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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殺死,但我們不是不死的,遠不是這麼回事兒。
我把十字架放在地上,後退幾步,集中注意力,想讓它飛到我手裡來。我全神貫注地盯著它整整有一分鐘,然後右手打了個響指。什麼也沒發生。
我又試了一次,還是沒有成功。我已經試了好幾個月了,一次也沒成功過。暮先生做起來顯得很容易——手指一響,一件東西就到了手,即使那東西是在幾米開外的地方——但我就是沒法照著做。
我現在跟暮先生處得不錯。他不是一個邪惡的老傢伙。我們不是朋友,但他作為老師,我已經接受了他,而且我也不像他剛把我變成半吸血鬼那會兒那麼恨他了。
我把十字架放進了衣服口袋,繼續搜尋。不久,我在一隻舊微波爐的殘骸裡發現了一隻餓得半死的貓。它也在抓老鼠。
那貓衝我嘶叫起來,豎著背毛。我假裝背過身去,然後迅速旋身,抓住它的脖子一擰。它發出一聲含混微弱的叫聲,就軟綿綿地不動了。我把它塞進包裡,去看埃弗拉幹得怎麼樣。
我不喜歡殺死動物,但獵殺是我本性的一部分。無論如何,我不同情貓,貓血對吸血鬼是有毒的。喝貓血不會令我死亡,但會讓我生病。還有,貓也是獵殺者。在我看來,貓少了,老鼠就多了。
那晚回到營地後,我再次嘗試用意念移動十字架。我已經完成了當天的工作,而演出幾小時後才會開始,所以我有很多閒暇時間可以打發。
那是十一月末的一個寒冷的夜晚,還沒有下雪,但天氣陰沉沉的。我穿著鮮豔的海盜服:淺綠色的襯衫,深紫色的褲子,金色和藍色相間的夾克,腰上扎著塊紅色綢布,戴著插有羽毛的棕色帽子,穿著鞋尖翹起的軟底鞋。
我遊遊蕩蕩地離開了大篷車和帳篷,在老磨坊邊發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我把十字架插在面前的一塊木頭上,深吸了一口氣,集中心思只想著十字架,希望它能飛到我攤開的手掌裡。
毫無作用。
我又湊近了一些,我的手離十字架只有幾厘米遠了。
“我要求你移動。”我打了個響指,說道,“我命令你移動。”啪。“動。”啪。“動!”
最後一個詞我是吼出來的,我沒想用那麼大的嗓門。我還生氣地跺著腳。
“你在幹什麼?”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問道。
我扭頭一看,暮先生正從陰影裡走出來。
“沒什麼。”我邊說邊想把十字架藏起來。
“那是什麼?”他的眼睛明察秋毫。
“只是一個我在打獵時發現的十字架。”我說,把它拿了出來。
“你拿它幹什麼?”暮先生懷疑地問道。
“我想讓它移動。”現在是問問這個吸血鬼有關他的魔法的時候了,“你是怎麼做的?”
笑容展現在他臉上,左頰上那條長長的傷疤都皺了起來。“原來這就是讓你煩心的事。”他咯咯地笑著,伸出手來,打了個響指,這讓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後我所知道的就是,那十字架已經到了他的手裡。
“你是怎麼做的?”我問道,“只有全吸血鬼才能做到嗎?”
“我再演示一次,這次看仔細了。”
他把十字架放回到木頭上,然後退回來,打了個響指。那十字架又消失了,跑到了他手裡。“看清了嗎?”
“看什麼?”我糊塗了。
“最後一次,別眨眼。”
我盯著那小小的銀東西。手指啪的一聲響過之後——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我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條極淡極淡的影子從我和十字架之間掠過。
我轉過頭,他把十字架在兩手間拋來拋去,笑著問:“看破了嗎?”
我皺皺眉。“我想我看見……看上去好像……”我臉上露出喜色,“你沒讓十字架動!”我激動地喊道,“是你自己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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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以慣常的諷刺方式表揚了我一句:“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笨嘛。”
“再來一次。”我要求說。這次我沒看十字架,而是盯著吸血鬼。我沒辦法完全看清他的動作——他太快了——但我模糊地看到他往前衝,抄起十字架,又躍了回來。
“這麼說你也不能用意念讓東西移動?”我問道。
“當然不能。”他笑著說。
“那你為什麼要打響指?”
“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他解釋說。
“那麼這只是個把戲,”我說,“跟是不是吸血鬼沒關係。”