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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犯的過錯。
我們得知哈克特的真實身世之後,又回到了我們自己的世界——確切一點說,是我們自己的時代。因為我們後來才弄明白,那片荒野其實並非如我們起初以為的那樣,是另外一個宇宙空間或地球上的過去景象——它是未來地球的情景。小先生曾經讓我們匆匆瞥了一眼幽靈之王當權後將要發生的事情。
哈克特認為,只有吸血魔贏得了這場疤痕大戰的勝利,這個的世界才會陷入困境。但是我獨自知道一個我不曾跟任何人分享過的預言。等到追殺斯蒂夫的計劃最終結束時,兩種可能的未來將出現在我們面前。一是斯蒂夫將成為幽靈之王,毀滅這個世界。另外一個則是我將成為那個幽靈之王。
這就是我頻頻聽見自己在噩夢中大聲尖叫,大汗淋漓的從夢中驚醒的原因。這不僅僅是對未來的恐懼,而是對我自己的恐懼。難道我自己會在創造那個我所見識過的荒涼、扭曲的未來世界中充當什麼角色嗎?難道我註定要成為斯蒂夫那樣的怪物,毀壞我所珍視的一切嗎?這似乎不可能,但是這種疑慮仍然一刻不停啃噬著我,而那些反反覆覆的噩夢則加劇了我的疑慮。
黎明前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和哈克特閒聊,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日常瑣事。哈克特在弄清楚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前,也曾一直被可怕的噩夢折磨著,所以他深知我現在的處境。他知道該說什麼好讓我平靜下來。
等到太陽昇起的時候,馬戲團的營地上又恢復了生機,四周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我們早早地開始了我們一天慣常的工作。自從我們在那片荒野上探險回來之後,我們一直跟怪物馬戲團生活在一起。我們對這場疤痕大戰中目前所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哈克特想回吸血鬼聖堡,或者至少跟吸血鬼聯絡一下——由於他已經知道自己曾經也是一個吸血鬼,所以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更加關心他們。但是我一直在拖延。我覺得現在時機不合適。我隱約預感到我們應該留在馬戲團,等到命運發現時機成熟的時候,它會決定我們何去何從。哈克特強烈反對我的意見——在這件事兒上,我們發生了非常激烈的爭論——不過他還是勉強聽從了我的安排——儘管近來我時常察覺到他的耐心已經趨於枯竭。
我們在營地上幹著各種零活,哪兒需要人手我們就趕去幫忙——搬運器材、縫補戲服、餵養狼人等等。我們手腳靈巧,幹這些事兒倒在行。高先生——怪物馬戲團老闆——曾經提出要為我們找一些更加重要更加恆久的位置,但是我們知道我們隨時都會離開馬戲團。堅持做一些簡單的事務,不要過多地插手演出這類長期的活兒比較容易。這樣的話,等到我們跟馬戲團裡這些怪人分手的時刻來臨的時候,他們就不會太想念我們。
我們一直在一座大城市的郊區演出,演出地點就在一座破舊的廠房裡。有時候我們也在我們攜帶的帳篷裡演出,但是隻要可能,高先生總是喜歡因地制宜,利用所到之處的一些地點演出。這是我們在這座廠房裡的第四次,也是最後一次演出。第二天早晨我們就要離開這兒,去尋找新的牧場。我們誰也不知道我們要去哪兒——去什麼地方都由高先生來決定,通常不到我們拔營啟程的那一刻,他不會告訴我們去向。
那天晚上我們不負眾望,舉辦了一場緊張、刺激的演出,因為幾位馬戲團的長期演員都參加表演——他們是鋼牙格莎、雙肚拉莫斯、排骨亞歷山大、鬍子女士祖絲佳、神手漢斯,埃弗拉和山克斯·馮。通常馮氏父子表演的都是壓軸戲,等到演出接近尾聲的時候,他們從觀眾頭頂上的陰暗處溜出來,最後再嚇唬觀眾們一次。但是高先生最近一直在嘗試不同的新陣容。
舞臺上,傑庫斯·弗朗正在拋耍刀子。傑庫斯是馬戲團的一個臨時幫手,跟哈克特和我是一樣的身份,但是今天晚上他也參加了演出,成了引人注目的明星,正在給觀眾們表演一些耍弄刀子的技巧。傑庫斯是一個很好的雜技演員,但是他的表演跟其他幾位比較起來,顯得太枯燥了。幾分鐘之後,傑庫斯正在他的鼻尖上平衡著一把長長的刀子,觀眾席前排的一個男人站了起來。
“這是垃圾!”那人大叫著爬上舞臺,“這兒應該是一個表演魔法和奇事的地方——不是雜耍把戲場!我在任何其他馬戲團都可以看到這樣的玩意兒。”
傑庫斯從鼻子上取下刀子,對著那個闖上舞臺的男人咆哮道:“滾下去,否則我把你剁成肉醬!”
“你不要煩我了。”那人嗤之以鼻的說,甩開兩腿緊走兩三步,來到傑庫斯的面前,兩人大眼瞪著小眼,“你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和金錢。我要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