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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北征戰士給予獎賞。清瘦男人說完這些,坐下來喝了口茶,他看起來有些疲憊,雙眼眼圈泛青。哥哥對我說,只有那些患有嚴重貧血的人才會兩眼總是發青呢。
隨後,我爹讓人給清瘦男人打掃好了房間,放好洗澡的熱水,洗完澡後,我爹和珍太太陪著他在寬敞的餐廳裡用餐,還叫了一幫姑娘在旁邊伴舞,不過這幫姑娘並不會跳什麼舞,舞姿散漫隨便,一點也不整齊,完全一副夜裡在篝火旁蹦蹦跳跳的樣子。
誰都知道,我爹叫來那幫姑娘是讓首都來的清瘦男人挑選的,他要看上哪個姑娘,這姑娘就要陪他睡覺,這是我們這裡的慣例,大家早就習慣了,第二天我爹會讓人給姑娘的父母送去兩石大米和一些錢。在我們村子,很多姑娘都盼望著被遠道而來的達官選中,不僅有收益,最重要的是,她們將會得到一個難得的機會:被這些達官貴人帶走,從此過上富貴的生活。這並不是沒有可能,多年以前村子裡就有一個姑娘被首都來的官員帶走了,後來衣錦還鄉,氣派絲毫不比地方長官差。
我爹問清瘦男人,尊貴的來客,您看中了哪個姑娘呢?這些姑娘隨著您挑。
男人咂咂嘴巴,他把最後一口酒喝下去,搓著手掌,眼睛在姑娘們身上巡遊。他看起來真是想要個姑娘,嘴巴微微翹起來,他把這個姿勢保持了半天,然後說,長官,我不要,這些姑娘我都不需要,不過還是要感謝長官老爺的盛情,他端起酒向我爹敬了一杯。
她們都不漂亮嗎?我爹說。
男人不說話,他只管喝酒。
要不,我叫人再去找找吧,我們這裡漂亮姑娘多得是,滿地的姑娘和樹上的葉子一樣多。說到這裡,我爹連忙向珍太太揮手,意思是讓她再去找一批姑娘來,村子裡很多姑娘都打扮得好好的等著長官府的通知呢。
珍太太起身的時候,清瘦男人放下酒杯說,不用了,尊貴的太太,我不需要姑娘,從來都不需要。
珍太太又坐下了,她看看我爹,我爹也坐下了。
那個晚上,首都來的清瘦男人果然沒要姑娘,他一個人睡在我們專門招待貴賓的豪華房間。我以前去過那個房間,裡面的床特別寬大,床上鋪著紫色的天鵝絨被褥,一看就是柔軟而暖和的,臥室四周牆壁是金色的,牆壁上掛著一些西方國家的油畫,地板是大理石做的,波光閃閃,明亮得能照出人影。開啟窗戶剛好能看見我們家的後花園。
清瘦男人沒有要姑娘,這叫我感覺很奇怪,我還沒見過晚上睡覺不要姑娘的男人呢。晚上睡覺前,哥哥把我拉到他的床邊,神秘地對我說,弟弟,我知道了,他是個女人,管家說只有女人才有貧血病呢,現在他不要姑娘,那就更說明他是個女人了,男人睡覺都要姑娘的。
可是,他看起來是個男人。我說。
看起來是個男人,可是不一定就真是個男人,弟弟你知道女扮男裝嗎?
這個我當然知道。
說不定他就是女扮男裝。
哥哥為他能有這個發現而得意洋洋,他喜歡把自己的想法往別人頭上扣,不管別人相不相信。我一點也不覺得那個清瘦男人是個女人,我專門仔細的觀察過他的胸和臉,他的胸平平的,毫無鼓起,臉上長滿只有男人才有的褐色小斑點,下巴上還有颳去鬍鬚後留下來的黑青顏色。哥哥沒有察覺到這些,他懷著他的美好假設一上床就睡著了。現在,哥哥睡著後也開始像我爹一樣的打起呼嚕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和他一樣的打呼嚕,我想,要是那樣的話,就說明我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
不一會兒,我聽到了院子裡急促的腳步聲,我撥開窗簾,看見一個家奴肩上扛著一個小男孩,那男孩看起來十歲左右,胳膊和雙腿被棉繩綁在一起,嘴裡塞著手絹。家奴把那個男孩扛到清瘦男人的房間去了。
第二天,我早早就被一泡尿給憋醒了,我在房間門口的便盆裡小便的時候,透過門縫我又看見了那個男孩,和昨晚一樣,他被家奴扛在肩上,不過這次他的手腳沒有被綁,嘴裡也沒手絹。在路過我的房間門前的時候,我看見了男孩的眼睛,他的眼睛閉著,睫毛很長,我第一次看見睫毛那麼長的男孩。哥哥說,弟弟你想想吧,只有女人才會要男人陪著睡覺。
可是他只是個小男孩。
你真有意思呀弟弟,男孩有了女人就變成男人了。
我並不這樣認為,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哥哥並不聰明,除了像匹野馬一樣雄糾糾之外,他叫我佩服的地方正在逐漸減少。哥哥從床上爬起來去撒尿,他撒尿的時候喜歡站在離便盆很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