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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這就走。」大姊傲然捏起皮包起身。「你去應付她吧。」
什麼話,應付?很過分喔。
世欽慨然,不想對喜棠張口皺眉的怪相發表任何意見。
「融資的事,我會跟你姊夫再提一次。但我絕對宣告,如果她家也想參與,瓜分我們的股權,我是一毛錢也不會替你講情的。」
「姊,這不關喜棠的事。」毋需拿她像內賊般譴責。
「你不要替她澄清。你把租界區內幾處房產都歸到她名下的事,我全查得一清二楚。現在時局這麼亂,不是軍閥打軍閥,就是政府榨我們。租界區是最保值的資產,情勢愈亂飆價愈高,你卻拿去孝敬她!」不是她天天在枕邊咬他耳根的功勞還會是什麼?
喜棠冤枉地伸指直比向自己大張的小口。
「姊,我跟你說過這事我自有打算。」他淡淡垂望自己交搭的十指。「我可曾讓你的私房錢因此少了一分一毫?」
但她就是沒來由地不甘心,絕不允許這「外人」叼走董家最肥的肉。
「我已經在爸媽那兒捱了他們整整四天的輪番炮轟,我們就別再為這事爭執了吧。」
璋大姊一見弟弟冷漠的蕭索,心都揪成一團,滿腔悲憤盡融為疼惜。「我這是為你著想。」
「我知道。」
喜棠乖乖罰站,不敢羅唆,準備悄悄開溜。
「你到底有什麼事?請快點說,我跟世欽還有別的事要商議。」璋大姊忽然禮貌地命令道。
「喔……」趕快把背後的門縫偷偷合回去。「我,就是那個……」
糟糕,她也不知道自己急急跑來是做什麼的。只是一聽到世欽回來,她人就飛下來了。
見她慌張無措的糗樣,世欽一時怔住,忘了救她脫困。
她想見他嗎?和他一樣地想念他嗎?
「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那就請你先離——」
「我們下午有約!」她急嚷。
璋大姊舊恨復發。「什麼約?你還想拖著他去飯店浪費房間和時間?」
「不是。是那個……」忙亂之際,匆匆瞄掠大桌上的一疊信件。對了8張丹頤請我和世欽參加下午的派對。我怕世欽忘記,特地來提醒他。」不好意思,其實她也忘了……
「你想去?」世欽眯起冷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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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大概吧。」
「什麼叫作大概吧?」
他這凌厲一問,反把她給問倒了。這才傻呼呼地發覺,世欽臉色難看至極。
她也不是很想去啦。只是……世欽幹嘛這麼反應激烈?
「我……看你埃如果你去的話,我就去。」
「我不去。」
她被這陰森的氣魄懾得收顎猛眨眼,一頭霧水。「喔,那我也不……」
「世欽!快快快,你有多少現金在手邊?」大哥世方大步大嚷地由外廳一路殺往書房。「高家那幾個難兄難弟,競在牌桌上聯手徹夜痛宰我,我非得在跑馬場上狠狠地給削回來!」
門一推開,門內站的喜棠立刻被門板擊往前摔,撲入世欽及時迎來的胸懷。
那一瞬間,世欽熟悉的氣息令她心跳急劇,渾身發燙。
好奇怪,有人會在婚後愈來愈迷戀自己的丈夫嗎?
「啊,姊怎麼又來了?姊夫還是成天耗在小公館裡不回家嗎?」世方哈哈哈地一屁股坐入法式扶手椅內,蹺他的二郎腿,完全沒看見任何「外人」的存在。
璋大姊受不了地撇眼扭頭。這個大弟,像是生來專門和她作對。
「你先上樓去。」世欽不想讓喜棠再當標靶。
「喔。那張丹頤的邀約……」
「我會差人通知他,咱們不克參與。」
「是啊,省得帶著個破舊古董到處丟人現眼。」
世方的揶揄登時刺中她的弱點,倔起小臉。「什麼破舊的古董?」
「姊,你說呢?」哈。
董家三姊弟一派西式裝扮,只有她,一天到晚寬袍大袖、扎髻梳頭。但她不過是習慣如此而已,為什麼說她又破又舊?而且還是當著世欽的面說,破壞她的形象。
「我這都是京里老字號師傅作的衣裳喔。」連布料繡工都是一流的。
「她根本搞不懂狀況。」世方朝璋大姊咯咯暗笑。
璋大姊逕自點菸,優雅吞吐,誰也沒把喜棠放在眼裡,當她不存在似地討論著。
「我一直以為丹頤他妹才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