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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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抵家門,老天爺竟如此壞心眼,立刻挑戰他的決心。
「喲,小治治,你下班了!看到我在家,有沒有很高興啊?」哈哈哈地,不知在樂什麼的夏寰,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舉高雙臂,呼喚道:「不要客氣,投入我的懷抱,這是你表達愛意的最好機會。」
當著滿客廳都是前來「關心」夏寰的幫內兄弟,對他表達愛意?
英治不假思索地漠視他的「熱情邀請」,一轉身打算往樓上(他和夏寰的私生活空間)走去,耳畔卻聽到「阿琛,那就是我的哈妮」,他像觸電了似地停下腳步,側眼看向他們。
夏寰單手環在陌生面孔的男子肩膀上,不羈地笑、親暱地靠近男子的右耳,大聲地說悄悄話。「不要看他一臉酷樣,其實他心很軟、還非常害羞。我一開黃腔,他就臉紅,偏偏還死撐著面子裝沒事。」
陌生男子也循著夏寰所指,望向英治。
有了小汪的「八卦」加持,英治對這陌生男子五味雜陳的第一印象是——
令人意外。
「八卦」裡面感覺頗「強勢」的新律師先生,長相、氣質卻嗅不出半點強勢的味道。
薄細的髮質修剪成長度恰到好處的服貼短髮,中分柔軟的劉海與偏女性化的顴骨,賦予他整個人溫和的韻味。五官是相當有北方少數民族風的細眼、小嘴,眉尾下垂的微微八字眉。
他沒有什麼表情,卻存在一種不可思議的、京劇苦旦才有的淡淡哀愁味。
一點也激不起人們的鬥爭心。
英治直覺,或許「律師」是此人的天職也不一定。
靠他那張臉站在那兒替人辯護,有種不必說理,就覺得被告是受到了委屈,情感上已勝三分的優勢。
當然,英治在打量的同時,對方的目光也沒離開過他。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腦子晃過這句話,腳步已經不知不覺地從樓梯重返到客廳,一路到達兩人面前。
「我是歐陽英治,請多指教。」說是挑釁太過誇張,說是打招呼又太輕描淡寫,英治主動伸手說道。
「陸禾琛。」
短暫兩秒的握手,連手溫都沒感覺到,陸禾琛就已經撒手。假如這算是某種暗示……英治猜想,對方並沒有和自己「建交」的打算。
「不必我介紹,你們已經交上朋友了?」夏寰吃驚地笑了。「好吧,我也省得麻煩。英治,你要感謝禾琛,要是沒有他,今天我可能還不能回來,說不定會更糟。你能夠不受相思之苦的折磨,這麼快就等到我回家,全是他的功勞。」
英治點了點頭。「非常謝謝你,陸先生。」伸手把夏寰從沙發上拉起來。「我沒想到能夠這麼快——」
以為他要擁抱自己的夏寰,敞開雙臂。「英治寶貝,過來吧!」
一記卯足全力制裁的鐵拳,紮實地撞入男人密佈筋肉的小腹,
打得男人乾嘔地彎下腰,接著雙膝著地,痛到向前趴跪,拍打著地板咳嗽呻吟。
「——把這記拳頭還給你了,夏寰。」
出完氣,英治「大功告成」地拍拍手,在眾人一片不敢發出聲響的寂靜中,一個轉身,回樓上去了。
「你還好吧,夏哥?」
捧著茶水,等在一旁的陸禾琛憂心地問。
「呵呵,死不了人的。」
夏寰橫躺在沙發上,在他掀起的襯衫下襬,有一處很明顯的紅腫。眼鏡仔替他拿來的藥布貼上後,多少舒緩了點痛楚。
「明天這裡一定會腫成黑紫色。」
陸禾琛責備地抬眸,看看上面。「趁人不備地偷襲,使用暴力……還在所有兄弟面前這麼做,夏哥的顏面要往哪兒擱才好?」
「無所謂,幫裡的每個人都知道,英治不一樣。」夏寰翻身坐起,將襯衫扣起來,拍拍他的臉頰,道:「用不著氣嘟嘟的,禾琛。他打我的這一拳,可是老子愛的勳章,和我在他身上留的勳章,剛好湊成一對。」
細小的眼眯得更細,宛如一道深濃眼線。「真的就像強森?K?獅達哥說的,夏哥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了。」
沒想到陸禾琛口中會提起,自己前陣子才在郵輪上意外碰頭,亦師亦友級的多年老友的名字。
「這可奇了……你和強森又是怎麼搭上線的?」
禾琛簡單說了一遍兩人的關連。主要是強森名下的船運事業,其香港分公司和他所屬的律師樓有合作關係。得知禾琛出身臺灣,強森想起臺灣的友人——夏寰,於是主動和他聊了些臺灣的事,這一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