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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戰爭,至此時已經進行了二十餘年。
凡俗之間,聞所未聞,就像少年秦觀,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殘酷堪稱慘烈的戰事,已經籠罩了二十年之久。
玉獅城少見修士,外來者諸如築基修士秦思,下意識的認為,此地以非修真樂土,所以教廷麾下的修士都呆在自己的封國,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實情何止於此!
這天,玉獅城的教廷外,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他就是秦思。
在本地土著崔健的帶領之下,糊里糊塗的走完了程式,拿到一紙登記證書,就這麼成了什麼冒險者,成了“夜鶯傭兵團”的一名外聘成員。
走出神殿的時候,他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可有不知道這不妥來自那裡。
短暫的警醒,轉瞬間就被不斷冒出的“血脈者”擊打的粉碎,想到一旦獲得血種秘法,自己,自己的宗門,甚至自己家的血脈後輩,將如何如何!
一時間雙目盡赤,那裡還記得剛才那一瞬間的警醒。
也不怪他輕鬆大意。
跨界,對他這種修士來說,本身就足夠隱秘,本身就帶有莫大的吸引力。
本身對跨界旅行一知半解,根本不知道也不瞭解其中的禁忌和危險,再加上,他與催件素未平生,無冤無仇,沒有任何動機讓對方來害他。
崔健也是形影不離,就算秦思回到商隊停泊之地,也沒有分開,就怕這好不容易才忽悠上來的強力打手突然醒悟,突生變數,橫生枝節。
秦思用一天的時間安排了宗門事物,找了個心腹弟子,將這些隱秘一一道出。
他這麼做,是為了預防萬一,這萬一自己有了個好歹,宗門總能知道個緣由,就算是搭救也有個方向。
“此事你記下了,一旦過了期限,你就去找薛老祖,他與祖師有舊,肯定會設法搭救與我!”
這心腹弟子聽了,也是激動和狂喜的一臉潮紅,喘著粗氣,好一會才消化了秦思所說的事,不斷沒有勸阻,反而無比的熱切。
是啊!
血脈!
初聞此事的修士,有幾個能等閒視之?
在職業者看來,血脈是一種超凡職業,稀有的,強大的,神秘的。
在修士看來,這分明是一種大道的捷徑。
對職業者他們不屑一顧,但對任何有助大道的事物,無比是竭力追求。
與天爭,與地爭,與修士爭,爭的是什麼,爭的無非是得道的機緣。
儘管被血脈者刺激的兩眼通紅,秦思也沒有喪失基本的判斷。
此行不會容易,危險肯定始終相伴。
但這樣退縮了,逃避了,那還修個什麼真,求個什麼道?
“宗主所言,血脈者相關倒不是妄言,弟子這些天都打聽清楚了,雖不如崔健說的那樣誇張,確實有這樣的神異之處。”
“嗯,此行兇險,我以盡知,那崔健如此殷勤,無非是想借我之力,在哪摩羅界有所收穫!正是如此,我才篤定他不會存什麼叵測之心。”
“宗主明鑑萬里!”
“你且帶人在此地守候一年,一年未歸你就回去,將此詳情告知薛老祖,記住,關於血脈者的詳情也不要隱瞞。”
“宗主這是?”
“有了這個香餌吊著,他就不來也要來,且等著吧!”
“宗主高明!”
如此,秦思安排好所謂的後路,第二天就乾脆的帶著崔健上了岸。
此時,商隊的大部分貨物已經交易了,收穫了鉅額貨款,正分別所有的凡人掌櫃和朝奉,在礦口的店鋪大面積的掃貨。
期間,又有兩支商隊靠岸,同樣也有外界的修士或是倨傲、或是厭惡、或是饒有興致,在礦口甚至玉獅城徘徊。
秦思見了,緊迫之心就大肆泛起,不用崔健如何,就主動要求,儘快啟行!
崔健一面感慨他豬油蒙了心,一面連連答應,驟然加快了準備工作的節奏。
五天後,申請終於批覆下來了。
有一個築基修士的加入,果然滿足“條件”了!
原來,這摩羅界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
職業者傭兵團,需達到一個最低的評級,才能得到一張“船票”,要不然實力不夠,過去也是送死,何苦來哉?
原來崔健這支傭兵團是不滿足條件的,但有了個築基修士加入就不同了,評價一下子就躍升了兩個等級,穩穩的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