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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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項罪證備受爭議,因為檢方無法具體交代證物的來源,陸禾琛便緊咬著這一點,強調受掉包的原始名單可信度低,不該拿來當作起訴求刑的證據,要求檢方予以排除。
倘若陸禾琛的請求成功,夏寰才能算是由這場行賄風波中完全脫身。
不過撇開檢方的緊鑼密鼓行動不談,夏寰和英治還是維持著他們平日的生活節奏,未曾因為這樁官司受到太大的干擾。
第二波起訴名單公佈的前兩天,英治進行完一場高難度的手術,密斯方轉達有一名訪客在會客室中等著他。能夠使用該間會客室的人,多半是院長的熟人或院方的VIP。
英治換下了手術服,前往會客。一名身穿保守黑色西服、滿頭銀髮的老紳士,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
「您就是歐陽醫師嗎?」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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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容我冒昧地自我介紹,我姓陸,陸光明。」
白髮老紳士主動起身,伸出了手。而這個特殊的姓氏,不必特別說明也知道,英治禮貌地和對方握握手。
「你是陸律師的……?」
「父親。」
英治暗暗吃了一驚,不是樣貌像不像的問題,而是年紀上比想像的大。
老紳士與英治雙雙入座後,老先生自己主動開口說:「你一定感到很訝異,我的年紀不像是琛兒的父親吧?其實琛兒是我續絃之後,在五十歲那年才生的小孩。老年得子,總覺得特別珍貴,我將他當成是上天賜給我們夫妻倆的無價寶貝。」
有了雙親的疼愛,為什麼陸禾琛會成為中輟生?
「唉,可是說來慚愧,我們夫妻倆過度疼愛他,對那孩子保護過度,處處設限。結果似乎變成反效果,那孩子反而覺得雙親是沉重、難以負荷的存在,於是在他中二那年,留下一張寫著『不自由、毋寧死』的字條,出了家門就再也沒有回來。」
陸父取出手帕,擦了擦眼角。
「當然,我們不是沒有試著和他聯絡。那孩子在成年之後,開始在每年春節前,寄一封信回家來報告,說一下他這一年來做了什麼、過得好不好等等。可是除了信件,我們也希望能再重啟和那孩子的聯絡,但他卻頑固地不肯和我們接觸,不管電話、或出來見面——要我們兩老去香港也沒關係,但他仍是連張照片都不肯寄。」
重重一嘆,老人抬起盈滿希望的眼。
「直到前幾個月,我看到了新聞,知道他接受一個黑道大哥的委託,為他進行辯護的工作,才曉得他回到臺灣了。歐陽醫師,我知道你和『全宇盟』的夏寰私交很好,因此希望能透過你,與琛兒接觸。」
為什麼才頭一次見面,陸父會清楚自己和夏寰的交情?莫非全世界都知道了自己和夏寰的私交?
「您可以直接打電話到『全宇盟』旗下的保全公司,請他們轉達訊息給陸律師。」
「我試過了,可是他們堅持要問清楚身分才能轉達。我有苦衷,不希望和黑道旗下的財團、公司有所牽連。」
老紳士一嘆。
「歐陽醫師,從你的表情看來,我若不說出『苦衷』是什麼,便無法取得你的協助了,是嗎?」
「我只是不明白,父親想見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事,為什麼要迂迴地透過第三者?縱使他不想見你們,你們大可以在『全宇盟』的辦公室——他每天都會去那兒——去堵他就行了。」
老紳士點點頭。「你說得沒錯,假使今日他不是在替黑道工作,我一定也會這麼做,可是身為一個前地方法院的行政庭長,即使我已經退休了,我還是不希望出入暴力組織旗下的公司,草率地破壞同僚們的形象。」
「對不起。」英治馬上為自己的淺薄道歉。「我沒有想到還有這層因素在。」
對老紳士維持司法人員尊嚴的堅持,他很是佩服。
「沒關係,你能瞭解,我非常感謝。」老紳士也低頭說:「我知道,這樣子拜託你是給你帶來麻煩。清官難斷家務事,誰也不想沾得一身腥羶,可是我已經這把歲數,沒幾年好活了,我真的很想和琛兒重新修好父子關係,他的母親也非常想念他……能不能拜託你,隱瞞琛兒是我想見他,幫我約琛兒出來?」
英治遲疑而為難地皺起眉,他不喜歡這種近似欺騙的做法。
老人家突然離開了沙發,起身向英治鞠躬拜託。「我不會讓你的幫忙毫無代價的,如果能夠跟琛兒見到面,我可以保證——夏先生案子裡的關鍵證據,會有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