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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布克先生,您聽我解釋,我是一心一意、盡職盡責地……”,巡捕房隊長一副卑躬屈膝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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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隊長,以後做事要多考慮考慮,省得事倍功半,好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凌先生,帶香兒走吧”,萊布克一點也不象那天抱著謝香說她可愛的洋人大叔。
“把若姨也放了吧”,謝香懇求地說,她明白如果今天不能帶走若姨,她必將後悔一生。
“不可以了,她是找出刺殺案兇手的關鍵人物,能救出謝香已經是對你們往開一面了,凌先生,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請快點帶她走”,萊布克轉過身去,示意他們快點離開。
凌佐卿抱起香兒就朝外走去,任憑香兒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在謝香幼小的心靈中她第一次覺得無力去抗爭這個黑暗的社會。
出了巡捕房,凌佐卿並沒有送香兒回家,而是徑直去了謝光遠的病房,因為他害怕有什麼風言風語早就傳到謝會長那裡加重他的病情。此時,錢林也在。
“佐卿兄”,錢林起身表示敬意。
“錢林兄,官司打的如何了”,凌佐卿看似很平靜,他故做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錢林長嘆一口氣,“總領事的裁決下來了,洋人蠻不講理,他們只賠幾百兩的地皮錢,不管地皮上的香粉鋪,作為同業,我想你們是知道的,我店鋪的房子、裝修、佈置,那都是花了大價錢的。反正我的錢都花到這份兒上了,我必須孤注一擲地打下去。王律師說這只是第一層裁決,倘若沒有公使或大使級的外交官批覆,裁決並不發生效力。經過商議,我們決定先告到北京公使那裡,怎麼說他還在中國的境內,花費不會太大。”
“那公使的裁決算不算最後的判決呢”,謝光遠詢問道。
錢林皺了皺眉頭,“根據英國法律規定,倫敦大理院的裁決才是最後的裁定。要是真的走上到倫敦打官司的路,這個也是個無底洞哦。”
“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我建議你還是堅持打下去,那些洋人讓人信不過,說不定你一腿軟,連個幾百兩的地皮錢都沒了”,謝光遠說得不無道理。
“把案子弄的轟轟烈烈,我想一涉及到國際視聽,英國人定會顧及幾分的。況且理在我們的手裡”,剛才一語不發的香兒突然冒出來一句,儘管她對所處的濁世有太多的不滿,但她知道必須好好活下去,因為她要象爺爺那樣做一個以‘強我中華,必先振興實業’為責任的愛國商人。
“恩,現在我已向北京公使遞了訴狀,希望早日有迴音”,錢林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究竟會如何。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洋人的司法是獨立的,是依法裁決的,並不受行政方面的干擾,當然,商會不會袖手旁觀,你先訴到北京公使。我們也會多方奔走,製造些輿論,讓洋人知道我們的厲害,以後就不敢這麼欺負人了”,凌佐卿凝望著錢林,似乎在告訴他,他不是一個人,他身後有著千千萬萬的華商在支援他。
“說實話,工部局的布朗前面來找過我,我就跟他說要是不動遷,我也就不向你們索取賠償,要是動遷,必須在市中心再給我塊地,蓋好兩層的大樓。他說他很遺憾,無法滿足我的要求,他奉勸我就此收手,否則將來可能什麼都得不到。官司打到這地步了,我必須要奉陪到底啊”,錢林實在是很無奈,“哎,以前對洋人我是四分懼怕,六分尊敬,經過長時間跟他們打交道,我發覺這洋人是吃硬不吃軟的,越怕越不行。”
“錢林兄說得有道理啊”,凌佐卿笑道。
幾個人正說著,池之意外地來了,這著實叫人有點驚訝,因為自從他與謝家公開翻臉以後,他就再也沒單獨來過。他開始有點不好意思,後來突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謝會長,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一次您要幫我啊。”
“哼,求到人的時候知道找謝會長了,也不知是誰先前要讓會長退位的”,凌佐卿幸災樂禍的說。
謝光遠的病還沒好,商會里接二連三的有人找他幫忙,他也確實為難,閉門謝客吧,他怕誰真的有難言之隱,不忍心不幫,若是接待吧,他有時候真生氣,而身體又叫他力不從心,”說把,什麼事情?”
“謝會長,您也知道我一向與張敬楠合作,前面和您鬧的不愉快,敬楠兄也因此不再跟我合作,後來,我就一個人直接找到洋人定香料,誰想到的貨與最初我定的原來的樣品是不相符的,這一次我賠大了。我可是把我的老本都壓上去了”,池之十分後悔。
“香料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