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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事;大家要按規矩;憑本事來;捐贈則是個人的意願;怎麼捐;捐多少;都是個人的私事;兩者不能混為一談;要不然會亂套。給輸入輸出公司捐款;我沒意見;只要他們開價合理;我拿到款子後;立馬就可以捐回去;總而言之;這錢得先讓我合情、合理、合法的賺到;然後才能談捐的事;不然以後誰見到我;生意還沒談;就先讓捐點;我還怎麼過日子?”
說完之後;停了一下;他又接了一句:“這就好比做官;我不好好工作求上進;而是直接跑過來跟你說:陳局長;你位高權重;我是平頭百姓;不如你捐點權力給我;發個科長處長給我噹噹吧;這樣能行麼?壞規矩嘛是不是。”
“小小年紀;大道理倒是知道不少。”陳播用大笑掩飾尷尬;笑過之後;說道:“我也知道你說的是正理;可是電影輸入輸出公司真拿不出錢;他們沒放映權;買回來後還要交給中影去放;中影公司不開高價;他們又怎麼能開高價?夾在中間;兩頭受氣;公司成立兩個月了;一部電影都沒談好;老張鬍子都要急白了。”
“愛哭的孩子才有奶喝。”沈衝揭開白瓷茶杯蓋子;淡淡的說道:“白自家的鬍子有啥用?張經理應該天天去文化部哭;哭紅了眼睛;說不定可以要一點政策出來。”
“你這促狹鬼;政策哪是哭出來的。”陳播搖頭;他無可奈何的說道:“那你說怎麼辦?這部電影是上頭指定要引進的;總不能老拖著;對大家都不好
“很簡單啊;要麼給我100萬人民幣;要麼讓我從票房裡分成。”
“你可真是又臭又硬。”陳播猛抽了一口煙;然後熄滅菸頭;說道:“說了好幾次了;我們還在研究電影票房分成的政策;政策沒做好;你就是哭破天;也行不通;再說了;你想分成就分成?票房怎麼統計;分成什麼比例;財務怎麼走賬;香港就一個城市;500萬人;全中國有多少城市;又有多少人口;你想過沒?很麻煩的;要有耐心”
“全國票房分成我不奢望。”沈衝吹開茶葉;喝了一口;然後說道:“要不這樣;10萬我也不要了;你讓張經理去找中影公司;在地圖上哭個城市出來;不管是北京上海還是廣州深圳丨那個城市的票房;我和他五五……不;四六分;我四他六。”
“瞎胡鬧;你當是小孩子過家家?”
“上頭不是說了嗎;摸著石頭過河。”沈衝笑著說道:“國家都專門開了個深圳丨特區摸經濟的石頭;電影局就不能找個城市摸放映的石頭?”
“我就知道你今天特意來找我;不單是為了你那電影節。”陳播沉默了一會後;說道:“你死咬著票房分成也沒用;內地電影院不管是基礎設施還是管理水平;都很不完善;大部分電影都是免費放映的;根本不具備分成條件;就算讓你去分;最終也拿不到什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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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分不到;不代表以後分不到;我年輕;等得起。”沈衝極力鼓吹道:“票房分成好處多多;既能調動製片廠的生產積極性;讓它們生產質量更好的電影;又能讓督促放映公司提高管理水平;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說的輕巧”陳播一口否決;說道:“電影工作者要有社會責任;要引導觀眾的觀影興趣;培養他們健康積極向上的審美觀;而不是一味的迎合群眾的口味;那樣會出問題的;你那一套;在國內行不通。”
意識形態一出馬;萬貫家財也擋不住……
沈衝敗退;他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後;說起正事:“陳局長;我提交的名單;文化部批准了嗎?”
“批了。”陳播從案頭拿起一份印著文化部提頭的檔案;說道:“我們已經下放權力了;電影劇組成員赴港的事情;由製片廠裡自行安排;電影局就不再過問了;至於評審和嘉賓名單;除了有幾位不太適合出行之外;其餘的也都批了。”
沈沖走過去拿過檔案;瀏覽了一下後;問道:“趙丹老先生怎麼了?”
“他病了;癌症。”陳播語氣低沉的說道:“已經晚期了;不過大家都瞞著;他本人還不知道。”
沈衝吃了一驚;急忙問道:“確診了?”
“確診了;北京最好的醫院做的診斷。”陳播嘆息一聲;說道:“前兩年北影廠拍攝《大河奔流》;想請他演周總理;定妝照出來後;和總理本人一模一樣;大家都非常滿意;不料後來有些風言風語;說他太出名;如果演周總理;觀眾只認趙丹;不認總理了;當時的局勢;你也知道;複雜的很;所以劇組把他換掉了;當時黃鎮部長還安慰他;說這次演不了;下次再演;沒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