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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的訊息時,紐壁堅正在48樓的辦公室裡練習高爾夫推杆,聞言之後,手一抖,小球就歪了。
“什麼時候出海的?”
“根據遊艇會職員的說法,早上九點半左右,坐的是遊艇會租的船。”
“拙劣的偽裝。”紐壁堅是典型的盎格魯-薩克遜人,人高馬大,線條堅硬,他直起身,把高爾夫球杆插進球袋,說道:“包玉剛的遊艇是不是早就出海了?”
“是的,昨天晚上就出海了,一直沒有回碼頭。”身為置地集團的總經理,鮑富達職位雖然比紐壁堅低,但到這個層次了,也用不著太拘謹,他坐在沙發上,翹著腿,說道:“如果沈衝把股份賣給了包玉剛,我們該怎麼辦?”
“沈衝是個貪婪的傢伙。”紐壁堅拿起視窗的威士忌酒瓶,一邊倒酒,一邊說道:“去年美國人說他是東方的吸血鬼,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就算去見了包玉剛,也未必會賣股份給他。”
“可是他們都是華人,華人喜歡抱團。”
“不不不,包玉剛1963年就入籍英國了,還被女王冊封過,他是我們大英帝國的人。”紐壁堅遞了一杯威士忌給鮑富達,然後坐回寬大的辦公桌後,說道:“涉及幾億港幣的生意,面板顏色產生的影響,很小很小,怡和滿足不了沈衝的胃口,包玉剛同樣滿足不了,他是在玩花樣,讓我們互相競爭,抬高他手上股票的價格。”
“也許你是對的。”鮑富達若有所思,他喝了一小口酒,說道:“香港這麼大,如果真要秘密見面,哪裡都可以,沒有必要去海上,誰都知道包玉剛是船王,就算換100條船,也瞞不過別人,沈衝這是故意讓我們知道,他要去見包玉剛。”
“這個人非常狡猾,香港本地華人把他看作財富之神的化身。”紐壁堅捏著酒杯,來回輕晃,說道:“不過香港是英國的地盤,我們只信奉上帝,不信其他神。”
“davin,你想好怎麼對付他了?”鮑富達換了個坐姿,朝他靠近了一點,說道:“沈衝總是讓手下的投資經理和我們接觸,本人一直避而不見,非常讓人惱火。”
“我們可以效仿140年前的鴉片戰爭。”紐壁堅家族早在三十年代就是怡和洋行的董事,他本人又在蘇格蘭做過一段時間的軍人,上位者派頭十足,他喝了一口威士忌,說道:“當初英國只是想和清王朝和平貿易,他們卻一直推脫,讓小官僚來敷衍,於是我們派來了軍艦,成為香港的主人,沈衝既然不願意和怡和友好合作,我們也派軍艦去對付他。”
“現在不是戰爭年代了,更不是十九世紀,davin,你不能用武力威脅他人,這樣會損害怡和的聲譽。”
“放輕鬆,我只是做個比喻而已。”紐壁堅哈哈大笑,然後搖著頭,說道:“軍艦我是沒有的,大炮我也沒有,我會用政治的手段,給沈衝施加壓力,讓他知道我們怡和洋行的真正實力,到那時,他就會知道如何選擇了。”
“官僚的效率一向很低,用政治手段,會不會太慢了?”鮑富達是職業經理人,對政治不怎麼在行,他憂心忡忡,一口氣喝光杯中酒,說道:“九龍倉和置地集團相互依託,不容有失,而且市場上有傳言包玉剛如果無法控股九龍倉,會轉攻置地集團。”
“放心好了,我會很快讓沈衝感受到強大的壓力。”紐壁堅探身,用手抓住辦公桌上的精美月曆一轉,信心十足的說道:“我想,在u月u日之前,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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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富達看著月曆上用紅色圈圈標記的u月u日,問道;“u月u日,有什麼特別嗎?”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說道:“這是佳藝電視臺開播的日子?”
“是的。”紐璧堅點頭,說道:“沈衝在一個月前,就給港督府發邀請函,請總督先生為他的電視臺開播儀式剪綵,不過經過我的勸說,麥理浩爵士答應在u月u日中午點之前,不作回應。”
“僅僅因為這個?”鮑富達把酒杯放在茶几上,說道:“沈沖和內地關係密切,他似乎不在意港督是否到場。”
“當然不僅僅是這個。”紐璧堅站起來,走到酒櫥前,又倒了一點威士忌,說道:“昨天我在文華酒店,遇到了《亞州週刊》的前總編喬治先生和奧尼爾先生,還有佳寧集團的老闆陳松青,和他們聊了一會。你還要嗎?”
“不用了,謝謝。”
“喬治先生告訴我一個很有趣的事情。”紐璧堅左手拿著酒杯,右手插兜,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說道:“他說沈衝旗下的電視臺,存在一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