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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黛比問:“為什麼?”
“因為你瞭解我,你會跟奇弗斯先生說的。我只能離開。”
黛比走過來,雙手握住我的左手。“我想你是瘋了,”她說,“實際上我認識的所有人都巴不得早早離開學校,而你卻渴望著回來。我敬佩你這一點。我覺得你想繼續學習是件好事,我覺得你很勇敢,我會為你保密的。”
“真的?”
“我想最終你會被揭穿的——這樣的欺騙行為是不可能永遠維持下去的——但我不會告發你。”
“謝謝,黛比。我……”我清了清喉嚨,看看我們握在一起的手,“我想吻你——想謝謝你——但我不知道你是否允許我這樣做。”
黛比皺了皺眉,我能看出她在想什麼——老師讓自己的學生親吻合適嗎?然後她咯咯地笑了起來,說:“沒問題——但只許吻我的臉。”
我拿開手,湊了過去,用嘴唇蹭了蹭她的面頰。我真想和她鄭重其事地接吻,但我知道這不可能。雖然我們年齡相似,可在她眼裡我還是十幾歲的孩子。我們之間有條無法逾越的界線——正是我體內的成|人意識所急於跨越的。
我們閒聊了幾個鐘頭。我瞭解了黛比此前的經歷,她中學畢業後上了大學,學習英語和社會學,畢業後當了老師。她在別處做過幾次兼職後,又在這兒申請過好幾次固定工作——她是在這兒讀完中學的——覺得這兒是離家最近的地方。最終她在馬勒學校落了腳。她來這兒已有兩年,挺喜歡這所學校。她的生命中有過男人——她甚至還訂過婚!——但目前沒有。她說——非常肯定地——她再也不找了!
她問起我十三年前的那天晚上,她和父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撒了謊,說那天的酒有問題。“你們都趴在桌上睡著了。我給護士打電話,他正找我和埃弗拉呢。他來後檢查了一下,說你們一切正常,醒了就沒事了。我們把你們三個抬上床,我就溜了。我的道別方式一向很差勁。”
我跟黛比講我是一個人住。如果她向布勞斯先生核實,就會發現這是謊言,但我覺得普通老師是不會和督學攪在一起的。
“有你在我們班上會讓人覺得很奇怪。”她喃喃說道。我們坐在長沙發椅上。“我們得小心。如果有人察覺到我們之間的事,我們必須講真話。否則我再也當不成老師了。”
“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們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我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來我並不適合上學。在所有的科目上我都落在別人的後面,在一些課上——數學和科學——我被別人甩得甚至連他們的人影我都看不著。我想我還是退學算了。”
“別這麼說,”她嚷道,“我絕不允許你這麼做。”她把一塊烤餅——餅被烤成了栗色,塗著奶油和果醬——塞進我的嘴裡讓我嚼。“趕緊打消你這個念頭,否則你將來會後悔的。”
“但——呃——我實在——呃——跟——呃——不上。”我嘟噥道,嘴被烤餅塞得滿滿的。
“你當然跟得上。”她堅持道,“是有點不容易。你得努力學習,也許得請家教……”她停住話頭,臉上高興起來。“對,就這麼辦!”
“什麼?”我問。
“你可以來我這兒補課。”
“補什麼課?”
她捶著我的胳膊。“學校的課啊,你這笨蛋!你每天放學後可以來這兒一兩個小時。你可以問我作業中的問題,我再給你補上你落下的內容。”
“你不介意嗎?”我問。
“當然不介意了,”她微笑道,“願意為你效勞。”
這個夜晚雖然美好,但總有個盡頭。我完全把吸血魔的危險拋在了腦後,可當黛比藉故去了浴室,我又開始想起這些來,不知道暮先生和哈克特發現什麼沒有——如果會把黛比牽扯進我們從事的危險事情中,我寧願不來她這兒補課。
如果我在這兒等她回來,也許我還會忘記危險,所以我留了個便條——“得走了,見到你好極了。明早學校見。希望你別介意,作業我可是一點也沒做!”——把它擱在原來裝烤餅的空盤子裡,就躡手躡腳地溜走了。
我走下樓梯,高興地吹著口哨,在樓底的大門前停了下來,撮起嘴唇,吹了三聲長哨——這是我跟暮先生約定的訊號,告訴他我走了。然後我繞到樓後,發現哈克特躲在幾個大垃圾桶後面。“有情況嗎?”我問。
“沒有,”他答道,“沒人走過這兒。”
暮先生過來了,和我們一起蹲在垃圾桶後。他看上去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