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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蠻人作為祭品,只能算開胃小菜,餐前甜點。
兩天後,就在這處山洞裡,一場真正意義上的祭祀活動開始了。
只是規模有點小。
烏古帶領最可靠的族人,大約四五十名,身穿部落古老而濃重的服飾,進行一項項似是而非的莊重儀式。
這些儀式繁瑣、冗長,在蘇成看來完全無用,可他也明白,這樣的儀式又是必不可少的,特別是對他這種部落的靈而言。
國之大事在祭與戎!
祭:祭祀。
戎:戰爭。
在古代,這個“祭”可謂包羅永珍,無比重要,後來又逐漸發展成“禮”。
也就是意識形態領域的建設,在於從思想上統一人們的認識,規範秩序,明確尊卑,使得上下有序,傳承不絕。
而對蘇成而言,這無用而又冗長的儀式,正是在明確他的地位,定義他的高度,起到一個引導人心,開渠引流的重大效果。
崇拜和孺慕等信念方面的彙集,一在於部族的歷史,二在於部族的傳承,三在於祭祀(禮)日益浸透,四在於靈對於部族的作用和反饋。
如今前兩項歷史和傳承已經斷絕,後兩項就無比重要,是蘇成以後工作的重點。
而現在,只是第一步而已。
儀式進行到最後,所有人都累了。
烏古作為主祭,站在了巫的位置,從頭至尾,都在用一種可笑的舞姿和聲音做引導。
剛開始,氣氛還有點怪誕和荒謬的感覺,畢竟缺少了所有人都認同的歷史和傳承,但到了現在,怪誕和荒謬的氣氛已經不見蹤影,莊重和肅穆就像熊熊燃燒的火炬一般,濃烈的如有實質。
兩名蒼老的族人上前,全身上下洗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在祝禱的吟唱和舞姿中,跪在祭壇的下方。
禮器依次呈上,擺在兩人的身前,兩把骨刀被兩人橫著舉起,貼在額頭,叩拜。
直起上半身,然後毫不猶豫的刺入自己的胸膛!
血,宛如湧出來的清泉,流入身下的禮器中,不一會就已經裝滿一甕,就像酒杯,被恭恭敬敬的送上祭壇。
石鼎中,幽暗的光澤盪漾而起,在虛空中組合成一個模糊的人體輪廓。
“酒杯”奉上,蘇成將之一飲而盡,氣氛到了這裡驟然一變,一種血脈呼應、親近、契合的感覺在所有族人心中升起。
隱隱約約的血脈相連,伴隨著蒸騰而起的溫暖和堅實,讓蘇成眉頭暗皺。
非人的既視感消失了,恐懼永遠退卻,效果可謂立竿見影。
自願獻祭的老人放空了鮮血,卻並沒有馬上死去,相反,還生龍活虎的刨開了自己的肚子,臟器被他們自己摘下,放入專門的禮器中。
禮器再次呈上,就像佳餚呈上餐桌,如此,有“酒”,有“餐點”,還缺最後一道“主菜”。
兩名魁梧的男子上前,手持利刃,切開獻祭者的頭蓋骨,肉眼可見的靈魂虛影從頭頂的缺口飄蕩而出!
如此忘我的犧牲,如此徹底的奉獻,將現場狂熱與莊重氣氛渲染上一絲神聖的色彩。
正是這絲神聖的色彩,讓蘇成沒有來由感到愉悅,“飢渴”襲來,他舉起“刀叉”開始享用大餐。
先是“美酒”,接著是佳餚,最後是靈魂大餐。
此次收穫,要遠遠超過了兩天前,蘇成的身軀濃郁了少許。
然而,就在他準備享用兩個飄蕩到身前的靈魂時!
警兆乍現。
不對!
“自檢”過後,他一身“冷汗”。
情感和認知區域被改變了少許。
與意識核心處的備份相比,改變只有千分之一。
但卻沒有引起他任何的不適和抗拒,可謂潤物細無聲,可見這改變的威力。
怎麼辦?
難道拒絕?
覺察到蘇成的遲疑,烏古那跳大神的動作也慌亂起來,無形的聯絡相互影響和反饋,下方的族人疑惑打亂了儀式的節奏,狂熱、莊重、神聖的氣氛新增了一絲不確定的變化。
蘇成馬上感應到了,心中暗歎。
所謂得到什麼,就要失去什麼。
一點都不付出,一點變化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享受了部落的祭祀和血食,就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和聯絡,吃幹抹淨後不認賬是不可能的,蘇成能做的只有堅守底限。
好在這樣的改變無關緊要,至於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