老鼠和蟑螂出現,如果一不小心的話,還會在靠近牆根或者樹根的地方發現人的指甲、頭髮或者骨頭,那是戰爭期間餓死在教堂裡的人留下的,人們以為上帝是萬能的,所以總會在人生的最後時刻去教堂祈求快樂。長官太太臉上滿是鄙夷不屑的神色,然後她笑了,她的舌頭看起來鮮紅欲滴。她說,我們的上帝是二少爺您,您的糧食救活了人的命,您的槍支將救活更多的命。
我說,夫人,這都是我爹的功勞,我爹希望戰爭趕緊結束,大家都能快樂的活著呢。我爹並沒有教這些話給我,這是我自己想的。
夫人又一次把我領到了她的房間,這一次我不再感覺暈了,我靜靜地躺在床上,讓衣服一件件從身上被剝落,涼氣從我汗毛孔間拂過,我打了一下顫,隨即,地方長官的老婆把我壓在了她身子下面。
事情結束後,和第一次不同的是,我的大腿根不再疼了,我從床上下來,然後一聲不響地走出地方長官的房間,把門合上。丫鬟在外面候著,為我端上香氣沁鼻的飲料。
這是我們北邊特有的枸杞酒,是用那些專門長在山崖尖尖上的枸杞做的。丫鬟說。
我一飲而盡。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有一個禮拜,我對一個禮拜的概念特別清晰,因為那意味著我又把所有內褲穿了一遍,從一種顏色經歷了五種色彩後回到了原來的顏色。每天,地方長官的老婆都會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在院子裡到處找我,她找到我,並不說話,而是直接領著我走,我一點也不討厭跟著一個女人走向她的房間。
我要告訴你,男人在十三歲和三十歲並沒有本質上的不同,其區別不過在於兩者一個長出了鬍鬚,另一個還沒長出而已,這種區別膚淺之極,不值得稱道。可是年齡對於女人來說可是致命的,不要說十年,即就是一年,也能改變一個女人對世界的態度和對自己的信心。這是真的。看看你們的長官老婆你就知道了,後來有人給我說,她原來是一個牧師的女兒,曾經有過像修女一樣的靦腆和純潔,行不露足,笑不露齒,在她剛嫁給地方長官的時候,據說還傳出過她要為了捍衛純潔而自殺過的事情呢,然而現在,她絲毫不掩飾地和我每天約會、上床、交媾,那是多麼大的變化呀,她甚至根本不害羞澀的光著身子在房間裡為我唱歌,唱那些失傳已久的宗教歌曲,她唱得情意綿綿,而我卻是昏昏欲睡。
那個禮拜是個有意思的回憶。按照通俗的理解,我成了一個男人,沒有任何痛苦或者儀式感地成了一個男人。我們村裡的人說,只要在女人的肚皮上爬過,你就算是一個男人了,而不是男孩。
有時候,伺候我的丫鬟也會在旁邊無人的時候要帶我去她們的房間。她們說,少爺,南邊來的救星,能夠服侍你一次,將是我們終生的榮幸,她們說這樣的話都是在我和長官夫人上床之後。我不知道怎麼去拒絕丫鬟的邀請,我跟著她們去了,和她們睡覺。我感覺自己很強大,力氣使不完,床在吱吱響,女人細細呻吟。事畢,丫鬟帶著快樂的表情走了,丫鬟說,少爺,謝謝您。
丫鬟說,夫人吩咐了,只要誰能讓南邊來的少爺快活,她就給誰多加饅頭。
北邊的地方長官並沒有把我爹給他們的糧食用來解除老百姓的飢餓,他把糧食存在自己的糧庫裡面,但他卻把武器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