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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王子廳裡。血石是有魔力的。來到聖堡的吸血鬼(這個世上的三千個吸血鬼絕大多數至少來過聖堡一次)都要把手放在血石上,讓它吸去一點血,從此血石就可以用來探查他們的行蹤。比如暮先生要想知道阿羅在哪兒,他只要用雙手按住血石,腦中想著阿羅,幾分鐘後他就能確定阿羅的位置。他也可以想著某個地方,血石就會告訴他那個地方有多少個吸血鬼。
我不能用血石尋找他人——全吸血鬼才行——但是別人能用血石尋找我,因為在我成為王子的時候,血石吸了我的血。
要是血石落入吸血魔的手裡,他們就能用血石追蹤所有與其相連的吸血鬼,我們根本不可能躲過他們,那我們就完了。因此一些吸血鬼想毀了血石——但是據說血石能在最危急的關頭挽救我們吸血鬼族的命運。
在我想這些的時候,帕里斯正在用血石指揮部隊。接到吸血魔行蹤的報告後,帕里斯會先用血石查出將軍們的位置,然後用腦波跟他們聯絡,命令他們從一個地方趕到另一個地方。就是這項工作耗去了他大量的精力。別人也可以使用血石,但帕里斯是王子,他的話就是法律,他直接下令會更快捷。
帕里斯一心撲在血石上,我和暮先生則長時間地整合戰地報告,好摸清吸血魔的行動路線。好多將軍也在做這件事,但我們要負責利用他們的發現,歸類整理,挑出更重要的線索,向帕里斯提建議。我們有成堆的地圖,上面戳著標識,標出吸血鬼和吸血魔的位置。
暮先生已經盯著一張地圖研究十分鐘了,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你看這個了嗎?”他終於開口問道,把我叫了過去。
我盯著那張地圖,三面黃旗和兩面紅旗緊緊圍著一座城市。我們用五種主要的顏色做標識。藍旗代表吸血鬼,黃旗代表吸血魔,綠旗是吸血魔的基地——他們堅守的城鎮,白旗插在我們打了勝仗的地方,紅旗則是我們失敗的地方。
“看什麼?”我盯著那些紅旗和黃旗問道。因為睡眠不足,再加上老盯著地圖和字跡潦草的報告,我的眼睛直髮花。
“這個城市的名字。”暮先生說著,用指甲劃過那個城市的名字。
我看著那個名字,起先一陣茫然,然後一下子想了起來。“你的家鄉。”我輕聲說。那是暮先生變成吸血鬼以前居住的城市。十二年前他回去過一次,帶著我和埃弗拉·馮——怪物馬戲團的蛇娃——去阻止莫勞,一個以殺人為樂的瘋吸血魔。
“把報告找來。”暮先生說。每面旗子上都標著數字,和歸檔的報告一致,這樣我們就能準確地知道每面旗子所代表的情況。只花了幾分鐘我就找到了相關的報告,我飛快地掃了一遍。
“那兒出現了吸血魔,”我低聲念道,“兩個進城,一個出城。第一面紅旗是一年前的事——與吸血魔一場大戰,四個將軍戰死了。”
“第二面紅旗的位置是斯塔芬·歐弗的兩個屬下戰死的地方。”暮先生說,“我就是在插這面旗子的時候,注意到這座城市周圍的活動很頻繁。”
“你認為這說明了什麼?”我問。一個地方出現這麼多吸血魔可是不同尋常。
“說不好,”他說,“也許吸血魔在那兒建立了基地,可看不出為什麼——這座城市和他們其他的基地離得那麼遠。”
“可以派人去查一查。”我提議說。
暮先生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在那兒已經損失了太多的將軍。那不是什麼戰略要地,還是別管它了。”
暮先生摸著左臉頰中間那道長長的傷疤,又盯著那張地圖看起來。他橘黃|色的頭髮剪短了——大部分吸血鬼最近都把頭髮剪短了,因為蝨子鬧得太兇——在王子廳強光的照耀下,看上去跟禿了似的。
“你很擔心,是不是?”我問。
他點點頭。“他們要是已經建立了基地,就得殺人進食。我還是把那個城市看做是我的家,真不願想到我心目中的親友在吸血魔的手裡受苦。”
“我們可以派一隊人去把他們趕走。”
他嘆了一口氣。“那不合適,那樣我就把個人的私利放在部族的利益之上了。要是我能上戰場,我會去查查,可派人就不必了。”
“你和我有機會離開這裡嗎?”我沒好氣地問道。我不喜歡打仗,但是在山裡頭困了六年,現在我寧願拔掉指甲,換幾個晚上到外面去走走,哪怕單手對付一打吸血魔也行。
“情況——是不妙,”暮先生承認說,“看來戰爭不結束,我們是別想出去了。除非某個王子傷勢嚴重,從戰場上撤回來,我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