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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生常談。”
音樂暫時停下了,樂手們喝了點鮮血,準備下一支曲子。塞巴朝他的舞伴們鞠了一躬,離開了舞池。我高高地揮著一隻手,吸引他的注意。他停下來撈過一杯麥芽酒,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蓋伏納,達倫,你們玩得開心嗎?”
“本來應該很開心,可惜沒有力氣了。”蓋伏納喘著氣說。
“你呢,達倫?”塞巴問道,“你覺得我們的不死者狂歡節怎麼樣?”
“挺古怪的,”我實話實說地回答,“你們先像野獸一樣齊聲嗥叫——接著又像機器人一樣硬邦邦地跳舞!”
塞巴忍住笑。“你可千萬不要大聲談論這樣的話,”他溫和地責備我說,“你會傷害我們的感情的。大多數吸血鬼很為他們的舞蹈感到自豪呢——他們覺得自己的舞姿相當優美。”
“塞巴,”我撓著大腿說,“你還記得你說過,你有東西能給我止癢的?”
“記得。”
“麻煩你現在拿給我好不好?”
“那可不太容易拿到,”塞巴說,“我們必須走一小段路,下到大廳下面的通道里去取。”
“等你有空的時候,你能帶我去嗎?”我問。
“我現在就有空,”他說,“但你首先得把科達·斯邁爾特找來。我答應過他,等下次到那裡去時把他叫上——他想給這地方繪一幅地圖。”
“那麼我告訴他我們去哪兒呢?”我問道。
“告訴他我們要去蜘蛛出沒的地方,他就會明白我的意思。還有,把你那隻美麗的蜘蛛——八腳伕人也帶上。我希望它和我們一起去。”
我找到科達時,他正在聽吸血鬼講述過去流傳下來的故事。狂歡節期間,講故事的人供不應求。吸血鬼們不太喜歡看書。他們更喜歡讓他們的歷史口口相傳。據我所知,還從來沒有人撰寫過完整的吸血鬼歷史。我拉了拉科達的衣袖,把塞巴的口信低聲說給他聽了。他說他願意和我們一起去,但請我再給他幾分鐘時間,他要去拿繪製地圖的工具。他說他會在塞巴的住處外等我們,那裡靠近山腳,離軍需官負責管理的倉庫很近。
我帶著八腳伕人回來時,得知蓋伏納也決定和我們一起去。他覺得如果待在這裡,聽著音樂,被火把和其他吸血鬼身上散發的熱量烘烤著,他肯定會睡著的。“船長命令說,到甲板下面溜達一會兒。”他模仿水手粗俗的口氣說道。
我左右張望著尋找哈克特——我想他也許願意看看吸血鬼聖堡底層的通道是什麼樣子——但是他被許多崇拜他的吸血鬼團團圍住了。哈克特的新陳代謝能力比吸血鬼還強,他可以連喝一天一夜而沒有絲毫反應。吸血鬼們被他的海量驚呆了,紛紛為他加油,而他一杯接一杯地把麥芽酒往肚子裡灌。我不想把他從他新結識的朋友那裡拉走,就隨他去了。
我們準備就緒,在塞巴住所的外面聚齊了,然後朝地道的方向走去。在連線通道和大廳的門旁邊守著的衛兵並不是平常的衛兵——狂歡節期間任何吸血鬼都不能履行平時的職責。他們不像平日的衛兵那樣穿著整齊,有的還在喝酒,而平時衛兵值勤時是絕對不能喝酒的。塞巴告訴他們我們要去哪裡,他們揮揮手讓我們過去了,並警告我們不要迷路。
“我們最好別迷路,”科達嘲笑地說,“你們發出的這股味兒,讓你們在一桶蘋果酒底下尋找一個蘋果都很困難呢!”
衛兵哈哈大笑,假裝威脅說不讓我們進去。一個比較清醒的衛兵問我們是不是需要火把,塞巴說我們不會有問題的——我們要去的地方,牆上都長著熒光地衣呢。
我們來到科達以前沒來過的地道時,科達拿出了他繪製地圖的工具。
不過是一張網格圖紙和一支鉛筆。他時不時地停下來,在紙上加一條短線,表示我們剛走過的通道長度。
“繪地圖就是這麼回事呀?”我問,“看著很簡單啊。”
“繪通道圖不難,”他說,“但你想給空地或海岸線繪圖就不容易了。”
“別聽他的。”蓋伏納說,“繪通道也不容易。我試過一次,最後弄得一團糟。你必須按比例來,而且保證每一個長度都標得沒有誤差。你哪怕只是弄錯了最細微的一點點。整個地圖就完蛋了。”
“這只是一種技巧,”科達說,“只要你多多嘗試,很快就會大有改進。”
“謝謝,不必了,”蓋伏納說,“我不打算把我的業餘時間花在迷宮一樣的通道里,費勁地把它們繪製出來。我不知道這件事有什麼吸引力。”
“這是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