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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她端起喝了滿滿一杯,暈頭暈腦地坐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隨意活動了一下筋骨,只覺得全身痠軟,一點勁都沒有。
她起身,又按照記憶走到大口罩進出的“門”邊,雙手拍在上面,像她觀察過的大口罩的行為一樣,這是她第18次做這樣的舉動了,沒想到這一次,手剛一挪開,忽然開出一 條小門,剛夠一個人進出。
她一愣,又忍不住一陣驚喜,立刻走了出去。
這是一座很大的地下實驗室,四周靜悄悄的,燈也是特殊製造的,光線十分柔和,跟以前在外面所見過的地下商場,停車場等地下建築的光線完全不一樣。
她慢慢地沿著那條寬闊地走道一直往前,大搖大擺地,也沒覺得有什麼害怕,諾大的實驗室,並沒有人,整個都是空蕩蕩的。
走道的盡頭是一道門,她稍微伸手一推,門就開了。
這一開,她立刻閉上了眼睛,外面竟然有光線——不是燈光,而是天空那種自然的光線!
只得兩三秒,她再次睜開眼睛,一隻腳就踏了出去。
此時,夕陽已經完全沉沒,西邊的天空有很燦爛的晚霞,然後又是一片很豔麗的紅——紅得彷彿誰用了朱丹赤裸裸地甩上去自成一副抽象的畫卷,有種難以形容的悽豔和壯麗的美。
再放眼一看,馮豐才真正呆住了,這是一片寬闊的草地,修剪得又幹淨又整齊,絨絨的草彷彿一塊巨大的綠色毯子,她蹲下身子一摸,摸在手裡,也是軟軟的。
前面有一個人,彷彿坐著,又彷彿蹲著,只是頭側在一邊,她看不清楚面孔,她不禁走過去,想跟他打一個招呼。
男子回過頭來,馮豐這一看,不禁失聲驚呼起來:“劉子業,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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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業的目光特別奇怪,盯著她,彷彿還能認出她是誰,只喉嚨裡汩汩地發出一些混亂的聲音,也聽不出究竟是什麼。
馮豐的目光順著往下,這一看,立刻尖聲叫起來,身子一軟,就倒在青草地上……
訣別
“爸爸媽媽救我啊。。。。。。”
“葉嘉,救命啊。。。。。。”
“李歡,救命啊。。。。。。”
“珠珠,救我。。。。。。”
她本能地呼救,喉嚨裡發出的放佛是非人類的聲音,嘶啞而恐懼,比窮途末路時更魂飛魄散。
夕陽像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柔光一點一點慢慢地散去,馮豐躺在草地上,也分不清這究竟是夢還是真。她並沒有暈過去,腦子過於清醒,那種恐懼卻在慢慢加深。
好一會兒,她坐起身,柔軟的蘋果汁將無菌的衣服染的淺淺淡淡的一片綠,她看著自己的手腕,是一種幾乎快透明的白色,腕上的血脈,那麼青綠的顏色,放佛身邊的青苹。
恐懼一點點褪去,她抬起頭,細細看著劉子業,劉子業一直都看著她,放佛在跟她說話,只是,他嗓子裡發出的全是單音位元組,放佛某種動物的“語言”。
這已經不是劉子業了!
準確地說,頭還是劉子業的,可是,他的身子不見了,頭被連在一個不知是猩猩還是猴子的怪物身上,脖子處,甚至還能看到沒有痊癒的痕跡,裡面用一些金屬管子固定著,
也不知是用來進食還是維持其他什麼功能。
顯然,這場“換頭”的手術並不成功,他的聲音受損,或者是沒和那個怪物身子“融合”,變成了既非人的語言,也非動物的語言。
1954年,前蘇聯科學家德米科夫成功研製出一隻有兩個頭的狗。震撼全球。他利用外科手術,在莫斯科市郊實驗室把一隻小狗的頭,兩肩和兩隻前腿移植到一頭成年德國狼狗的頸上。當德國狼狗發現自己脖子上多出第二隻“狗頭”後,一開始顯得相當困惑,還試圖搖晃脖子,想將第二課腦袋甩掉,但他很快就容忍了這隻無法解釋的腦袋,與之和平共處。
而移植過來的第二隻“狗頭”能打哈欠,能從碗中舔水、這樣相安無事地活了大約6天,兩隻 “狗頭”和他們的共同身體就全都死掉了。之後15年,德米科夫陸陸續續研製了20只
兩頭狗,但由於組織排斥,最長命的一隻也不過活了1個月。
這個神秘人或者組織,顯然比德米科夫走的更遠,他研製的雖然不是雙頭狗,卻是人狗之頭互換,其血腥殘忍,簡直令人髮指,可他們還洋洋得意,稱這是在為精英的“長壽
”,探索一條偉大的路。
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