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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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一起。我開頭便說了,他們倆一塊兒到香港去探親。你需要我再覆述一遍嗎?」
「我沒聽清楚嘛!照你的說法,我老哥去香港是為了見英治哥家的人嗎?」
無奈地,小汪只好把英治哥的雙親寄來機票一事,從頭到尾再說一次給夏宇聽。
這一回總算弄懂了來龍去脈,夏宇嘖嘖稱奇地搖頭。
「英治哥真有膽,換作是我,我哪敢把老哥介紹給父母?想也知道是自找麻煩嘛!一般腦筋正常的雙親,是不可能舉雙手贊成他們在一塊兒,絕對會反對到底的。」雙手抱在胸前,夏宇一手摸著下巴,事不關己地評論著。
「這樣叫『有膽』嗎?那英治哥的膽量恐怕沒你想的那麼『多』。他聽到夏哥堅持要陪他一塊兒去香港時,可是氣急敗壞地一口拒絕,說什麼也不肯讓我們老大跟呢!」
「喔?我就說嘛……那英治哥後來是怎麼改變了心意的?」
小汪好笑地瞥他一眼。「你這個做弟弟的,難道比我這個跟班小弟更不瞭解夏哥的脾氣嗎?你幾時見過他把說出口的話給吞回去的?他把話說出口的那一刻,便註定英治哥敗北屈服的命運了。」
夏宇一臉「說得也是」地點點頭。「但我很好奇嘛!老哥又不可能以拳頭扁他,逼他就範,利誘英治哥感覺也沒啥效果……哈,哇宰影啦!那個色鬼老哥十之八九是採取『色誘』的手段厚?我猜對了吧?」
「房門關起來之後的事,我小汪哪知道啊?我又不是變態,沒事偷窺夏哥他們在家中做些什麼。」
興趣缺缺地撇撇嘴,小汪道:「我唯一曉得的是,英治哥逼夏哥和他約法三章,一是他的大哥身分不能曝光,二是兩人間的關係不能曝光,三……好像是要夏哥保證絕不在當地惹是生非吧?」
「啥?臭老哥真的答應這些條件啊?我不懂,老哥不惜扭曲自己的人格,非得見英治哥的雙親不可的理由是什麼?明明這些條件都是一些他不可能辦到的……」
小汪倒是沒去注意夏哥的堅持背後,藏著什麼理由,不過經夏宇這麼一提,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像夏哥的行事作風。
夏哥和英治哥「在一起」這麼久了,想見到英治哥的父母,又不只這次到香港的機會而已。在這之前,英治哥也曾數度與返臺的雙親聚餐,當時夏哥連問一聲「需要我作陪嗎?」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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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麼說來,除了想一晤英治哥的爸媽之外,夏哥真的另有「理由」嗎?
驀地,夏宇大叫道:「啊!可惡,臭老哥!原來如此啊!」然後抱著頭,咬牙切齒地說:「馬的,又被老哥擺道了!」
「你想到什麼了?」
「他明知道,要是他不在,倒黴的就是我了說!靠北,他真沒兄弟之義!」
夏宇忿忿地解釋:「今年春節的『茶鬥會』輪到我們夏家作東,老頭子很早就跟老哥提過,這回要給他當家作主。而老哥一定是嫌麻煩,懶得做,所以故意拿英治哥的雙親當擋箭牌,乘機溜之大吉!」
小汪難得一次同情夏宇的處境。過去他聽夏哥講了無數次,參加茶鬥會有多悶、多無聊、多麻煩。
光用膝蓋想都能想象得到,一場聚集了濁水溪以南所有幫派大哥與手下弟兄,在臨時搭起的街頭帳棚中,進行一場又一場「品茶」、「拼茶」、「尬茶」等等「以茶會友」的合法集會,只要是當年弟兄贏得最多場的幫派,便可主宰來年度的重大工程標案或搶先指定地盤。
這種美其名是「凝聚共識」的和平聚會,私下卻在「喬」來年「利益分贓」的暗黑場子,不僅能有效解決糾紛難題,順便還可整一整條子們——想象一下,每個主辦東家邀請的各路人馬齊聚一堂的畫面,就夠教那些坐辦公室的「大人們」心驚肉跳,深怕聚會聚出個岔子,鬧出了人命事小,影響到日後自己的仕途可該怎麼辦才好?
不過茶鬥會辦了十幾年,一次比一次興盛,也使得輪到作東家的幫派,需要應付的各類麻煩年年遽增。
夏哥不止一次要求夏老爹別搞這種勞民傷財的玩意兒,然而茶鬥會的始作俑者就是夏老爹,他依然對這個活動樂此不疲,怎麼可能收手停辦了呢?況且停辦之後,又要怎麼喬地盤?難道要回到最原始的街頭火拼?問題並不止於想象的那樣單純。
總而言之,最可憐的就是手底下的弟兄們,每個人都得繃緊神經,戰戰兢兢地度過這茶鬥會的八天七夜——豈是一個「累」字能形容。
夏哥萬一接了主辦,我們一幫兄弟不南下支援就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