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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杯子,一邊打嗝兒,一邊笑著。這時我才想起了測試的事。“我成功了!”我一躍而起,大聲喊道,“我找到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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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這樣,”弗內茲說,“真夠驚險的。你在裡面待了二十多分鐘呢。你最後是不是隻能游泳了?“
“是啊。”我說,然後把迷宮裡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講給他聽。
“你表現得非常棒,”弗內茲聽我講完後說道,“智慧、體能和運氣——如果不是在這三方面都很出色,沒有一個吸血鬼能夠堅持很久。”
弗內茲領我到克勒敦·勒特廳去吃點東西。那裡的吸血鬼一看見我就歡呼起來,並圍過來對我說我的表現如何如何棒什麼的。我假裝滿不在乎,表現出很謙虛的樣子,實際上暗地裡覺得自己像個大英雄。就在我狼吞虎嚥地喝第三碗蝙蝠湯、吃第五塊麵包時,哈克特·馬爾茲來了。“你死裡逃生……我很……高興。”他以他那簡潔的風格說道。
“我也很高興。”我笑著說。
“你透過了……第一個專案……賭你會輸的人……少了。現在……很多吸血鬼……都賭你……會贏了。”
“這聽著真讓人高興。你有沒有拿我打賭啊?”
“我沒有東西……可賭,”哈克特說。“如果我有……我會賭的。”
就在我們談話的當兒,一個訊息在大廳裡四處傳播開來,我們周圍的吸血鬼一個個都感到不安起來。我們仔細一聽,才得知在最後一批來參加議會的吸血鬼中,有一個是天亮前趕到的,他一來就衝進王子廳,報告說他在來吸血鬼聖堡的路上發現了吸血魔的行蹤。
“也許就是我們在來這裡的路上發現的那個吸血魔。”我說,我指的是我們路上偶然遇到的一個死吸血魔。
“也許吧。”弗內茲半信半疑地說,“我出去一會兒。你們待在這裡別動,我很快就回來。”這位競技大師回來時,顯得心煩意亂。“那個吸血鬼是帕特里克·古爾多,”他說,“他走的是一條完全不同的路線,他發現的蹤跡是新留下的。幾乎可以肯定,這是另外一個吸血魔。”
“這意味著什麼呢?”我問,被周圍吸血鬼們的議論聲弄得心神不定。
“我不知道,”弗內茲老老實實地說,“但通往吸血鬼聖堡的路上出現了兩個吸血魔,這恐怕不是巧合。再考慮到哈克特帶來的那條關於吸血魔王的訊息,似乎前景很不妙。”
我又想起了哈克特帶來的口信,以及小先生很久以前的預言,他說吸血魔王會率領吸血魔來與吸血鬼作戰,並最終打敗他們。我當時有別的事情要操心,現在也有——我的測試還遠沒有結束——但是整個吸血鬼部族受到這種不祥的威脅,我很難做到無動於衷。
“不過,”弗內茲說,做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吸血魔的所作所為跟我們毫不相干。我們必須集中精力對付測試。其他事情就留給那些更有能力的人去處理吧。”
我們儘量避免談論這個話題,但一整天來,我們不管走到哪個大廳,都能聽到人們在議論紛紛,我前一天夜裡的出色表現也就沒有人再提起了——當整個部族的前途都面臨危機時,是沒有誰會去關心一個半吸血鬼的命運的。
黃昏時分,當我和弗內茲·布蘭在王子廳裡露面時,幾乎沒有人注意到我。有幾個人看見了紫色旗子,便用他們右手的三根手指抵住前額和眼皮——這個手勢叫死亡觸禮——但他們都心事重重,沒有心思跟我談論我的第一個測試專案。我們等了好久,王子們才招呼我們上前——他們正在和將軍們爭論,想弄清吸血魔到底想幹什麼,弄清還有多少吸血魔潛伏在周圍。科達站出來為他的異族同盟者說話了。
“如果他們企圖襲擊我們,”他大聲說道,“早在我們單個行動或結伴旅行時,他們就會在路上打我們的埋伏了。”
“也許他們計劃在我們回去時襲擊我們。”有人反駁道。
“為什麼呢?”科達質問他,“他們以前從來沒有襲擊過我們。為什麼現在突然動手呢?”
“也許是吸血魔王要求他們這麼做的。”一位老將軍提出這樣的意見,其他人緊張地低聲表示贊同,聲音在大廳裡迴響。
“胡說!”科達輕蔑地說,“我不相信這些古老的鬼話。就算它們是有根據的,小先生說的也是吸血魔王之夜即將來臨——而不是已經來臨。”
“科達說得對,”帕里斯·斯基爾說,“而且,以這種方式襲擊我們——單槍匹馬,在我們來開會或返回的路上——未免是一種懦夫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